借钱(2 / 2)
这么晚了,他的这个室友还是没有回来,这里没有门禁吗?
低头久了,脖子有些酸,唐竽背靠在椅子上,脖子朝四周转动了几圈。
桌上的手机屏幕是黑的,他打开解锁,点开微信。
在那个南方偏远的小县城他没有几个朋友,也没有美好的回忆,但是有他喜欢的人,也是他唯一觉得有归属感,觉得稍微自由的地方,他想回去,就算一个人坐在沙滩上看暮霭沉沉。
微信上是一个人发来的消息。
是在那个小县城他唯一认同的朋友,这个朋友叫江忍,比他大了两岁,现在读大一。
唐竽被强迫的来到这个城市并不觉得悲伤,只是觉得被管教着不舒服,他也没告诉江忍他转了学。
现在发来消息该是听到有人说了吧。
唐竽刚想回复消息时,那边的电话打来了。
-题目写完了吗?
“写了两张卷子,怎么这时候打电话。”
-微信看到你的正在输入中了,听你的声音很疲惫。
“没有。”
-没有最好,竽啊,既然换了环境你得好好收收你的脾气了。
唐竽笑:“怎么你也说这个,跟我阿婆一样。”
-那不是担心你,你的脾气我还不知道吗,小时候是个木头,长大木头里放了一个炸弹,不知道这颗炸弹什么时候就会爆炸。
“行了,别说废话,你想说什么。”
-你现在高二下学期,也就一年多的时间,竽啊能忍则忍不能忍就跟我说。
“跟你说有个鬼用。”
-我大学时间很充裕,我会立马买车票去你城市,教训那个惹了你的人,虽然吧现在我的身手是不如你了,但是基本功还在,一打十做不到,一打三还是怎么都没问题的。
“行了,不会有人惹到我的,我也不会主动惹麻烦的,像你们说的,我会忍下去的,不就一年多嘛,你在你学校好好念书吧,不跟你说了,我还有一张试卷没做。”
-竽啊,最后还是有一句要跟你说,不要那么老气横秋,以前你不愿交朋友我理解,但是世界那么大,你那所学校应该是个很好的学校,也有很好的人,认识几个朋友吧。
挂断电话,唐竽很久也没有提笔写试卷,以前江忍的哥哥喜欢用老气横秋来形容他,唐竽不明白江忍的哥哥为什么会用这个词,当时只是简单的认为江忍他哥太没文化了。
现在江忍重新把这个词提出来说,是觉得他太孤僻了吗。
唐竽不觉得孤僻,孤独这些词眼很悲伤,相反他觉得让他很舒服。
孤独即自由,一个人不用被束缚,很多时候他希望自己没有父母就好了。
这个想法是不是有些大逆不道,好像不符合当代用血缘来维系家庭的纽带。
也不符合价值观的亲情,他没从父母的身上感受到爱,希望没有父母,只是单纯的希望自己是独立的个体,不希望和其他人掺上关系。
不过单纯的独立个体根本无法做到,不然他也无法出生,其实如果父母当时把自己丢了就好,是死是活由他来决定。
一旦陷入这些思想的时候,唐竽脑子就很乱,卷子铺在桌上,好几分钟才把题目看完,看完一遍没过脑子,眼睛又看了一遍,还是不知道题目在讲什么。
他干脆把笔放下,重新拿起了手机,这次登上q.
他的社交很小,社交工具里也就那么几个人。
他q上的好友加起来不超过五个,q上多出来一个最新的红点,唐竽点开。
看到路给他发来的那条消息。
【路】他是不是欺负你了?
陆盛是不是欺负他了,虽然陆盛是个傻逼,他们俩也打了架,但欺负是单方面的。
唐竽依然言简意赅的回了“没有。”
今晚他想早点睡,差不多十二点时,他进浴室洗漱了一番。
他的这个高三的室友依旧没有回来,唐竽把门留着,上床睡觉。
床板很硬,他睡得不是很舒服,半睡半醒间他听见门开的声音,应该是他那位室友回来了,唐竽意识不是特别清楚的想。
第二天,调的闹钟准时响起。
唐竽睁开眼,六点钟。
宿舍里没有人,高三的显然要更加的刻苦,唐竽穿好衣服起身,洗漱完,在宿舍吃了一个面包,两三分钟过后,唐竽把试卷和书塞进书包里,锁上宿舍门,慢慢的朝着教学楼走去。
六点半左右到达教室门口,教室里人差不多到齐,早上总是要活泼一些的,对题目答案的,询问作业的。
唐竽从后门进了教室,路过陆盛桌后,不知道怎么停了一下,他看到那张椅子上放了一个黑色的书包。
陆盛的桌上也摆了一本书和一张试卷,唐竽继续往自己的位置走。
快走到他自己的位置上时,唐竽发现他们这块的桌子不太整齐,后面的四张桌子没有对齐,他稍微扶正了一些。
走到自己的位置,唐竽这才看到自己的桌上放了一张纸。
一张纸,谁给他留的话吗?
白纸上是用加粗的黑色记号笔写的几个大字【帮我写3000字的检讨,就这次打架的事情】
唐竽冷笑出声,再一次感叹陆盛神气的脑回路。
让他帮着写3000千字的检讨,陆盛到底哪里来的自信?
唐竽把纸拿在手里撕成碎末扔进了垃圾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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