权臣娇娘 第97节(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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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来这北疆也有段时日了,可曾听说……”

江一柏激动得心头直跳,心道,他就知道知府前来不是那般简单,指不定要问他军中机密。他是说呢,还是不说呢?

“可曾听说,顾长卫身边有无女子相陪?”

……

江一柏半晌没反应过来,强笑着回应道,“大人这是真要给顾兄弟说媒啊?”

覃九寒瞥他一眼,冷道,“我就问你有无女子相陪。”

江一柏嘴角一抽,道,“应是有的吧。长卫兄弟年少有为,模样也不似北疆男子这般粗狂,听说还十分痴情,想来是很得女子喜欢的。”

他话音刚落,便觉气氛愈发不好了,忙溜了。

覃九寒转身回宅子,脑海中不由划过江一柏方才的话,“模样好”、“痴情”、“想必很得女子喜欢”,眸色一寒,心中愈发不高兴了。

模样好又如何,痴情又如何,当时蓁蓁身处险境的时候,他不在,现如今要来同他抢,当他是死的么?

姻缘这玩意,三分天定、七分人意,他自己错过了,便怪不得旁人捷足先登。

他回屋,便有护卫得了吩咐前来,守在屋内,等着他的吩咐。

覃九寒道,“你去查查胡娘子这人,她可是同顾长卫有什么瓜葛。”

战事愈发吃紧,蛮军乃是铆足了劲要来梁朝抢东西,去岁时候,草原瘟疫,牛羊几乎死绝,今年春日又来了场小旱,草不肥,牛羊亦是瘦骨嶙峋。若是不来梁朝北疆抢,他们亦是冬日粮草吃紧,倒不如豁出去了。

那日攻城之后,楚猎休养了几日,便强撑着身子回了军营,他本是楚家当家人,在楚家军中声望无人可及,眼下他来了,覃九寒自然干干脆脆退了一步,不再干涉军中之事。

他的行为,倒让原本担心他分权的楚猎松了口气,他私心觉得覃九寒其人乃是正派君子,必不会做出趁人之危夺权的行为,但他作为楚家军的少将军,又不能不警惕些。

一时之间,楚猎忙得直打转,吃住一应在军营之中,连合眼的功夫都没有。而覃九寒则要闲了许多,还有闲工夫在城内转了几回,顺便去顾长卫的居所看了一眼。

第159章 ...

泸县是北疆军事重镇之一, 故而楚家军在此地亦有驻地,尤其是几个将领,亦是在本地有居所。

顾长卫官职不高, 但乃是楚猎的心腹, 故而下官也为他备了居所, 但他出于避嫌之由,不愿因着少将军的关系而破例,因此极少来该居所居住,大多时候都住在军营。

顾家那临时的宅子在城东一处,周边甚是繁华, 虽然此刻乃是战乱之时, 但顾宅门口依然十分热闹。

覃九寒吩咐马夫停在街角一处, 径直下了马车, 然后便入了附近一茶馆。

店小二见他气质不凡,不敢怠慢,忙迎着他上二楼雅间,又奉了茶水, 才毕恭毕敬退了出去。

覃九寒未动那茶水, 只是淡淡从窗口看出去,窗外正是顾家宅子, 楼下亦隐隐约约传来茶客们的谈话声, 说的都是最近的战事。

跟着覃九寒出来的护卫心中疑惑,但他已习惯了无条件服从,故而虽有不解, 却仍旧尽职尽责看守着门口。

片刻后,顾家宅子便开了半扇门,出来个妇人打扮的女子,秋香色的上衫,发髻梳的极为齐整,只是上头未免寡淡了些,只插了一根木质的簪子。她手中亦牵着个五六岁的男童,男童约莫她半身高,正紧紧牵着妇人的手,两人一道跨出门槛。

随着顾宅的动静,楼下谈天说地的声音一顿,随即便有人开始说起了香艳的话来。

“别说啊,妇人有妇人的滋味,知情识趣的,弄起来另是一番滋味。比起黄花大闺女,可差不了多少。”

他说话的当口,正是顾家那位妇人出门的时候,听众亦是一下子便明白了他的意思,知道他指的是顾家那位胡娘子,便有人打抱不平道。

“人楚家军在战场之上出生入死,为的就是咱们泸县的安宁。有的人倒好,在背后私议其家眷,真是仗义每多屠狗辈,,无义多是读书人。”

那说闲话的正是个多年未曾有功名的读书人,闻言便是脸红耳赤起来,反驳道,“这位兄台未免说的太过了,谁说这是顾小将的家眷了?也未曾见他回来过,指不定就是个浆洗的婆子呢,无非就是年轻了些,还带了个拖油瓶的孩儿,也没听说姓顾啊,如何配得上顾小将了!”

那指责他的人被哽了一下,毕竟这是不是家眷他还真的说不上来,毕竟谁也没见过顾长卫回这宅子过,故而也只能不予搭理。

那书生就仿佛胜了一般,冷哼了一声,随后还道了几句,“谁都知道顾小将未曾成婚,怎的凭空生出两个家眷来了?指不定就是有人赖着不肯走,惹得顾小将都不愿回家了。还有人替他们出头,真真是多管闲事。”

门外那对母子已经走过了茶馆,众人也不尴不尬地转移了话题,除了茶馆二楼的覃九寒,无人发现那被娘牵着手经过的小小男童,空着的那只手死死握拳,似乎在压抑自己的情绪一般。

覃九寒收回视线,起身出了雅间,沿楼梯而下,行到那说闲话的书生身边的时候,看了他一眼,并未说话。

莫欺少年穷,这个道理,实在有很多人不懂。

到了夜里的时候,宅子来了个不速之客,正是多日不见的楚猎。楚猎其人勇猛无比,乃是个将才,覃九寒前世与他未曾见过面,却也能从北疆战事中瞥见他的英勇,因此,对楚猎,覃九寒倒是高看了几分。

楚猎进来,覃九寒便隐隐嗅到血腥味,旁人或许只当这是楚猎上战场杀敌残留的敌军血迹,但他却立刻辨别出来了,这是楚猎自己的血。

死人和活人的血,怎么会一样呢?前世他练就一手行刑逼供的本事,最熟悉的,便是活人身上的血腥味。

覃九寒敛眸,看楚猎行动自如的模样,待他坐下,才漫不经心道,“少将军前来可是有事?”

楚猎一笑,随即道,“冒昧问一句,大人何时回青州府?”

覃九寒抬眼看他,轻笑了一声,“怎么,少将军是要赶本官走?”

论起官职来,文官与武官的体系虽然有差别,但楚猎这种年纪轻轻便成了少将军的,还是得了楚家的余荫。而覃九寒则纯粹是靠自己爬上来的,眼下成了青州府的知府,楚猎在他跟前,要想摆什么架子,却是不够格的。

只要他不想走,无人敢赶,即便是楚猎,亦是不能动他分毫。一来,他是梁帝钦点的人,楚猎得罪不起他。二来,他一来便带领楚家军获得一场胜利,而后又为居功自傲,恨得楚家军中诸人的尊敬,楚猎也不好意思开这个口。

果然,楚猎忙笑了一下,掩饰道,“大人说笑了,只是泸县到底乱,恐伤了大人。”

覃九寒不在意地道,“少将军不必替本官操心,本官带了十余护卫,虽比不得楚家军武艺精湛,但自保尚可。”

楚猎自然无话可说,又心中怀有愧疚,便面色有愧的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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