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护卫 第70节(2 / 2)
当然这话也就象征性的问问,毕竟此刻都到这份上了,焉有停住换地的道理。
汗流入骨的时候,午后的光也斜照了过来,铺陈了满池的浪花。
她于混沌模糊中眯了双眸去看,那投来的阳光很暖,却也很烈,晃的她眼睛都是白光,几乎不能视物。却也没睁眼看过多久,她的脸就被再次掰正了过去,随之覆过来的是他滚烫的热息,绵密的缠裹着她的唇舌,攫取她仅存不多的呼吸。
水波拍打着山石,时而韵律一致,时而忽疾忽缓。
荡起的水花落在石壁上,泼上了深浅不一的痕迹。
曹兴朝回正殿时仍在不可思议的想着,原来九爷竟是喜欢野的啊。既是这般,那早说啊,他又不是弄不来。
换了身赶紧衣物出来时,他还与那王公公说了一嘴,道是他回头要不弄两个西域女人带府上来。
“您可别。”王公公忙制止住他这想法,“您都忘了前头禹王爷打仗回来时,拉回来的那些蒙兀贵女们,当时不也有官员打趣说让九爷带回两个享用,直接让九爷没给情面,好一通骂撅了回去。”
给那曹小公爷奉了茶,他又道:“九爷回府就说了,她们说话叽叽咕咕的,连耳根子都没洗干净,听着都埋汰。老奴是瞧出来了,九爷是真不喜那挂的,您可千万别再打这注意,省的吃挂落。”
曹兴朝遂停了这厢主意,只是却暗自寻思着,待回头打听打听,这京中可有哪家贵女是能稍稍放得开些的。
这些年来,想与宁王府攀亲的达官显贵可不少,可九爷不是嫌人家贵女丑,就是嫌人家贵女装相,总要鸡蛋里都能挑出刺来,圣上都拿他没辙。毕竟九爷那脾性摆那,他要不想要的人,谁也别想按头压着他来。
他心里琢磨,既然知晓九爷吃哪挂的,那就好说了。
怎么着也得给寻个合眼缘的贵女出来,也好早些的让九爷成亲才是。毕竟九爷弱冠都行了两年了,再不成亲的话,朝臣们心里也该犯嘀咕了。
更何况,宁王府也是需要有小世子出生了。
第71章 两府
早朝散后,一脚刚踏出金銮殿的宁王突然停步侧首,轻抬俊眼笑问朝臣:“要不,容你们近前来看个仔细?”
朝臣们飞速移开目光,干巴的笑了两声。
直待宁王冷笑了声抬步走远了,他们方长舒口气,相互看看摇了摇头。
最近这两王也不知怎的,竟开始一个塞一个的荒唐,前有禹王夜里宿醉迟来上朝,今有宁王面带牙印现身朝上。从前两王甭管私下如何行事,金銮殿上可从来是万分恭肃谨慎,不敢有半分出格行径。如今见他们二人竟相继出差错,心里焉能不纳罕非常?
禹王回府后直奔书房。
半个时辰后,黄成从府外低调入府,进了书房议事。
张总管躬身把书房门关上,亲自守在外面。
直待天色渐晚,房门亦没从里面打开,张总管就忍不住朝紧闭的房门的处看了眼,却也不敢多看,只堪堪一眼就忙收回来。
他不知黄成究竟被主子爷安排了什么任务,可总归是很神秘。自打主子爷卸了其亲兵副首领的职位,黄成就开始神龙见首不见尾,行事颇为隐秘,这数月来这还是他第二次见其回来。
他虽好奇,可却不敢揣测,更不敢打探。
主子爷前头的话犹在耳,马英范的教训还历历在目。
不能妄加揣测主子爷的心思,更不能背着主子爷行事。
这两条可是在大错的范畴之内,胆敢犯了,那就是死无葬身之地了。
他深吸口气,缓缓心口的不安。
从前主子爷还是讲些情面的,可自打从战场回来后,心性却是愈发的冷硬,手段也愈发的严酷,连行事也颇有些让人心惊的诡谲。
不免就想到他不止一次见到,有人夜半入府,进书房与主子爷密谋议事。而那入府的人,都是他未曾见过的生面孔,匆匆而来,匆匆而去。
倒是有一回,其中一夜半入府的人,不慎从身上露了一小截腰牌,让他惊骇的猜出这人是宫里黄门的身份。
饶是事情过去许久,每想至此,他还是心惊肉跳。
夏去秋来,树叶纷纷枯萎落地的时候,天也转凉了。
等到过了深秋时节,寒霜铺上屋檐,天就愈发的冷了。
自那日池中放纵过后,还没等他下朝回来找她算账,她自个先不争气的病了。这一病就躺了足足半个月,也让那府里的大夫腿都跑的细了。
她病好了,他寻她算账这茬自也过去了。
不过他却发现,那日过后,她好似散了些情绪,有些地方变得不一样了。譬如与她说话时,她不再一味地装聋作哑,却是回应多了起来。赶上耐心的时候,她会伸出手指来写,但若赶上她不耐的时候,就上下唇瓣敷衍的蠕动两下,管人看懂没看懂的,唇动完就了事。
且相较于从前,她好似有了些活力,素日里也不再一味的窝在墙根坐着或在房里待着,却是能在午后天暖的时候在庭院里逛着。他自也不会让人拘着她,随她是在这庭院里逛,还是走出这庭院去府上其他地方走动皆可。
夜里,拔步床上欢事正酣。
就在她攀着他的肩正要入佳境之时,她身子骨突然一凉,随即熟悉的丝丝凉凉触感开始蔓延在身上肌肤。不用特意去看,她都知道他又在干什么。
开始了,他又开始扫兴了。
“躲什么躲,忍着别动。”
他手指挑起药膏给她身上涂抹着药,指腹擦过那些纵横交错的痕迹时,俊脸上的阴沉仿佛能淌出水来,“早知今日何必当初!那赵元璟的榻是那么好上的?被他差点哄骗去一条命去,可算舒坦了罢!”
说到这他忍不住又骂她贱,力度也有些失衡。
她睁着雾濛濛的双眸,本还想再找找感受,可身子骨不舒服的凉意以及耳畔烦扰声的双重夹击,不免让她找的艰难,很快那丝丝入扣的骨软之意就消散殆尽了。
她遂放弃了,同时更没那心情伺候了。
宁王骂声骤歇。他脸色微变的唤她两声,却见她依旧闭着双眸头歪一侧,软瘫着身子骨似是无知无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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