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节(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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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晚凝撇一下唇,将丸子吃掉,“我听着总感觉你在幸灾乐祸。”

魏濂正色道,“没有,他有什么值得我讥讽的?”

傅晚凝搁下筷子,“我吃好了。”

魏濂捏她的手,“陪我会儿。”

傅晚凝低着眼,“富贵出生苦,人却很和善,在监栏院里,我有的时候吃不饱饭,他都会省口饭给我,我被人欺负了,他也会帮我骂,他很好。”

魏濂目沉沉,“你心里他很好?”

傅晚凝将头往下垂,“我知道不应当,可他对我真的好。”

魏濂面目阴冷起来,“他现儿未必记得你是谁?”

傅晚凝抬起头,伸手过去拉他。

魏濂便瞪她。

傅晚凝挪着椅子和他坐近,轻轻道,“我心底你是最好的。”

魏濂被她哄得灿然一笑,他托起她的手,偏过脸问,“我好还是他好?”

傅晚凝脸上蕴着红,急促的望他一眼又拘谨的垂头,“你好。”

魏濂微伸手团着她坐到腿间,用最温绵的话在她唇边问,“我哪里好?”

傅晚凝声儿更低了,“哪里都好……”

魏濂便去亲吻她,双唇相碰时,他不再如之前那般急躁,他满腹的柔情倾覆在与她的缱绻缠绵里,他用这唇与唇的交融传递着自己对她的爱恋。

傅晚凝为他的温情感触,她悄悄张开唇,接纳着他的舌,她含羞的伸着自己的舌去触他,很明显就感觉到他的身体一怔,转瞬他放肆的追逐着她,直将她逼到角落里,不得不可怜兮兮的被那条舌卷入风浪里,她细弱着气伸颈,向他求道,“……够了。”

“不够,”魏濂黏着她的细舌,将它翻来覆去的舔触着,却是越来越着迷,恨不能与她抵死缠绵。

傅晚凝神思飞的很远,她的身体贴着魏濂,那种被火炙热烈包裹的安全感灼烧着她,令她昏了头的想被他珍藏,被他占据,她放弃了挣动,彻底跌进他赋予的极乐中。

大雨倒了下来,湿气泌进了花舍里,魏濂终于放过了她,他摸起桌边的聚骨扇给她打风,她的发经扇风就悉数落在他的膝盖上,她闭着目感受着两人之间流动的暖情。

“邺都要转凉了,”魏濂抱着人倚进窗边的躺椅上,那窗户上覆了层素纱,薄如蝉翼,从里面看外面能看个大概。

傅晚凝望着那窗外垂下的紫藤花,微声道,“我想给你做件大襟衣。”

魏濂冲她微笑,“大襟衣厚重,会伤手。”

傅晚凝抬望着他,拿手去摸他的嘴角,“我慢慢做,疼了就歇会儿。”

她在内宅里长大,她学女红针绣时她的女先生告诉她,将来嫁人了,丈夫的衣服靴子她要亲手做,这是做妻子该尽的义务。

魏濂随她碰着,“你给我做双云头鞋吧,大襟衣做下来手就不能要了,云头鞋轻便,我爱穿。”

傅晚凝答句好,环抱住他的胳膊道,“魏濂。”

“嗯?”魏濂贴近她脸侧,注视着她。

傅晚凝叫一声就没音了,她闭上眼眸,心口的欢腾让她惶恐。

魏濂摸摸她的脸,和她并排躺倒纳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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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清早上,魏濂入了宫。

下了一夜雨,行道上还积水,他还未到凤璋殿门前,那先头的小火者瞄见他的身影就拔步冲里边儿禀报了,等他过来了,就有个眼生的宫女候在那儿。

魏濂由她迎进去,直走到东暖阁前,那宫女叫一声,“厂督大人稍候。”

她蹑手蹑脚的进到门里。

俄而那门开了,魏濂踏步往里走,直到被纱幔阻住。

他屈膝下跪,“臣给太后娘娘请安。”

那里头人沙哑着声道,“淮安府的差事办的如何?”

魏濂挑唇,“回娘娘话,淮安府确有金矿,不过不多。”

孙太后不甚太在意,懒着声道,“你这一趟辛苦了,哀家这两天身体不适,不便见你,不过你的心哀家瞧得见,你有什么想要的直跟哀家提了,哀家都赏。”

魏濂悠扬着声道,“臣听说娘娘近前提了个御马监监督太监。”

“你说徐阎秋啊,那奴才听话又懂事,你不在身边,他倒帮了哀家不少忙,”孙太后翻了个身,忍着喉间的恶心和他道。

魏濂望着地面道,“臣听说您想让他管西峰山马场?”

孙太后直视着他的身形,那层纱幔让她看不见他面上的情绪,她故作随意道,“御马监本就是伺候马匹的,让他去不正合适,况且你当时下江南,那马场也无人监管,哀家好心,才想调他过去给你帮帮忙。”

魏濂奥一声,“娘娘自来疼臣,臣当然是知晓的,不过您也说了,御马监伺候着马匹,臣昨儿晚瞧临东的皇家马场正缺个拣马粪的,您要不然就把他调到那边吧,这不刚好填了缺口。”

孙太后那胸口的恶心一下子就止不住吐了出来,直吐得撕心裂肺。

魏濂静听着她呕,等她缓和了些,他做疑惑状,“娘娘这是怎么了?要不要臣给您去请御医来瞧瞧?”

一边的宫女端来清水给孙太后漱口,她凶恶的瞪着纱幔外的人道,“魏濂,哀家的身子不劳你操心。”

魏濂面容上盈满忧伤,“臣才离了邺都一个月,娘娘就对臣疏远了,向前您梳妆都要经臣手,现儿臣想看看您都不行了。”

孙太后便和他绕着话道,“哀家这两天夜里贪凉,不慎着寒,早看过御医了,你有心,哀家当然省得,可现在哀家不能见风,等哀家好起来了,你我再见也不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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