权臣娇娘 第116节(2 / 2)
另一个婆子倒替她说了句话,“嗨,年纪不大,肯改好,那咱们就多担待些。跟她一个小丫头计较什么,咱们都一把年纪了。”
另一个回道,“你当我跟她计较呢?要不是她成日往大人那跑,把自己当主子了,我才懒得搭理她呢!”
“行了行了,知道你是帮着夫人呢!你也是的,咱们既然在前院伺候,那就不能和后院太亲近了。你瞧瞧别人府上,前院伺候的那可都是心腹!”
“你少给自己脸上贴金了!还心腹?”
婆子们的这一番唇枪舌剑暂且不提,后院那股流言蜚语一夜之间便消淹下去了。
那些七嘴八舌的丫鬟们,一夜之间就通通闭了嘴,还个个马后炮一般道,“我就知道大人瞧不上阿桂的!”
就好像先前讨论这些的不是她们一样。不过,八卦乃是天性,连玉腰都没想过要把所有丫鬟的嘴都给堵了,只是对屋内伺候的几个丫鬟管的更严了。
一时之间,后院贴身伺候的丫鬟嘴都更紧了,那些打杂的粗使丫头,轻易都混不进院子里来,更别提同贴身丫鬟们说主家的闲话了。
勋哥儿的假期很快就过去了,又要回书院去,蓁蓁不舍送走长子,紧接着转眼就临近中秋了。
辜沅又来府里拜见她,两家人如今的关系是愈发亲近了,倒不完全因为她喜爱辜沅的原因,而是覃家和辜家在政事上有了愈发多的牵扯。
这些事情,蓁蓁是不大懂的,只是某一日夜里的时候,相公同她说了一句,辜家不错,可以来往,她便同辜家愈发亲近了。
大概是女儿家于情爱之事早熟些,辜沅同覃承勋见过几面之后,覃承勋倒没什么念头,辜沅却是实打实的小姑娘春心萌动了。
就连来覃府,也是默默惦记着带她玩过的承勋哥哥,还不忘讨好未来的小叔子,特意给温哥儿带了把小弓箭来。
蓁蓁拿着瞧了几眼,辜沅便道,“这是我阿兄从北边带回来的,我瞧着大小正合适,便给温哥儿带来了。”
温哥儿早就开始念书了,偏偏在这事上,总也不开窍,倒不是说他脑子笨,相反,他聪明的紧,连夫子都这般说。
但他这聪明劲儿不往读书上用,旁人用了十分心力,考了十之七八的成绩,他能,用五分心力,考了和旁人一样的成绩。忒气人了!
倒是学武一事,从小被蓁蓁宠到大的温哥儿,居然很能吃苦,小小年纪,蹲马步一蹲就是好久,天再热都不怕累怕苦,咬牙坚持的小模样,蓁蓁看了心疼的不行。
倒是覃九寒抽空来看了几眼,然后便把苏州府最有名的武学师傅请来了,原本只是强身健体的课程,也一下子成了正式的课程。
武学师傅极严厉,但偏偏温哥儿还就真的坚持了下来,如今,蓁蓁也看开了,累是累了点,但未必是什么坏事。
勋哥儿好文,温哥儿爱武,都是好孩子,总好过像别人家那些纨绔子弟,成日不着家的。
蓁蓁含笑将弓箭收下,又同小姑娘聊了几句,才把人送走。
……
梁朝十七年的中秋,注定是个不大宁静的日子。新一天,原本是团圆的一天,但苏州,或者说是整个江南,官场之中人人自危。
中秋日,扬州知府还在举办中秋宴,但胡家女却是在府衙外足足哭了一个时辰,她一个瘦弱孤女,身着缟素,双眼肿似核桃,不知让多少百姓心生不忍。
甚至有书生得知她乃是为夫鸣冤之后,洋洋洒洒,不到一刻做好了一片朗朗上口的“胡家女传”。
“胡家女传”顿时传开,引来更多的书生,意气风发之下,书十数篇文章,一时之间不知激起多少百姓的声援。
胡氏女敲得鸣冤鼓震天响,因为覃家和辜家在背后的推波助澜,这一桩案子居然直达天听,让原本想要压下此时的扬州知府焦头烂额。
原本早已盖棺定论的胡家灭门案,一夜之间便成了一桩圣上亲口下令要彻查的疑案。
扬州知府还来不及做什么,覃九寒早已毫不留情面动个手,胡家灭门案本来就有疑点,这些日子,他查到的证据不少,桩桩都是从蛛丝马迹挖掘而来。
胡家灭门案牵扯甚广,如今的扬州知府也不过是被推出来的替罪羔羊,或者换句话说,并非主谋。
但覃九寒原本就没打算轻拿轻放,朝中的梁帝也是下了死命令,大不了将江南这一批都给换了,天下之大,能臣之多,梁家天下容不得这种从他口袋里揽钱的人。
九月,案子似乎是查到了头,扬州知府等一并官员皆被收监,就连原本义愤填膺的书生都以为,胡家的案子已经破了。
紧接着,胡家女的一次遇刺,再度激起了民愤,书生们比蛮力不行,但比嘴皮子却是无人能敌的,尤其是面对着强权欺压一个弱势的孤女,这种事情,但凡有血性的人都看不过眼。
其实不光他们看不过眼,就连原本松了好大一口气的胡家灭门案的主谋也气的摔碎了十来个古玩花瓶。
这分明是自导自演,他好不容易剁了左右手,平息了民怨,怎么可能在这个节骨眼上去杀一个无足轻重的胡家女!
然而,是不是覃九寒自导自演又有什么关系,他不过是要寻一个理由,不让事情沉下去罢了。
十月,江南官场多年屹立不倒的大官终于收监,不过他的待遇比起什么扬州知府苏州知府,要好了不少,直接被带回了京城。
而后,覃九寒以摧拉枯朽之势剪除其党羽,扶植官员上位,同年十一月,圣命下来,辜沅之父任扬州知府,而其余重要职位,皆与覃九寒原先设想相差无几。
江南一事,带给他的,除了官名赫赫于朝野,更多的,是实权。
乱世出英雄,此话从来不假,江南乃是宝地,亦是一块人人都想咬上一口的肥肉,此时乃是混乱之际,覃九寒自然不会相让。
结果也很明显,他借的是太子的势,是陛下的势,人人都以为他是孤臣,为了梁帝一个命令,便敢一人独挑整个江南官场。连派他来的梁帝也深信不疑。
然而,只有他自己知道,他不是为了谁独挑江南官场,他只是不怕他们罢了。
第187章 ...
清晨的城门口, 不少挑着担子的商贩们正排着队,等着城门口守城士兵的检查。
守城卫兵们正有条不紊地让小商贩们挨个通行着,忽然, 守城的将领急匆匆从城楼上下来, 催促着士兵们将旁边官员专用的通行口打开。
李飞见状, 还笑着道,“副统,这又是哪个大人物回来了?我瞧着这些日子,京城里没人出城啊?”他说的没人出城,自然是说京城没什么皇亲国戚或是大官出城。
将领对下属还算和气, 闻言还回了他一句, “大人物不大人物的, 咱们哪里能知道。等会儿恭敬些, 这位进了城,可是直接往皇宫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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