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伏传马上吩咐身边侍从去办。

阿奇古想了想,默默跟着伏府下人去安顿。他可以跑,邓太后往哪里跑?

打发了阿奇古之后,伏传与谢青鹤直接回了寝处。下人送来热水,伏传陪着谢青鹤沐浴更衣,二人边收拾边说话,伏传听了谢青鹤宫中的经历,说道:原来是个孝子。难怪大师兄网开一面。

谢青鹤解释说:他心中牵挂邓太后,就是上了笼头的野马,不至于彻底失控。

伏传拿着湿毛巾给谢青鹤搓背,头一回没有搓着搓着就想亲一口,还想着谢青鹤所说:邓太后就真的是想保护小皇帝?她不是皇帝生母,打小也没跟皇帝生活在一起,却能为皇帝做到这一步?

谢青鹤将脸沉浸在氤氲水气中,镇静了片刻,说:古往今来那么多贤妻良母,未必都与自己呕心沥血抚育的孩子有血亲。草娘也甘愿为了自己的儿媳妇北上,充作骑马人的女奴。她与她的儿媳妇有血亲么?

伏传还是想不明白:她对自己的亲儿子那么冷酷无情,却去爱护丈夫和其他女人生的孩子?

日久见人心。这几日我就进宫去给皇帝做师父,看看皇帝的品行。谢青鹤说。

伏传才想起这一茬,皱眉道:大师兄,今天才打了韩琳一顿,马上就去给皇帝当老师,若是韩琳误会

不是误会。谢青鹤将脸上水渍抹下,转身面对着伏传,若皇帝品性不坏,许多事情都不必弄得那么复杂。

换句话说,如果幼帝扶得起来,谢青鹤就要站队了,届时韩琳和河阳党人都要歇菜。

伏传对此颇为忧虑:韩琳也不是那么好说话。

谢青鹤对此不置可否。

他见过的狠人多了,韩琳排不上前五十。

相对来说比较麻烦的,其实是枝叶繁杂的河阳世家。治世最大的障碍,也是河阳党人。若幼帝一心一意对付手握兵权的韩琳,转头与河阳党人暧昧勾搭,这才是真正的扶不起来。

谢青鹤记得很清楚,幼帝曾想招阆家子弟入宫做帝师。

若只是个拉拢世家的姿态也罢了。如果幼帝真的偏向河阳党人,邓太后只怕要失望了。

有仁君风范又特别想靠背世家的幼帝,不可能是后赵皇室中兴的希望,只会变成世家豪强操控吮吸民脂民膏的毒瘤。后赵必亡。

还有个历史上会成为北朝皇帝的阿奇古谢青鹤低头亲了伏传一下。

伏传很意外。说正事呢,怎么突然亲我?

谢青鹤又亲了他一下。

好吧好吧,想亲就亲吧。伏传红着脸凑近澡盆,撸起袖子的胳膊贪婪地抚摩谢青鹤的背肌。大师兄的皮肤在水里好暖好韧好滑啊戏水什么的也很好玩的

第144章

次日清晨。

谢青鹤老老实实履行了小师弟立下的规矩,伏传就歪在他怀里,喃喃地哀叹:不想起床。

谢青鹤不大贪恋床笫,他也知道伏传不过是嚷嚷一句,并没有赖床不起的意思。不过,这会儿小师弟在怀里钻来钻去撒娇,口口声声不舍,他也有了一丝莫名的眷念,忍不住将伏传搂了一下。

伏传口头上的娇纵得到了大师兄的鼓励,马上有了几分气壮和得意,八爪鱼似的缠着谢青鹤,仰头窃笑道:大师兄也不想起。

谢青鹤并不否认,点点头:不想。

伏传奖励又似安抚地亲了他好几下,挣扎着坐了起来,叹气:今天好多事呢。

谢青鹤跟着起身,替他理了理裹进寝衣的长发,问道:要我陪你么?

伏传马上摇头:我去跟韩琳说事,大师兄就不要去了吧。你与他多年不见,说的又是进宫给皇帝当老师的事。他深吸一口气,深觉头疼,还要跟他说与印夫人和离的事

韩琳有七万兵马驻在京城,另有近四万兵马分驻南郡、东郡各地,统兵之人多半是韩家子弟,一旦和韩琳翻脸,斩首韩琳只会使韩琳部陷入群龙无首的局面,一个搞不好就会天下大乱。

伏传当初支持韩琳这么安排兵务,是为了钳制幼帝与河阳党人,现在搬起石头砸自己脚了。

说不得我要骗骗他。伏传向谢青鹤请示。

所谓骗,还能怎么骗?无非是伏传去对韩琳说,谢青鹤站幼帝,他还是念旧情,想站韩琳。只要能稳住韩琳不马上翻脸,许多事情都可徐徐图之。这样一来,自然要暴露出伏传与谢青鹤存在分歧。

这事就不是伏传一个人能决定了,肯定要与谢青鹤事先商量好。

谢青鹤很理解他的难处:你可自处。

考虑到韩琳自作多情想要迎娶伏传的往事,谢青鹤又叮嘱了一句:也不要弄得太过分了。

嗯,我知道。大师兄,你今日在家做什么?伏传凑近谢青鹤亲了一口,趿着鞋子去屏风后更衣。这时候他已经完全没有害臊羞涩的情绪,就可以一边放水一边跟谢青鹤聊天。

谢青鹤坐在床边看着他睡过的枕被,又有些想把他抱上床。

伏传已经收拾好出来,寝衣挂在肩上,肩薄背细,看上去极其柔软。他也不知道谢青鹤在想什么旖旎美事,趿着软鞋一屁股坐在妆镜台前,无意识地叨叨:胳膊酸。

为什么胳膊酸?因为昨晚大师兄逗他,二人开发了一些很奇怪的姿势。

谢青鹤已走到他背后,将他长发拢了拢,拿起梳子:我给你梳头。

伏传美滋滋地蹲坐在短凳上,从镜中看着替自己梳头打髻的谢青鹤,满眼都是依恋与温柔。

谢青鹤给他梳的是纯男子的发式,伏传这些年也很少再穿女装了。

他打开匣子,里面都是男子制式的簪扣,挑了一支低调不起眼的玉簪递给谢青鹤。

谢青鹤给他上簪,他又去开旁边的妆匣,打开来珠光宝气,一堆珠花步摇。他拿起一支孔雀金枝步摇,说:女孩子的发饰特别好看,不过,穿女装实在麻烦。

他没有说为什么麻烦,有什么麻烦,谢青鹤也没有问。道理是明摆着的。伏传一直男装示人,卫夫人都敢带着聘礼上门,要他交出势力基业去韩琳的后院乖乖生孩子。

若是伏传一直穿着女装出门社交,谁会把他当人看?众所周知,妇孺皆为丈夫之附庸,勉强能算半个人。再有势力的妇人,也不过是一件等待丈夫去征服迎娶的奖品。男人对她的看法,无非是谁那么幸运能够娶到你?再底层的男人都敢妄想,我若走运,我也可以娶你,一步登天。

这种下对上的妄想,男女皆有。所不同的是,妇人高嫁是作为丈夫的附庸陪衬,以夫为天,分享丈夫的荣耀。丈夫高娶却是以纲常争夺妻子所有的一切,理所当然地爬到妻子的头上做主子。

伏传这些年常与韩琳相伴,其实已经悄无声息地被划入了韩琳禁脔的范围内,依然有不少妄图一步登天的男人前仆后继地接近他,试图讨好他,征服他,得到他娶了他,就是他的主人,可以占有他的一切,这等美事,谁能抵挡得住诱惑?

伏传被弄得烦不胜烦,干脆就不再穿女装了,以至于他的性别在外界变得越来越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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