重生之高门宠媳 第72节(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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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英歌微微一笑,收起信件看向常青,“袁骁泱那里有什么动静?”

“当铺的事是袁老爷一力出面处置的。并没有牵扯到袁公子。”常青另有消息来源,秉道,“只知道袁公子最近忙着拜会朝中曲大人和张大人,看那样子似没有受此事影响。还听说曲大人十分欣赏袁公子的人才,时常邀请袁公子参加文会。”

前世没有曲大人只有张大人,想来是得了城阳大长公主的引见之便。

而那位张大人家的小姐,如果她没有记错,等到明年春闱过后,就会和袁骁泱定下亲事。

李英歌心知当铺的事只能让袁家做不成皇商,却伤不到淇河袁家的根本,但这样的事不怕人提就怕人记,明年的春闱,她倒是很期待惊采绝艳的袁骁泱,能不能像前世那样进一甲前三!

李英歌冷冷一笑,示意常青不用再关注袁骁泱,“下去准备自己的行装罢。”

常青顿时苦了脸,一想到谢妈妈的“谆谆教诲”就觉得头疼。

而这会儿,谢妈妈正在谢氏面前唉声叹气,“虽说长公主的别业里不差人手,可常青憨憨傻傻的,我怎么放心只让英哥儿单带她一个?偏偏又不好越过陈七小姐,不如您和城阳大长公主商量商量,把丫鬟换成妈妈,我换下常青跟去。”

谢氏又好气又好笑,撇嘴道,“行了,不过是去西郊的别业,又不是去天涯海角!过年过节的还能见着面呢,你要是想见英哥儿,出门左拐去马房套车,来回西郊一趟也就两个时辰的事,可别再在我面前嚎了!这东跨院还指着你管呢!”

李子昌对李英歌和陈瑾瑜拜入同门的事乐见其成,根本不在乎学的是什么,这头高兴那头就听了姨娘的枕头风,关注其李锵的婚事来。

谢氏倒不是不上心,如今李英歌的事和李锵的事凑在一块儿,忙得脚不沾地,实在不耐烦倾听谢妈妈的心路历程。

谢妈妈不过是宣泄一下情绪,闻言就抹了抹没有眼泪的眼角,又挺直腰板拉着常青碎碎念起来。

很快就到了李英歌出府的日子。

吉日定在春暖花开的三月末,无归道长已经定下规矩,除四时八节或是家里有事之外,李英歌和陈瑾瑜都将常驻余山别业,不得因外事分心。

是以这一天,除了要上朝的李子昌外,李承铭和李锵、李铨都特意向宥誉书院请了假,跟谢氏一道,将李英歌送到了门口。

李锵和李铨还是如往常一般守着礼数,只简单说了几句关怀的话后,就自觉站得远了一些。

谢氏本还有些舍不得,这几天被谢妈妈念得顿时没了离愁别绪,只想着快点打发女儿出门了事。

反倒是李承铭对此懵懵懂懂,面上满是不舍,头一回在众人面前主动牵住李英歌的手,板着小脸道,“阿姐,你要好好照顾自己。有什么事记得写信回来告诉娘。”

又踮起脚和李英歌咬耳朵,“要是有什么不凑手的,也可以送信到书院找我,我手里攒了不少私房钱呢。”

想了想,又补充了一句,“代我向瑾瑜姐姐问好。”

李英歌抿嘴而笑,轻轻抱了抱李承铭,柔声道,“等我回来。”

直起身最后看了眼门外站着的众人,扶着常青的手登上马车,暂别李府,扬尘而去。

☆、第119章 又一春

城阳大长公主名下的别业名为兴园,位于西郊余山山脚下,平时只做赏景休闲的去处,因而也同大长公主府和信国公府一般,栽种了大片的桃花林,又从余山上移栽了梨树入园,此时正是春花烂漫的时节,满园粉白花雨溢出墙头,乃西郊一景。

常青对这满园春色已见惯不怪,提气翻下墙头,快步穿过层层叠叠的花海,一等湖边凉亭进入视野,就迫不及待的跳脚扬手,喊道,“小姐,我打探到消息啦!”

凉亭内斜倚贵妃榻的人影微微一动,直起身放下手中书册,轻软的春衫随着这一起一动而轻曳坠地,带得落入亭内的花瓣飞舞打旋,显出人影被春衫勾勒出的玲珑曲线,扬到半空处的花瓣倏忽消散,露出循声看向常青的巴掌小脸。

莹润肌肤衬着黛眉朱唇,目光微微一瞥,娇憨中透着一丝引人侧目的柔美,正是在凉亭中品茶看书的李英歌。

眨眼四年时光荏苒,桃红又是一年春,退去稚气的李英歌,早不是还需要藏拙的八、九岁小女孩,已是少女初长成的十二芳华。

她见常青顶着满头满肩的花瓣,不由又好笑又好气道,“你这翻院墙进出的习惯可要改一改!小心再被老麻叔逮着,我和瑾瑜师姐可不管你,让老麻叔溜着你满练武场打,回头可别和我喊苦喊累。“

常青一听老麻叔三个字,顿时面露苦色,随即眼珠儿一转,笑嘻嘻蹭到李英歌身边,狡黠道,”小姐别唬我。这个时辰,老麻叔正午歇呢。再说陈七小姐往余山上的药材园子去了,老麻叔一醒来就得上山接人,哪里管的着我?“

守兴园的几个护院,这四年来早和爽直的常青混熟了,常青自是不怕他们背后告她的状。

而老麻叔正是城阳大长公主派来管理兴园的老护院,他是城阳大长公主从宫中带出来的老人,辈份高资历深,就连陈瑾瑜也不拿他当寻常下人使唤,是以李英歌和常青也跟着尊称一声老麻叔。

李英歌不过是见常青这几年憨劲不改,行事反而越发跳脱,才唬她两句,当下也不再捉弄她,示意常青落座,才不疾不徐地问道,”探清楚外头是怎么回事了?“

常青闻言忙点头,忍不住击节大赞道,“都打探清楚了。是户部左侍郎在西郊的别业出了事,外头围着的全是官府的兵丁。看服色,不仅有户部的小吏,还有大理寺的人。左右的别业都被吓得不敢出门打探。

小姐,您算得可真准!之前三年无归道长总让您从早到晚的学啊练啊的,就是不让您动真格的,用那个什么六爻术算福祸。如今总算松口放您自个练手,这一开卦,就全都中了!

看来无归道长虽然爱故弄玄虚,但教您的一身本事倒是真真的!我这一趟,都没费多少力气,就打探完了!”

李英歌抿嘴微笑,即不赞同,也没有否认。

她确实利用这四年所学,通过六爻术算出了方位和时段,由着常青按照指示找到发生祸事的具体人家,但更重要的是,她知道那位户部左侍郎就是在这段时间出事的。

和前世一样,几位成年皇子相继封王出宫后,启阳帝只沉寂了短短两年时间,就于去年开始,大刀阔斧的整顿吏治,以朝野都没反应过来的雷霆之势,大肆清算六部的官员,这一年多内,以吏部和户部官员起始,相继下马了足有七八位四品以上的官员。

朝野内外,可谓风声鹤唳。

去年年底到过年期间,无论有没资格进宫朝拜的官员,无不战战兢兢。

如今才一开春,刚调任不满一年的户部左侍郎又被大理寺带人围堵了名下别业。

要知道,前任户部左侍郎正是因为渎职受贿才被启阳帝撸了家底的,今天又来这么一着,想来这左近有置办别业的高官权贵,又要有几天睡不了安稳觉了。

所谓一年之计在于春,和前世一样,在京官们过了个冷暖自知的年之后,启阳帝手中杀鸡儆猴的大刀,依旧高悬于朝野之上。

而手握这把大刀的人,想必也和前世一样。

李英歌随意翻动着手中书册,轻声问道,“你是找谁打探的消息?抓人的阵仗摆得这样大,是大理寺哪位大人亲自过来了?”

常青见李英歌不问细节,只当六爻术神通广大,能算到祸事的内里明细,也就不多嘴详说,只点头道,“来的不是大理寺的哪位大人,而是乾王殿下!那些户部小吏和大理寺的手下,就是张大人领队的,所以我才能这么快就问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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