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算截囚吗(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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姬坤虎躯一震。

阿肃看了一眼沈尽欢,提刀飞身上前一技抽刀断水,剑锋一指,入肉五分不伤其筋骨,却可让周围人都以为下了重手结果了贼人。

阿炎也配合地倒了下去,鲜血立马流了出来。

站在前面的四个禁军见了,立马后退一步。

沈尽欢动作之快,让姬坤目瞪口呆一时不知怎么收场。

沈尽欢保持着微笑:“多谢姬统领,我定会让师父在春宴之上,为统领美言几句。”

阿肃将阿炎的身体扛起来预备带走,遭到姬坤再次阻挠,只不过这一次没了先前的气焰:“少令......尸体总要留给属下交差吧......”

沈尽欢背对着他,满是嘲讽:“宫里随随便便就是一具尸体,统领还怕交不了差?”

禁军见姬坤如此,纷纷收回了兵器,锤头丧气地站在那里。

待沈尽欢走远,一人将姬坤扶起来不满道:“统领何惧一个小丫头!”

姬坤一拳打过去怒道:“你知道她是谁么!”

那人捂着胸口,被打的懵圈。

“今日之事就此了结!谁敢多说出去半个字,当心老子的刀尖不长眼!”姬坤怒火冲天,扯下铠甲往地上一扔。

夜色被抹上重重的一笔,月亮都被掩在了黑云之下。

闪进南楼后,沈尽欢点了灯就赶忙扶过他进了屋子,阿炎也因为体力不支,整个人压在沈尽欢的肩上,阿肃立马去药房取药。

进了里屋,沈尽欢再也支撑不住阿炎的重量,搀着他倒靠在床边地上。

遮帽在回来的路上就掉了,此刻沈尽欢才看全了他的模样。

半张脸满是血迹,身上多处伤口还在不停地流血,沈尽欢瘫在地上片刻,见这情景也不管那么多,直接跪在一边撕开了他沾着血的衣服。

王伊妍和之彤进来,瞧见这场面,吓得差点叫出来,好在阿肃拿着药箱及时回来:“还愣着做什么?快些打盆水来。”

才看清了倒在地上的人是阿炎,王伊妍第一个反应过来,搓着手往外跑去。

之彤明白了怎么回事,撸了袖子上前道:“今日是阿清和阿晖守夜,阿肃去瞧着他们不过来,我来帮姑娘。”

沈尽欢来不及回应她,接过阿肃递过来的药箱就开始处理阿炎的伤口。

褪下他衣物的时候,沈尽欢当场倒吸一口凉气——她还没有见过哪个军师身上有这么多道伤疤,新伤旧伤叠在一起,让她无从下手,甚至有点怀疑阿炎的真实身份不是军师,而是个刺客。

心口上方有个四角伤,应该是箭伤,看位置是伤到了心脉,伤疤颜色很深,还能看见红色的肉里;这种伤口愈合的时间很慢,能到这个程度,也很难推测受伤时间是什么时候。

“还真是命大。”沈尽欢加紧了手上清理伤口的速度。

阿炎唇色惨白,中途被痛醒过来,睁开眼看着沈尽欢也不说话。

当时已经是子时三刻,王伊妍端了第三盆水出去,沈尽欢倦极,眼皮子都快打在一起了手上也不敢懈怠,十根手指都染上了暗红色的血,从背后看去,不知道的还以为她在割人肉。

最后包扎好收脚的时候,南楼外木梯上传来一阵脚步声,之彤赶忙跑去吹灭了蜡烛,房间里突然漆黑一片,沈尽欢一下子无所适从,惊呼起来,下一秒就被一股力拉过去捂住了嘴巴。

“欢儿还没睡呢?”陆生良才回来,瞧见南楼亮着灯,就上来一看究竟,没成想上来灯就灭了。

之彤没注意这时候沈尽欢被阿炎以一种奇怪的姿势禁锢住,匆匆看了一眼就轻轻推门出去。

屋里安静非常,沈尽欢可以清楚的听到心跳声,真是奇怪,受此惊吓居然一点也不惊慌,心跳和平时一样平稳,她暗自赞叹自己果真已经到了百炼成钢的地步。

片刻才后知后觉,她听到的是阿炎的心跳......

之彤在屋外和陆生良小声解释,是沈尽欢半夜做了噩梦闹觉,之彤才点了灯。

陆生良长叹一口气:“怎么就做噩梦不见好,回头我再给她调理调理定定心神。”

“姑娘今日累着了,带太子殿下去帝陵转了一圈,酉时才回来。”

“邵家的人果然不让人安生,太子他爹也是,宫里闹贼还要我去陪他,真是矫情。”

之彤看得出他的疲倦,便替他拿了手上的衣物,送他回了北楼休息。

两人说话的声音本来就小,沈尽欢听得吃力又很想听,结果越来越远,听着听着就开始意识不清醒。

临界时,意识到自己还靠在阿炎身上,迷迷糊糊地挣扎起来,将阿炎扶起来。

“我夜里就走,不必休息了。”阿炎开口,声线还是那样好听。

“你这伤口,还是老实躺着吧,走几步就崩开,别又被人给捡了。”沈尽欢说着把他安顿在床上躺好,从边上拿了被褥给他盖好。

屋子里又安静了片刻。

阿炎听到沈尽欢摸黑收拾药箱的声音。

“你睡哪?”

“地上铺了鹅绒毯子,我靠着就行,你睡吧。”

“会着凉。”

“我在帝陵监工的时候,夜夜都靠着墙睡,惯了。”

沈尽欢从阿炎睡的里侧拿出来一条貂绒的毯子裹在身上,往床边上一坐歪头就去会周公了。

不知过了多久她听得一声轻唤,又想起有什么重要的事情还没问阿炎。

奈何眼皮子合上就不愿再睁开,身子也懒懒的不想动弹,只是敷衍地哼哼了一下就自顾自睡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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