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蝶衣的算计(2 / 2)
“哎,一句两句也说不清楚。反正咱们马上也要回地下城了。到时候还是你亲自看吧。”蝶衣却是摇了摇头,卖起了关子,“哦,对了,现在咱们在柳州,展公子要不要去见一下故人?”
“故人?”展白先是一愣,但很快就明白其话中所指了。
赵铭传,蓝姬母子。
“算了,因果已了,再见只能徒增烦扰。”展白叹息一声。
“赵铭传死了,蓝姬一夜华发,现在每日里只是守着自己的孙儿过活。”蝶衣不知出于何意,开口说道。
“赵铭传死了?什么时候的事?”展白大吃一惊。
距离当年柳州一战,到现在也不过五六十年而已,按理说,赵铭传本不应该如此短命才是啊。
当然,展白倒并非是为他哀伤,主要是因为蓝姬。
当年,不管是出于什么原因,事实上展白确实颇受蓝姬的照顾,甚至给予了他难得的母爱。所以,对于蓝姬,展白还是有着不少感情的。
虽然事后,展白也变向的帮他们母子夺得了柳元节度的位置,算是偿还了因果,可真的如此么?
展白大有深意的望着蝶衣,等待她的后文。
“三年前死在了你的弟子颜修儿的手中。”蝶衣回道。
“为什么?”展白记不得颜修儿跟赵铭传有多大的深仇大恨,当年,赵铭传确实打过颜君儿的主意,但毕竟没有成功,而且这事说起来也算不得多大,还不至于让颜修儿秋后算账啊。
“只因为赵铭传是天邪宗的傀儡。这几年,你那个弟子修为进境颇快,已经一只脚踏入了太玄之境,自此就开始对天邪宗疯狂的报复。”蝶衣回道。
听到这,展白心头不由的一紧。
颜修儿报复天邪宗的原因,他自然很清楚,无非就是报庐山剑宗的灭宗之仇。只是天邪宗毕竟是来自鼎洲的宗门,酆都且不说,狂道、怨鸦、弧月哪一个是好相与的。
“不用担心,你那弟子好的很。相反,天邪宗现在的情况却很是凄惨,已经濒临绝境了。”蝶衣看出展白的担忧,出声道。
“是因为修儿?”展白大吃一惊。
“哼,你也忒高看你那弟子了。颜修儿顶多就起了推波助澜的作用而已。天邪宗是内部出现了问题。”蝶衣神秘的一笑,“天邪宗的宗主被人杀了,酆都、狂道两人失踪,群龙无首之下,内部顿时分裂,弧月、怨鸦两人各领一方,相互征伐,都在争抢宗主之位。你那弟子也是看清了形势,才悍然出手的。”
“看来,这么多年,我确实错过了很多有趣的事情啊。”展白叹息一声,却是回归了正题,“蝶衣姑娘今天说了这么多,不会是无的放矢吧?”
“蓝姬毕竟是我万花苑的弟子,她现在的日子很不好过,虽然柳元节度的位置自动由她的孙子继承,不过,一个六岁的娃娃又能有什么作为。所以,现在临近几郡的节度,已经起了觊觎之心,打着清君侧的名义,准备起兵了。所以……”
蝶衣的话还没有说完,就被展白打断了。
“蝶衣姑娘,咱们都是聪明人,何必饶这么多弯子呢?几个郡的节度而已,想必还根本没有看在你们眼中吧?”展白沉声道。
“几个自以为是的笨蛋,自然没看在我们万花苑的眼中,不过我们却没办法出手。”蝶衣摇了摇头。
“为什么?”展白不以为然的撇了撇嘴。
“展公子可是不信,那你不妨细想一下,在这地三洲,你可见我们万花苑主动出手对付过谁么?”蝶衣说道。
“嗯?”展白一愣,细细想来,还真是如此,不论是柳州还是地下城,万花苑的作为更像是一个投机者,留到最后占便宜,从未主动招惹过谁。
“展公子想来这些年都呆在鼎洲,应该对鼎洲的势力有所了解。整个鼎洲可不是仅仅我们能够进入地三洲,实际上,但凡有点实力的宗门帮派,几乎都拥有能够进入地三洲的法华门。那么你就不觉得奇怪么?为什么,这么多年来,从未在地三洲听说过鼎洲势力的存在呢?”蝶衣只是简单的一番指点,展白顿时恍然大悟。
“扶植代理人么?”
“正是,通过代理人掠夺地三洲的资源、财富甚至是人才。早年间,鼎洲的宗门还没有这么多的规矩,可正因如此,也搅的地三洲乌烟瘴气、不得安宁。最后,不得已之下,在鼎洲几大势力的联合下,颁布了一些规定,并强制所有鼎洲的势力遵守。而这些规定中就包括代理人制度以及不得直接参与地三洲的恩怨征伐。从那之后,地三洲的利益争夺,就演变成了代理人之间的厮杀。”蝶衣很是耐心的解释道。
“你说了这么多,更加的让我疑惑了。鼎洲之人,很多都将地三洲看做是贫瘠之地。而事实上也确实比不过鼎洲,不论是资源还是灵气都差了很多。若是一些中小的势力看重地三洲的收益,也还罢了,但让我困惑的是,像万花苑这种大势力又为何对这里趋之若鹜呢?”展白可不是那么好糊弄的,很快就抓住了蝶衣话中的要害之处。
蝶衣摇了摇嘴唇,望着展白,犹豫不定。
看来这个问题所涉及的干系不小啊。
“你不说算了,问隐儿也是一样。”展白耸了耸肩,作势离开。
“且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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