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节(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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蒲桃赶忙将快贴上沙发的臀部抬高,站直,迅捷如做深蹲。

程宿问:“能抱你一下么?”

蒲桃有些诧异。

程宿看着她:“只是抱一下,你可以拒绝。”

这是他当下能想到的最好表达。

蒲桃是同意的,但她从未有过类似经历,胸腔里狂跳:“我手要摆哪……你的腰,还是肩?”

程宿笑起来:“站着就好。”

他上前一步,拥了她一下,很快放开。

他心室终于不再浮躁发空,安定踏实下来。

这个拥抱,有温和的力度,很落到实处,却不显冒犯。

蒲桃的五感被他裹挟、盈满,又迅速抽离,但男人利用肢体语言留下的荷尔蒙不是那么容易挥发的,她全身都开始发烫了,好像被他短暂的拥有。

再坐下的时候,她感觉自己轻得像一粒蒲种,恋爱真是容易让人失真失重。

原来这就是拥抱,离开他身躯的下一刻,她就开始想念了。

程宿在她对面的空皮质沙发坐下,他的来到,立刻完善填补了这片狭小的双人卡座,环境与气氛都变得恰到好处。

蒲桃一直注视着他,他好好看啊,看不厌。

程宿也看回来,好整以暇。

一秒,两秒,三秒,仿佛在对赌,谁都没有率先移开。

四秒,五秒,十秒,终于,两个人相视笑了,一刹破功,打成平手的局面。

一个念头在作祟,蒲桃想压回去,无奈挑唇已经出卖她,索性顺着心意拆穿:“你从家里赶来的?”

程宿看着她,低“嗯”了声,问:“头发是不是有些乱。”

“还好,”她黑色的眼睛在认真端详:“完全融入现在的夜晚。”

程宿瞥了瞥桌上的空咖啡杯,问蒲桃:“怎么没续杯?”

蒲桃说:“怕失眠。”

程宿眉峰微扬:“明天要早起赶回去?”

蒲桃想说“你猜”,但自己先被恶寒到,只得另换说辞,坦白自己安排:“我请了年假。”

程宿似乎不意外:“几天?”

“四天。”

一回生,二回熟,他们的沟通比昨天顺畅许多。

蒲桃认为自己表现尚佳,她在努力把自己搬出网络舞台,呈现给现实与当前。

程宿问:“也在我这待四天吗?”

他说的是“我这”,不是“这里”,不是“山城”,好像她已迈入他的地界,成为他临时的所有物。他在不露声色的宣布主权。

蒲桃停顿两秒:“如果你没看腻我的话。”

程宿下巴示意一点:“过会走之前不妨问问前台那个男孩子,我美式喝了几年。”

蒲桃脸微微红,心通通跳:“我反悔了。”

男人随意的鼻音极动人:“嗯?”

“想续杯。”

程宿问:“我帮你叫人?”

蒲桃:“不要了。”

程宿蹙了下眉:“这么善变。”

蒲桃矢口否认:“没有啊,在来找你这件事上,我很专心致志一往无前。”

程宿心情显然很好:“我是没想到你会来。”

蒲桃说:“我也没想到。”

程宿一笑:“那怎么过来了。”

蒲桃托腮想了会:“有东西驱动我,天人交战了半天,最后我的理性细胞还是被感性细胞打败了,不来我会觉得对不起它们的努力。”

程宿心无旁骛听着她描述。

从始至终他都看着她,看到她害羞,畏怯,心脏微微蜷出了褶,发起涩来。

因为他的的眼睛太勾人了,好像山城此刻的夜气,有暧昧的温度,当然可能也是她的多想与错觉。

所以她说着说着就脸红了,兀自掩面:“就很没办法,可能因为我太喜欢你了。”

蒲桃心思黏黏糊糊,声音降低一度:“会打扰到你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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