义姐 第7节(2 / 2)
既然她一再强调说这次当做没发生过,那就看下次算不算吧。
宴卿卿不知道他在想什么,身体微偏,不动声色地离得远些,然后对他说道:“既然我已经那么说了,那罚不罚就没意义了。”
“可义姐若不罚我,朕心中难安。”
闻琉语气虽有愧疚,但仍是温淡,自长大后,他似乎一直都这样。
大抵是他那些兄弟姐妹去了不少,而京城又只有他一个。在宫内呆得久了,每天面对的都是迂腐的大臣和烦杂的奏章,难免会养成这种性子。
他从怀中摸出一个长型首饰盒递给宴卿卿,盒上有凹凸不平的花瓣纹路,光滑色泽,如同真的一般,可见雕艺之深。
“这是朕今天在长安街逛的时候看见的,义姐若是心软,便收下这东西,就当是朕的赔罪。”
宴卿卿迟疑没有接,反而不解的看着他,似乎不明白他为什么会买这种东西。
闻琉说:“本来就想送给义姐,但现下不如做件信物有意义。”
第8章
宴卿卿摇头笑了笑,随后说道:“信不信物的,不必这么费心,你平日在宴府花的心思已经够多了。”
宴府现在只有宴卿卿一个人撑着,虽说宴家亲戚少,但也难免会有人过来套近乎。
宴卿卿若是拒绝,他们就会在背地里各种说闲话。闻琉看不过眼,直接就找了由头罚了他们,现在那些人都安分守己,不敢再来闹宴卿卿。
“宴将军以前待朕不薄,朕先前不说,但心中也是一直把他义父看待。”闻琉叹口气,“只可惜造化弄人。”
他轻轻把东西放到宴卿卿手上:“义姐拿着吧,宫中没有妃嫔,要是朕拿回去,让服侍的老太监看见了,准要想些奇怪的东西。”
闻琉不喜在男女之事上蹉跎,但耐不过底下的大臣和太监急。
他们还因为这事来催过自己,宴卿卿嘴角微抽,还是无奈地接过了。
“你性情洒脱,宫中虽多无奈,但也别太拘着自己,易伤神。”
闻琉沉声应道:“多谢义姐关心,今日过来,其实还有一事相问。”
“什么?”
闻琉顿了顿:“这几夜一直心神不宁,常常做梦,每夜醒来都一副怪样子,朕觉得奇怪,因为以前从不会这样。梦中之境已经不太记得,但算下来,是从那天与义姐行房事之后开始。”
闻琉这人也是个直性子,大抵是接触军中兵将多了些,在宫中呆了这么久也没改掉说话的样子,提起房事二字,脸没有半点燥红。
倒是让宴卿卿,尴尬得有些手脚不知道该怎么放,不是说当这件事没发生过吗?!
闻琉没察觉到她的窘迫,看着她继续说道:“朕怀疑是那药有问题,故而想问问义姐,晚间时会有此种情况吗?”
“这倒没有。”宴卿卿矢口否认,后退了一步,“别站着了,去坐着吧。”
她的脸色有些红润,圆润饱满的酥胸遮盖在罗裳里,其中的沟壑分明,白皙如纸,里面的香软伸手也只能堪堪握住,还会漏出不少白肉,实在软香温玉。
闻琉立了一会儿,应了声,转身回去,神情像是在思考,他小声对自己说:“应该是想得太多了吧。”
他们离得近,宴卿卿当然听见了。
她微微开口,最后还是闭了起来,宴卿卿脸皮还是算薄的。
“对了,还有一事忘记跟义姐说了,”闻琉说,“辽东郡王赵紊大约半月后进京,贺宁国公夫人寿。”
“赵郡王要过来?”宴卿卿眼睛一亮,“自他回家后,我就很少见他,倒也是想念。”
这辽东郡王赵紊是辽东王的二儿子,幼时是在京中长大,与宴小将军年纪相仿,平日里也常常来找他玩耍。对宴卿卿这个朋友妹妹也很好,时不时还会带点小东西过来送她,两人关系自然就好了起来。
宴卿卿这想念也没别的意思,只不过赵紊相当于她多年未见的兄长兼朋友,一顺口就说了出来。
闻琉似乎不怎么在意,只不过回头多看了她一眼,随后坐了回去。
“赵紊此次也是来向国公府小姐求亲的,辽东王过世已有三年,他谨遵孝义,守孝三年。郡王不愿耽误人家姑娘,先前的婚事就退了。恰好他和国公府有渊源,而国公府又有位小姐刚长成,两家对了八字,觉得不错,就准备等他来选定日子。”
“倒也是门当户对,好事。”宴卿卿说。
闻琉摇摇头:“只怕有些人不这么想,那赵紊有一红颜知己,极得宠爱,虽并未纳入府中,但听说关系有些牵扯不清。”
宴卿卿微愣,赵紊这种二愣子都去找红颜知己了?
……
时间过得飞快,转眼之间,几天又过去了,江沐和涂婉的婚宴也如期将至。
宴卿卿与江沐关系特殊,不应该出现在婚宴上,事实上江夫人也不希望她过来。
但江侍郎一反往常,十分强势的让江夫人给宴卿卿递喜帖,还数次强调一定要让她过来。
江夫人心中不乐意,她虽然不喜欢宴卿卿,但也不愿这么折腾人家。
转念一想,如果她来了,江沐看见她在这里,说不定自个就死心了,不失为个好主意。
宴卿卿被磨得头疼,有人劝她过去是一了百了。她实在不想在这件事上花时间,断言拒绝。
最后却是江夫人亲自把喜帖送了上来。
宴府是个大府邸,虽因为人少有些凄凉,但也看得出富贵之气。大厅内干净,桌椅整齐。
“沐儿成亲在即,”江夫人抿了口茶,淡淡地问,“卿姑娘难道连去一趟都不愿意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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