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同床共枕了(1 / 2)
洗完澡上完药的唐竽就坐在床上发呆,刚才陆盛给他把头发吹干了,开的凉风,隔得老远头皮不至于火辣辣的疼。
唐竽也不全然在发呆,陆盛发现唐竽在看他。
看了好一会儿唐竽才问道:“你家的沐浴露没有橘子味儿的。”
原来是问这个。
“刚才去洗澡的时候偷看我沐浴露了?”
唐竽:“我用你的浴室和沐浴露,叫偷看?”
陆盛笑笑,然后打开抽屉,拿出一个袋子,里面装了一袋子的橘子:“你说的香味是不是这个。”
黄澄澄的橘子,握在手心小巧又可爱。
陆盛剥了一个橘子,手指捏着一瓣放到唐竽的嘴边。
唐竽瞟了他一眼,淡漠的眼睛有些怔然,随即张开口把橘子含进去,橘子饱满多汁,但却很酸,他露出一个嫌弃的表情。
“怎么这么酸?”陆盛没把手抽开,还放在他的嘴上,他一开口说话,就把陆盛的指尖含进去一点,嚼橘子的一些汁水润在他的唇上,陆盛看着那一张一合的嘴巴,最后手指在唐竽的唇上压了压。
唐竽:“问你呢,你不是不喜欢吃酸的?”那天在他宿舍,给他酸的橘子,这人很嫌弃。
陆盛把手指拿走,放在身后,指腹搓了搓,是湿润的,有橘子的汁水也有唐竽的口水,低垂眼睛压下眸底的暗色,再看向唐竽时,恢复平常:“看你宿舍放那么多酸橘子,以为你喜欢吃酸橘。”
唐竽:“没,其实,我喜欢吃甜橘,一点也不喜欢酸橘。”
陆盛微微诧异,他倒是没想到,以为唐竽经常吃的就是喜欢的。
“跟你说过,酸橘是我做作业醒瞌睡的,但久而久之就习惯了,我现在嘴巴发苦,一上来就这么酸的刺激我,有点不适应。”
陆盛点头:“这样啊。”他又过去从抽屉里拿出另一袋橘子,这一袋橘子比起刚才那一袋橘子少了很多,他从容地剥开一个橘子,“这个是甜的,很甜。”
剥完橘子放在唐竽的手心,唐竽吃完一个橘子舔了舔嘴唇周围一圈,这只是他习惯性的动作,动作幅度很小,但他没看见看到他舔唇动作的陆盛脸色都变了。
陆盛从椅子上站起来,“饿了吗,我去给你炒晚饭。”
唐竽点头,陆盛立马跑出去。
出去的陆盛长舒一口气,真是要命,他喜欢的少年就在他的房间,穿着他的衣服,连内裤穿的也是他的,用了他一直用的沐浴露和洗发水的,睡在他床上,身上充满了他的味道。
再无意间做出动作,可能少年觉得很正常的动作,可是落在陆盛眼里满满的色|气,觉得唐竽就是在勾引他。
十七岁的男孩子,情窦初开,正是初识欲|望的年纪,哪里受得了这种诱惑。
陆盛炒了两碗饭,炒饭时闻着油烟的味道,心中的火气才慢慢的消下去一些。
唐竽在家没吃晚饭,一碗饭吃得比陆盛还快,他是真饿了。
陆盛看自己还剩三分之一的饭说:“嫌弃吗?”
“你能吃饱吗?”
“我吃过晚饭。”
唐竽点头:“哦。”怕陆盛不懂他意思,又补充说:“那你倒到我碗里吧。”
其实陆盛很奇怪,这种奇怪从在雨里看到唐竽的时候就有了,在给唐竽倒饭的时候,那种心里的奇怪感更大了。
倒完饭,看唐竽大口吃饭,可以说是他的剩饭时,这种奇怪感升到顶点,而他也终于知道自己为什么一个晚上都很疑惑奇怪。
唐竽,他知道他的这个小同桌多么的洁癖,也多么的自我和孤僻。
受伤了唐竽宁愿躲起来,一个人疗伤也不愿把软弱的一面给别人看。
同样,陆盛也是一样,但唐竽受伤了却来找他了,把自己软弱受伤的一面无所顾忌的给他看。
之前带他来他家里,让他洗澡,但唐竽宁愿不洗澡不换衣服,也不穿他的衣服,现在他的衣服穿了,连内裤都能穿他的,虽然是他新的内裤。
现在更是,吃他的剩饭,勺子在碗里搅动间可是有口水。
看着少年低头安静的吃饭,陆盛盯着他的脑袋,之前没发现,原来唐竽的脑袋上有三个漩涡。
唐竽全是没力气,一抬手都疼,所以他低着头,让自己头和碗挨近,用勺子刨着吃饭。
吃完饭,唐竽也没力气干别的,身上都有药,尤其身上充满了各种药的味道,难闻,他的后脑勺有伤,不能躺着,另一半的脸也有药,唐竽只能侧着脸睡觉。
陆盛看到唐竽闭眼,也做不下去作业,他没有弄新的被子,上床和唐竽盖在同一条被子里,熄灯睡觉。
又是一个煎熬的晚上,陆盛侧过去打开了手机,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错觉,他觉得句号对他冷淡了一些。
他们的记录是前天,一道竞赛题目,正好第二天唐竽和他在教室还讨论了这个题目。
陆盛翻着手机,现在已经很晚了,班级群里聊的火热,下个月就是全省竞赛,大部分被挑中的人都在一班,其他班只有几个单科特别突出的,大家在群里一起讨论题目。
陆盛是收到了艾特才点进去。
-@路,盛哥,快帮我看看这个题目。
下面是一道数学题,是马澄澄发来的,正好陆盛在题集上没刷过,他认真思考了一会儿,忽然又看到有人艾特,这次不是艾特他。
-@。,竽哥,江湖救急江湖救急,我脑袋想破了都没想到。
陆盛一愣,接着顺着艾特点进句号的主页,看到那个熟悉无比的主页,被子底下的他低低的笑出了声。
诶?唐竽是什么时候进群的。
他在群成员看了一下唐竽的入群时间,竟然有一段时间了,如果之前他就在群里看看是不是早就发现唐竽就是句号了?不过现在也不晚。
群里的人和他差不多惊讶。
-什么,这个进群之后没说过一句话的是唐竽?
马澄澄:“真,还是我拉进来的。”
-马澄澄你怎么不早说,唐竽早就在群里你怎么不说!!!害我白白错过和大佬交谈的机会!
陆盛没开灯去思考题目,只是把马澄澄发来的那张图片保存在手机,打算明天再做。
清晨,陆盛是被热醒的。
打开手机,闹铃还没响,现在是早上五点,房间里开着空调不是很热,盖的空调被也不至于热,热源是从他身边传来的。
陆盛没忘记自己旁边还睡了一个人,他开了床头灯,看到旁边的少年紧闭着双眼,皱着眉头满头大汗,面上是可见的潮红。
陆盛一急,连忙用手摸唐竽的额头:“好烫!”
发烧了。
他早该想到的,不,他竟然忘记了。
唐竽昨天受了一身的伤,又淋浴,洗澡头发也没及时的吹干。
陆盛连忙去拿药,他房间里放了不少的药,他妈妈身体不好,每个月买了不少的药备用。
刚好有退烧药。
唐竽难受极了,浑身疼不说,脑子也昏昏胀胀的,还想吐,但只能躺着,一动就疼一动就难受。
仿若在大海上的帆船,他想操动船桨,但也一站起来就是一个浪打过来,他的帆船突然变得很小,他被浪打得在大海里转圈,不多时遇到一个巨大的漩涡,唐竽拼命的滑动船桨,水纹越来越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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