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地里干架(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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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同学的自我介绍很简短,为了以防尴尬,老毛先带头鼓掌起来。

“好,说的好。”

唐竽:“……”他刚刚真是一句自我介绍,而不是慷慨激昂的演讲吗?

老毛似乎也知道自己这样干巴巴的说好太不实诚,像极了捧哏的,在后面又加了一句:“唐竽同学,你的声音非常好听,婉转动人。欢迎加入我们理1大家庭,从此刻开始我们就是一家人了,有什么需要帮助的欢迎来找老师,或者找同学,我们理1的同学都非常的热情可爱。”

唐竽很清楚自己的声音还哑着,声线嘶哑也低,这时候绝算不上好听。

“新同学,以后有什么需要帮助的尽管来找我们,我们活泼又聪明,调皮又灵敏,我们善良勇敢相互关心。”

“你是沙雕吗,要唱出来了啊。”

“哦,可爱的蓝精灵?”

正式加入扫雪大队,唐竽分得一把扫雪铲,他主要的工作就是将雪铲倒推车里,或者装到别人的小桶子里,等桶子装满,再提着倒到一个限制的区域。

老毛和同学的热情一点也没感化新同学,新同学依旧我行我素,别人鼓掌欢迎加好话欢迎了一二十秒,新同学硬是没多说一句话,高冷的不像个样。

这种欢迎和热情的阵仗搁谁身上,不说感激涕零,也会由衷地说声谢谢,尤其在换了环境之后被这么大肆的欢迎,会松口气的感动吧。

但新同学冷是真冷,拽也是真拽。

如果不是脸上没什么表情,干活也挺认真的,谁看到都忍不住上去想抽他。

虽然曾向和其他同学在陆盛和老毛的带领之下替新同学说了话,还鼓了掌,但看新同学一点面子也不给,还是不爽。

“盛哥,我觉得新同学没把你放在眼里,都是陌生人,没把我们放在眼里就算了,他还没把你放在眼里。”

陆盛心想,何止啊,他何止没把我放在眼里,还骂我傻逼来着呢,而且骂了我傻逼之后还完好无损的站在那儿,刚才我还脑抽的替他讲话,我可真是新世纪的好青年,关爱同学。

关爱他妈的同学:“你都说是陌生人了,他怎么样关我们屁事,再说把我放眼里,我需要他放吗,整一个傻缺站在那儿,裹得像个憨憨一样,这么久了都没露出个正脸,跟个小姑娘一样。”

王木木还在看人家新同学的眼睛,这时候悠悠说:“可新同学眼睛是真的好看啊。”

“眼睛好看就能掩盖他是憨憨的事实吗,而且不是你说人家眼睛是路灯吗?”陆盛踢了踢脚边的桶子,把桶子里的雪踢平,末了说:“又闪又亮。”

王木木没反应过来:“路灯什么路灯?”等他听完陆盛后面补充的又闪又亮还是没反应过来,“盛哥,你这话有什么言外之意吗,我怎么听着不是很明白。”

陆盛不愿弯腰,周围三四个同学铲的雪都会铲进这个桶子里,看着满了他提在手上要去倒,王木木是一个好奇心特别严重的人,连忙大跨一步,那一步跨到陆盛的面前。鞋子在雪地上一滑,刹车来不及他直接呈一字状坐在地上。

裤子穿的厚,一时半会儿没感受到浸人的冷,只是双腿绷着疼,巨他妈的疼,生理泪水给他疼出来,到这会儿了他还没忘问:“盛哥,路灯该不会是你早上说的那支路灯,闪闪发亮的路灯吧。”

呈一字状坐在地上之后大脑也那么开窍了。

陆盛扔下一句“就是他。”提着桶子绕开他走。

“你你你你刚才听见了盛哥说的话吗?”

曾向低头:“我我我我听见了,现在重要的不是你从地上起来吗,屁股不冷吗,你还要一字马多久,准备在冰天雪地里锻炼吗。”

王木木伸手:“哦是的,快拽我一把,我感觉我大腿抽筋了,使不上力。”

陆盛提着桶子去倒雪时恰好看到前面的恶毒男孩也往那地方去,就在他前面不到三米距离,恶毒男孩一手提着桶子,一手插在兜里。

提着桶子的那只手还包在衣服里面,隔着厚厚的一层羽绒服提着走,陆盛快速的扫视周围一圈,男生大多用手掌提着就走,只有女生才会用衣服包着手提。

啧,还是个娇气的恶毒男孩。

唐竽手往衣服里面又缩了一点,今天虽然出了一点太阳,北风刮着却没停,他的整双手已经冻僵,僵硬的把桶子放下,出门应该戴一双手套的。

把桶子放在地上,唐竽伸腿准备在桶子上一踢,用这个方式倒雪比用手拿着桶子的前后两端要轻松许多。

他踢了一脚下去,桶子没倒,稳稳当当的立在地上,他又使力往下踢,桶子就像在地上生了根一样,纹丝不动。

唐竽低眸看去,在他的桶子前面还立了一个桶子,他的桶子上还有另一只脚踩在上面,视线顺着脚往上,眉头未蹙,是早上的那个傻逼。

此时傻逼正垂着眼一脸不耐得看着他,这模样是故意来找茬吧。

“脚,拿开。”

唐竽的声音很低沉,听不出多少情绪,也没多少生气的,谁会为一个傻逼生气。

但此刻这个傻逼脸上就挂着挑事二字,在他说完拿开以后,傻逼的脚更用力的踩在桶子上。

战斗由此点燃。

为了早上的那三声傻逼,也为了这人无缘无故的找茬。

等大家发现他们时,两人已经打得不可开交,一拳一拳朝着致对方为死地的目的进攻。

唐竽意外此时压着他的这个人的武力,他从小在朋友哥哥的武馆跟着学武,招式很有力道的进攻,知道哪些部位是人的弱点,也知道打人哪里更疼。

但压着他的这个人,揍人毫无技巧可言,全靠蛮力,和不要命的拼劲。

凭着这股蛮力和不要命的拼劲,唐竽发现自己一时不能将这个人撂倒。

反倒被他撂倒在地,羽绒服的拉链被战斗时拉下来,厚重的黑色羽绒服下他只穿了一件单薄的白色体恤,陆盛的膝盖顶在唐竽的肚子上,一只手抓着他的手腕,眼神凶狠。

“你打不赢我的。”

在还没有分出胜负的时候,陆盛凑近地上的少年耳边说。

唐竽扯了扯唇,“你可以试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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