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14)(1 / 2)
许儒拿着烟蓝的发带一边抹泪,一边哭得好伤心,看得素玉青的嘴角直抽,我还没半身不遂呢
江楚仁忍不了,砰一声拍在石桌。
不等他说话,许儒立刻露出感动的表情,捂着他的手紧紧不撒开:师哥真是太善良了,看不得我受皮肉之苦,居然亲手把烦人的蚊子给拍死了,我许儒何德何能受此关心,师哥你就是我的再生亲妈啊!我可以叫你一声妈吗?
江楚仁皮笑肉不笑地说:你再不松开手,我现在就可以让你重新投胎一次。
许儒乖巧地放下:誒,好的,妈。
江楚仁早已经习惯许儒的时常戏精,白眼都懈怠翻了,经过这么一闹成功翻过了刚才一页,让素玉青瞠目结舌,哑口无言,原来自己还是太嫩了脸皮不够厚。
许儒从房间里拿了一个绵软的鹅绒垫子,让素玉青将手平伸出来放在鹅绒垫子上面,撩开他过长的衣袖,三指按在寸口脉,闭着眼睛,细致的感应把脉。
把脉的过程,长的使人无聊到想打瞌睡,素玉青尽量保持清醒,但眼皮子就像是在打架,腰逐渐直不起来。
江楚仁突然问:这次的下山历练,你觉得如何?
素玉青猛然惊醒,回想以前,犹豫的摇摇头:不是很好。
至于为什么,他不方便当面说全,毕竟叶铭修从始至终都在带领着这群小弟子划水,最终还得自己亲自出马干掉欲色鬼的这件事,太让信誓旦旦推荐此人的江楚仁丢脸了。
若是江楚仁知道,这份功劳里有他最讨厌的越意寒的很大一份,岂不是分分钟气到内伤吐血?
江楚仁不知内情还以为素玉青是自我失望了,温声细语地说:没关系,你有伤未愈,本来就是带伤坚持的历练,罪不在你,倘若大长老说道你了,我去帮你讲理。
素玉青听着这样柔柔的安慰,心里暖暖的。
一想起《破碎虚空之魔》里江楚仁的凄惨下场,扔去饿鬼道被分食,又扔去地狱道给妖魔们加金丹餐,骨头当剔牙的牙签,他就一阵惋惜。
此时此刻有了一个坚定的念头,若是真的可以改变未来,他希望在自己的努力下,江楚仁能够避开那个无比凄惨的命运。
才内心暖暖的片刻,江楚仁就问出了一个令素玉青想回家的话:我听说,那个叫越意寒的小弟子也去历练了,表现居然挺不错?
素玉青镇定自若地说:他好歹也是大长老看中的人,没有这点本事,我碧从峰留他是想砸自家招牌么。
江楚仁狐疑地说:不久就要办试剑大会了,通过第一轮简单试练的弟子名额就有他,恐怕早已经渡过了筑基期,但这才几天?进步如此神速,你当真没给他单独开小灶?
废话,那是号称人形自走外挂的男主也,就这个速度,标配,高配还没到时候,读者还嫌实力提升的太慢呢。
素玉青有意不爽道:若不是大长老强塞此人进来碧从峰,我何苦为难自己找不痛快,师兄,你是觉得我的脑袋被嗑坏了?
江楚仁这样一想,也对,他不该这样怀疑师弟,本来就身子没好利索,气着了就不好了。
但一想又不对,险些被糊弄过去了,冷淡的看着素玉青,缓缓地说:我可不曾忘记当初你为他做的种种,死灰都会复燃,人更说不准。
江楚仁一针见血的指出问题所在,实在没理反驳,本来就不像是原身会做的事情,继续深入下去恐怕要彻底崩坏人设。
素玉青的语气都虚了很多:那是以前嘛,人都是会经常抽一抽的
江楚仁口气硬邦邦道:又想糊弄我,说实话!
好似一阵寒风吹过来,素玉青身着单薄的衣服,不由得抖了抖。
许儒在一旁把脉,忽然自言自语的嘟囔:怪了怪了。
江楚仁听许儒这么说,关心则乱,急忙问:是不是有异样?
许儒白了他一眼:你急什么,都喷我脸上,我都把不好脉了。
江楚仁:
许儒接着说:师哥,你能站边边些吗?被一直盯着,我热。
江楚仁强忍住,秉持着好男不和流氓斗的优秀品质走远了,直直的站在门口,眨也不眨一下的死盯着这边,就差脸上写着:你最好能够给我一个满意的答复,不然今天指定削死你。
半炷香的时间过去,许儒深深地叹了口气,说了个字:唉。
素玉青如梦初醒,茫然若失,啊,把脉已经好了?
许儒站起来,收拾起用于把脉的物品,江楚仁一看见他的口型,就卷风带沙的匆匆过来了,眉头一皱,语气里是焦急:究竟是什么情况?
许儒摇摇头:这个结果难说。
江楚仁犹如晴天霹雳,身体颤了的坐下来,脸色苍白。
素玉青乍一下听到这句话,不禁惊诧万分,自己就是被鬼修伤到了而已,下山历练都好好的,非要挑出毛病就是实力弱了那么一丢丢。
总体来讲,还没男主伤的严重和恢复的跌宕起伏呢,为什么搞得随时命不久矣了一样?许儒绝对是误诊了吧?
素玉青半信半疑地问:二师兄,我的情况到底是怎么回事?
江楚仁突然打断了:今天就算了,我们改日再约。
这就走了?
素玉青连忙说:可是楚仁师兄,我还没有问清楚关于伤的
江楚仁怒气难挡:你知道了又能怎么样?天遥派从不养废人,若是被大长老知道,你以为自己能够留在天遥派吗?
有这么严重吗?我觉得自己也没多废物啊?
江楚仁气恼地来回踱步:每次叫你小心小心,你从来是当成耳边风,衣服多穿点又不会热,瞧你脸色苍白成什么样了,简直风一吹就能飘到九天之外了。
身材拔高,非一百多斤的人根本抱不起来自己的素玉青:
江楚仁火气的打量一番四周,眼神中处处是挑刺:空空荡荡就放个石桌石凳,许儒你这个堂主当的怎么回事,弄个方便人坐着的挡风亭子都懒得,那边居然还有个坑,人不小心摔进去了怎么办?
那巨浅的坑一碗水下去就满了,两岁的娃崽都不会把它放在眼里,谁能摔的进去啊。
上次修屋檐的公费,至今拖着没公费报销呢,他还得命苦的亲自上去敲钉子盖木板,还挡风亭子呢,要不要顺带造个园林啊?
许儒觉得膝盖中箭的自己真无辜。
眼看着江楚仁的火气那么大,一时间突突突的没完。
许儒说:师哥,其实玉青师弟这病也不是不可以治,我这里有药,每日服用,得慢慢来,急不得。
江楚仁抽着嘴角:为什么不早说?
许儒何其无辜地说:你也不给我机会啊。
行行行,我的错,快把药拿出来。
许儒伸出手,拳头松开,红红的两个小粒粒掉在江楚仁的手心里。
江楚仁陷入了诡异的沉默,抬头,问:这是什么?
许儒再理所当然不过地说:枸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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