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47)(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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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尊......逃了?

那......池文越犹豫了一下问道:追吗?

只见蔺宇阳摇摇头,我自有打算。

白景轩刚回到清玄殿,护山大阵便轰地一声亮起,将整座山门笼罩。

众人心中一惊,怎么连天尊也怕了那个魔头,竟然要设下如此庞大的阵法防御?

长老们在议事厅窃窃私语,直到白景轩沉着脸踱步而来,霎时陷入一片安静。

他刚坐下,见面前桌案上的清茶,忽觉口干舌燥,便一言不发地端起茶碗大口灌下,随后砰地一声又将茶碗甩回桌上,未放稳的碗盖摇晃两下哐当掉落。

一连串动作与他往常温文尔雅的形象格格不入。

众人噤若寒蝉,心道这是窝了多大的火气?

见他许久不发话,陆景俦干咳了两声,率先起身道:恭迎宗主回山。

众人这才反应过来,纷纷附和。

宗主能够逃离魔窟实属不易,门内近来并无大事,宗主还是好生歇息才是。

正盯着那碗盖出神的白景轩听见这句微愣了一下。

逃离?

谁逃了?

他看起来是逃回来的吗?

荒谬!

这两个字着实碍眼,令他心生不满,于是冷眼道:逃?冰冷目光一扫众人,这话是谁说的?

众人吃这一吓,纷纷低头不语。

心道那么一个护山大阵几乎把天都快遮了,不是防那个魔头还能有谁?当人都是瞎子不成?

陆景俦忙解围道:是我等愚昧,宗主乃天下第一人,自然是力压那个魔头得胜而归,挽回我正道声誉......

可他话还没说完,就见白衫人怒地起身,拂袖而去。

冥天宗山脚下,一个玄衫身影抱胸背靠一颗粗竹,护山大阵在他身后盈然亮起,发出极其低频的嗡鸣声。

他唇线微扬,眼底闪过一道锐利的光芒。

须臾后从石阶上快步跑出一个人影,在他面前站定了,毕恭毕敬地鞠礼道:谷主,事成了,就在今晚,怀月楼。

玄衫人点点头,本想就此命其退下,又心有牵挂,多问了一句:师尊他......如何?

那人想了想,宗主回来后就一直待在清玄殿,未见异样,只是......听说在议事厅发了通脾气。

玄衫人轻笑了一下,知道了,回去吧。

对方领了命,便嗖地一声消失在了山门内。

怀月楼内。

两个传音显形阵轰然亮起,一个显出端坐轮椅上的老者,只见其鸡皮鹤发,一幅垂垂老矣的模样。

另一阵法则显出一名身着青衫的仙首,面容是中年模样,看不出年岁。

老者环顾阵法四周的环境,瞥一眼端坐厅内的两名长老,发出沙哑的声音:怎么二位跑到怀月楼来了?

华真人闻言无奈叹道:白景轩回来了,还设下了护山大阵,我等若在门内设传音显形阵,必被护山大阵感应,这怀月楼除宗门大比外无人来此,应是安全。

此时方真人一幅垂头丧气的模样,对老者道:温宗主,当初我二人听你所言,里应外合,怂恿陆景俦率众围攻魔门,如今白景轩毫发无伤地回来,下毒之事又早已被魔头知晓......这......

此时阵法中那名中年仙首道:你们怕白景轩此次是回来取你们性命的?

还能作何解释?华真人也是一副惶惶不安的模样,我派往魔门的细作如今杳无音信,想必计谋早已败露。他又一回来就设下护山大阵,听说是为防那个魔头,可此阵又有屏蔽传音的功效,难道不是为防门内人与外界联系?

只见那中年仙首嗤笑道:这有什么?围攻魔门一事可是曲仙尊带的头,你们大可将投毒一事嫁祸在他的头上。

单宗主。方真人叹道:白景轩心机深沉,若他有心查探,我回春堂的手笔怎能瞒过?再者,当初你等可是对曲仙尊声称有独门法器制住那魔头,若他老人家知晓是在水源里投毒,怎么可能答应?

当初你等信誓旦旦声称一旦白景轩中毒,你们便可在乱军中取他性命。

华真人一面说着一面长吁短叹,如今他不仅毫发无伤地回来,还在议事厅上给咱们一个下马威,若不是心知下毒一事,作何解释?

他是做贼心虚,一向波澜不惊的白景轩竟然在议事厅里失态,他便自然联系到自己犯下的事,不免胆战心惊。

此时温诚咳嗽了几声,你不必自乱阵脚,以白景轩的脾气,他若是全盘知晓,你二位哪还有命走出冥天宗,到得了这怀月楼来?

这倒是实话,华真人稍微松下口气,道:事到如今该如何是好?既然事情已经败露,被查到我二人也是早晚的事。

那中年仙首道:要我说,干脆一不做二不休。说着目露寒光比了个斩首的动作。

单宗主的意思是,在宗门内动手?方真人有些难以置信地询问道,随后又叹了一声:要有那么容易,我们何必等到如今?

那魔门成员复杂,因不查入门弟子的身世,我们才有机会安插奸细,从而下毒,可要想在清玄殿动手脚,哪有那么容易?

只听那中年仙首道:我沧海宗有独门秘宝无妄镜,可借你等一用。

闻得此言二名真人忧虑的脸色才终于恢复一丝喜色。

如此甚好,有传世至宝无妄镜在,别说是天尊,就算是天神也必被摄去魂魄,永无翻身之日。当初他白景轩一言不合便将我二人撤职派往外门,又害裴师兄惨死,如今定要他血债血偿......

话音未落,只听呼地一声一股狂风刮过,将数重楼门轰然吹开,狂风涌入楼内,将摆放的器具花瓶等吹落一地。

同时一个声音萦绕上空,如有回响。

什么样的好宝贝,不如让我也见识见识。

谁?!二人大惊失色,只因这可怖的气息似曾相识,纷纷惊恐地望向被吹开的楼门外。

一道黑影悄然出现在屋内。

二人只觉一阵寒风扫过身侧,再回过头来时,却见人影已然倚坐于他们面前的太师椅上,眸色猩红,饶有兴致地看着他们。

狂风停下了。

传音显形阵中的温诚不可置信地瞪大了眼,即将收阵时却见阵法被一道力量控制,无论如何施法,竟完全无法掐灭。

别急呀,温宗主。

蔺宇阳说时尾音上扬,许久不见。

二位真人此时已经跌坐在地,除了因胆战心惊外,更多的是因为磅礴的灵压震得他们根本站立不住。

蔺宇阳直接无视了二人,只对阵法中的老者道:华微宗还真是阴魂不散。

温诚咬牙切齿,我儿性命丧于你等之手,总有一天此仇必报!

另一阵法中的沧海宗宗主早已眼疾手快溜之大吉,传音显形阵内只留下空空荡荡黑幕,令人辨不清是在何处。

蔺宇阳嗤了一声二指一捏,那阵法便化作一缕青烟消散,不屑地道:胆小鬼。

随后又目露寒光地一瞥温诚,温宗主,华微宗的账还没有算清,一个温子瑜不够,你且再活几日,等着。

你!温诚怒火攻心,刚发出一声,其传音显形阵却被掐灭了。

蔺宇阳放平了双腿,身体前倾将双肘搭在膝盖上,冷眼看着两名早已浑身颤抖的真人,你们两个,选个死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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