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个恶毒男孩(1 / 2)
“又闪又亮是什么词,盛哥,你怕不是看的路灯吧。”
陆盛曲了曲手指,将英语课本往后多翻几十页,左右两边,一边一半。
王木木看了一眼他的动作,再往黑板瞧了一眼,最左边从上到下画了一个长方形,中间用横杠划分成一个个的小方块。
这是每天的值日生写的当天课表,王木木推了推陆盛的手:“盛哥,下两节都是数学课。”
陆盛哦了一声,把英语教材放进桌子里,拿出数学课本,同样一半一半的分好摊平。
“盛哥,你还没说呢。”
陆盛打了一个哈欠,已经酝酿好睡意,听言趴着开口:“说什么。”
“路灯啊,那个路灯,毕竟是你第一次夸人。”
陆盛一晚上没睡,不,严格来说还是睡了一个小时的,如果一晚上没睡这会儿脑神经还活跃着不会那么犯困,睡了一个小时之后再被人叫醒,重度困乏的想揍人。
他撑着睡意回了一句:“什么路灯啊,你家街道的路灯还带闪的?什么劣质灯泡,冬日招魂吗。”
在彻底睡着前,只听见王木木说的一句话:“好吧,那就不是路灯,那是星星,你给我们说说呗,你怎么就看到了星星?”
星星个屁,他才没形容那是个星星眼,星星眼那么明亮好看,他看的那双眼睛分明含着化不开的冷意和寂寥,眼里对什么都无所谓,也对什么无所畏惧。
他的双手都提着他的领子,他一点惊慌失措没有,无惧地和他对视。
一个十几岁年纪的少年,眼里没有这年纪的单纯和胆怯。
无所畏惧,也压抑着肆意。
那时候陆盛在想是不是如果一把刀架在那少年脖子上,他也不会害怕,即使刀锋陷进肉里流出血,不过那双眼睛确实很好看。
黑色的一对眼珠,周围含着水,湿漉漉的,像玻璃球浸在水杯一样,透明琉璃,就是太沉闷了一些。
领好了饭卡校服和宿舍钥匙,严莉跟着唐竽去宿舍转了一圈,在周围的环境转了一圈。
天地间到处是雪,唐竽一步一个脚印将干干净净的雪景破坏掉,严莉在楼道等得有些不耐烦,喊着:“你到底进不进来,外面的雪有什么好玩的,我看一眼你的宿舍好回去,没有多少时间陪你在学校耗。”
唐竽从地上抓起一团雪,很冷,他用衣服的袖子兜着,“嗯,你先回去吧,我没让你陪。不然你自己上去看一圈,看完了就离开。”
严莉被唐竽的话激的生起怒火:“你怎么跟我说话的,你对我就是这种态度?跟你说话每次你都爱理不理,不然就敷衍两声。”
唐竽想问一句什么态度,动了动嘴没说出来。
他觉得自己的语气没什么不对,不冲人很平静,没呛她,声音也低的很。
难不成那一句让他离开,严莉女士感觉到不舒服了,可不是他说他很忙要早点离开吗,既然忙的话还要看什么宿舍。
宿舍的环境很好,四人寝室上床下桌,宿舍配有暖气热水,这间宿舍原本只住了一个人,其他的位置床头挂了一些衣服,桌上放了一些这个人的东西。
在拿钥匙的时候,宿管大爷告诉他,他和高三的住在一个宿舍,高二宿舍全部满员,就是没满员的这会儿调动也来不及,就让他跟高三的住,两个人住一间宿舍安静很多。
唐竽对这间寝室挺满意的,看得出来新室友很爱干净,在宿舍里喷了一点香水,很清新的栀子花香,阳台还养了一盆绿萝。
但严莉不这么想,从进门的一刻起,嘴里嫌弃的话就没停过。
一会儿床太小,一会儿地板不干净,还用手晃了晃床上面的栏杆,晃得床嘎吱嘎吱响。
唐竽就这样看着严莉在宿舍走动,手插在兜里摸了摸,摸到一个打火机,用力的握着,这样会让他有安全感。
严莉看了三圈,反复念叨三圈才走到门口,唐竽站在走廊的窗户边看外面的雪。
“一场雪有什么好看的,你的衣服那些还在家里,明天让司机把被子那些送来,今晚就回家里住。”
唐竽点头:“好。”
他其实想去超市买被子那些,现在一来不知道超市在哪儿,二来驮着床上用品在雪地里挪动不方便,也就没有拒绝。
严莉问他记不记得班主任长什么样,刚才在校长办公室过来了的,说实话唐竽没有注意,他连一直坐在办公室的校长都不记得。
“记得,一个男的,身材中等中年男性,没有秃头。”
应该是这样,至于细节上戴没戴眼镜儿,穿着什么样的衣服,手上都没有拿保温杯之内的就不知道了。
严莉对他的这个表现满意的点了一下头:“就是这样,观察得挺仔细的,不过你这秃头说的是什么,哪有你这么形容人的,那还是你的老师,一点礼貌也不懂。”
唐竽没有反驳,心想大部分的中年男老师都会秃头,他上个班主任就是这样。
不过严莉没见过他上个班主任。
严莉离开前叮嘱唐竽:“你等下就去教师办公室找毛老师,让他带着你去办公室。”
唐竽答应下来:“好。”
他只知道一个校长办公室,不知道教室办公室安排在哪儿,以前他学校的教师办公室在教学楼里,不知道这个学校是不是一样,还是说有单独的办公大楼。
严莉离开,唐竽才从口袋里拿出手机,拨了一个电话过去。
-阿婆。
-小竽今天到学校了吧,新学校怎么样啊,漂亮吗,新同学友善吗?
唐竽握着手机挑了一张东西不是很多的桌子坐下,“挺好的,还没去教室。”
-那赶紧去教室,可别耽误学习了,你成绩那么好,这又是重点高中全是成绩好的学生,小竽要加油啊。
-好。阿婆,我这周末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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