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节(2 / 2)
“明日再看。”
说罢出门了,径直去找薛郎中和姜焕之。
宴溪又照顾春归一整夜,到了第二日早上,她身上的高热似乎是退了,胳膊摸着有一丝凉意,连忙请薛仁来看,姜焕之也跟了过来。
薛仁探了脉,嘴角竟是有了笑意,对宴溪说道:“这丫头福泽深,活了。”
宴溪以为自己没听清,问道:“您说…什么?”
“我说她,活了。症状消退了。”
“当真?”宴溪觉着自己这几日那颗破碎的心竟奇迹般的愈合了,春归好了!
春归迷迷糊糊听到身旁有一些嘈杂,用力睁开了眼,看到面前围着那么些人..肚子咕咕叫了声,皱着眉头说了句:“饿。”
阿婆连忙擦了泪水:“阿婆给你做面。”
“我也去。”青烟跟着阿婆出去了。
薛仁搬了把小凳坐在春归床边,想了想开口道:“春归,你痊愈了,这是极少见的事,我们需要你仔细回忆这些年你吃过的东西,我们都觉得是你体内的某样东西救了你。”
姜焕之把纸和笔递给春归:“写在这上面,越快越好。”
作者有话要说:下一章惊情部分就结束了,可以撒糖了。
欧阳高中之后会与春归发生什么呢?
清远是什么命运呢?
阿婆的身世到底如何?
还有大家期待的风华绝地小戏子..
感谢大家一如既往的支持~看了看文收,明儿应当过两千啦,对于一个小透明来说,实属不易。闲来无事看了看营养液(虽然不晓得营养液能做什么),竟然看到有伙伴豪掷几十瓶给我,顿时觉得十分感动。为了感谢小伙伴,第77章 (明天发)评论派送红包~~爱你们
第75章 无盐镇惊情(九)
薛仁、薛郎中和姜焕之, 拿着春归写的东西研究了两日, 写出了三个方子, 派人上山去采了方子内的药回来, 其中有一味药叫不出名字,是春归从前带小鹿在山上跑,兴致起了咬在口中的草。
采药的人回来, 先治了药给薛郎中、阿婆和青烟喝, 第二日, 三人症状减轻,到了第四日,竟是痊愈了。所有人喜出望外,在医馆外面支了几口大锅, 不停的熬药, 百姓们排队由郎中看诊,确认该吃哪个方子的药, 而后去领药。
到了第十日, 领药的人渐渐少了, 街上恢复了一些喧闹, 除了姜焕之、薛仁留下了, 其余的郎中都被送走了。
宴溪找了个阴凉的地方放了把小凳,朝春归摆摆手:“你来,坐这晒太阳。”她的小脸儿煞白,还是没有调理好。
“.……….坐在阴凉处如何晒太阳?”春归嘟囔了一句,撒腿想跑, 却被宴溪抓了回去,按在了小凳上。而后把她的腿拉出来,拉到太阳下。
“晒腿。”宴溪一本正经的说道,竟然春归无法反驳。就那样乖乖的坐在那里。
“.……….”她的下身着一条杏色丝绸裤,是去年夏天,青烟给她做的。一伸到太阳下,丝绸垂落到腿上,依稀可见细嫩的腿。宴溪看了看,不动声色的说道:“晒的差不多了,晒晒胳膊吧!”
“还没晒…”春归有些不懂宴溪唱的哪一出,对他有些不满。
宴溪没有理她,蹲下身去把她的腿送了回去,让她抬手,结果那小手,在日头下,竟有些透明,指尖翻着嫩粉的光,惹的路人侧目。
“算了,不晒了。”宴溪把春归拉起来:“赶明儿回将军府晒。”
一提到将军府,二人竟同时红了脸。春归看到宴溪的大红脸,猜想他不定想到了什么猥琐之事,低声训斥他:“你在胡思乱想什么!”
宴溪喉结动了动,那晚老友相见,场面的确是有些失控,但那不全然怪宴溪。眼前这个女人,比自己还要疯。他转过身去,说了一句:“你想的哪些,我就想的哪些。”
春归被他这样一说,不知脸该放哪儿藏,用力踩了宴溪一脚:“谁要跟你回将军府!”转身跑进了后院。那晚的春归根本没想过自己还会活下来,想着那以后不会再有了,便没有拘着自己,顺从了自己的内心。她自己并不清楚,宴溪渴了那么久,又碰到这样忘情的春归,对他来说简直是一剂良药。
剩下宴溪站在那傻笑。
“穆将军真是好情致,烈日在天,也挡不住穆将军傻笑。”清远冷冷的扫了一眼穆宴溪,刚刚她远远的看着春归踩了穆宴溪的脚满脸通红的跑了,可见二人说了多么浓的情话。
“公主。”在无盐镇,大家都省了礼节,穆宴溪点了点头。他眼下不讨厌清远,他发现清远倒是没有多坏,坏就坏在那张嘴上,根本不饶人。
“嗯。”清远看着街上渐增的行人,心中一颗石头落了地,这次来无盐镇,对她来说九死一生。很多事她也想通了,经历过一回生死,什么痴什么执都破了。“何时归朝?”眼下无盐镇的事将了,自己出来也有半年了,也该回去了。
“再过些日子,彻底了了,咱们就归朝如何?”宴溪不想这么快就走,春归还没养好,这会儿就走多少有些不放心。何况二人刚私定了终身,怎么也该把自己的小娘子稳一稳,心还没热透呢自己就走,转身她再对别人生出心思来。
“穆将军这是何苦呢?无盐镇山高皇帝远,你还真能在这扎根不成?这回回去,不定又让你去哪儿。”清远说的是真话,他身在朝廷中,很多事由不得他,他在成亲之事上这样执拗,又能拗得过谁?
宴溪向后院看了一眼,春归好像与青烟在说着什么,笑出了声。转身对清远道:“总得拗一拗是不是?什么都给了朝廷,总得有什么能留给自己,春归就是我留给自己的。”他从前没有想过这一生会经历这样一段情。
“嗯,那你好好留着吧!”清远听他这样说,心中五味杂陈,瞪了宴溪一眼,走了。
姜焕之迎面过来,没看到清远一样,从她身旁经过。清远每回看到姜焕之都会生一肚子气,今儿又被他这样无视,更是气的没办法。
“站住!”她厉声唤姜焕之,结果他跟没听见一样,该怎样走就怎样走。姜焕之不怕清远,这个女子他看的很明白,一张嘴厉的狠,咄咄逼人,心却不坏。是以总是想逗逗她,每每看到高高在上的她被自己气的半死,就觉着心里舒爽。
清远看姜焕之不理他,从后面追了上去,跑到他面前。到底是深宫里的女子,跑这几步竟然喘的不停,捂着胸口瞪了姜焕之半晌,气顺了才开口:“谁给你的胆子!”
姜焕之看她露在外面的额头,麻子消的差不多了,不经她同意就伸手掀开了白纱,左看右看,叹了口气。
他这一叹气,清远竟觉出几分紧张,沉着声问他:“怎么了?”
“消不了了。”
“什么?”
“你的麻子,怕是消不了了。以后你不要叫清远公主了,叫麻子公主。”说完将手中的纱一放,哈哈大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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