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家主母重生 第180节(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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常伯樊被他挤开,又被他拉了过来,护国公的眼睛直在他们郎舅俩身上打转,他舅兄却还是

一派喜不自胜,得了上官看重的样子,他也是有些无奈,一拉过来不得不朝靖王作揖请了个安:“王爷。”

靖王对他就没有那般有好感了,他朝常伯樊意味深长地笑笑,道了一句:“你要进宫啊?也不知道到时候本王能不能在宫里碰到你,到时候见啊。”

说罢,他转头朝看着他说话的护国公看去:“老公爷,这宴什么时候开啊?本王饿了。”

“哦?”他单刀直入,打了护国公一个措手不及,顿了一下才反应过来,朝身边的管家道:“还不开宴?王爷都饿了。”

“是,老奴这就吩咐他们马上把菜肴抬上来。”

这膳间,也没有人多问护国公那做生意的郎婿的事了,在他们眼里,这也不过是个做生意的人。

先帝开卫国时,家中就是做了三代货郎的生意人,从不以自家是货郎起家为辱,这是举国皆知的事情,是以皇家看重商人,有所偏重,满朝文武也能理解,但治理天下,可不关生意人什么事,遂看重归看重,常伯樊在他们眼里,到底没有那个被厚爱调至京城,即将要当吏部大员的徐中重要。

护国公只想拉拢他族里这孙姑爷,给人点甜头尝尝,也让人亲眼见识一下他手握的权力,他认识的这些达官贵人会给已经没落的家族带来何等起色,他想通过这些让常伯樊投靠他,现眼下他目的已达到,那个看起来就很聪明的常家年轻当家人想必此时心中已万分清楚明了,他也就没有必要再在众人面前提起这孙姑爷来。

他今天也是不太喜苏谶儿子在他面前跳来跳去的样子,是以一直到散宴,他都没找过这两人到他面前来说话。

等苏居甫与常伯樊欲要告辞上前与他说话时,一直盯着他们站在他们身边的那个管事拦住了他们,脸上皮笑肉不笑道:“老公爷今天也累了,刚才叫了老奴过去,说您二位公子也不要特地过去找他告辞了,您二位的心意,他都心领了。”

然后他转过头,朝常伯樊道:“常姑爷,老公爷还说了,可能到正月初八,初九那几天,陛下若是来了旨意要见您的话,到时候还要请您跟我们老公爷进宫一趟。老公爷说了,陛下也就是提了一嘴要见您,也不知道到时候有没有空见,这不一定的事,但毕竟是陛下提了这话,我们还是要做好万全之策,这进宫还是有不少规矩的,您若是不懂,您这几天都可往府里来,老公爷只要有空就会见您,到时候老公爷也会给您提醒几句。”

这是当着他的面就抢人,还把他撂下了,苏居甫险些被这老管事的话给气笑,但不等他有所反应,就听他妹夫举手朝这老奴拱手,嘴里淡声道:“谢过老家人传话,到时候若是进宫,烦请老公爷派个人到我家里来跟我说一声,若是不知道我家里在哪,跟我舅兄说一声也是一样的。”

说到这,常伯樊顿了顿,又朝那老管事道:“宫里的规矩,小子以前在家时常听我岳父跟我说起宫里的事,小子还知道一二,且我家祖宗数代以前也是诸位先皇先帝的治下,虽说小子家里已大不如以前了,但对皇家的敬重,宫中的规则法章皆了然于心,不敢有丝毫触犯,心中也从未曾懈怠丝毫。”

常伯樊先说岳父再说家族,也是丝毫没有跟他岳父撇开的意思。护国公的示好,他就是瞎子也看得明白了,可愿意成就抬举帮他一把的,从来不是什么护国公,而是在那个小县城里,他一无所有,还是愿意把爱女嫁给他的苏前状元郎。0

第240章

常伯樊这话委实算不上婉言拒绝,老管事一听下意识就怒不可遏,可就是他在护国公府地位再高,也轮不到他一介下人去说主人家的客人,他朝常伯樊拱了拱手,意味深长笑道:“常公子既然自己有了主意,那老奴就不多嘴了,您自便。”

后果也且自己担就是。

“多谢老家人。”常伯樊朝他拱了一下手,回头道:“大哥,既然老公爷忙,我们先回。”

“好。”苏居甫神色如常,道。

等到领着下人出了门,两人要分道扬镳之际,苏居甫拍了拍常伯樊的肩,又顿住了手,思忖了半刻琢磨了下用词方道:“你的心我知道了,我会跟父亲说的。”

常伯樊片刻就明了了他的意思。

岳父父子对他的助力是明摆在前的,但常伯樊自知他过半是因着他妻子,他想与她长久,必绕不开她心中最为重要的父母家人。

但儿女情长的事,不说也罢,就算舅兄有所误会,常伯樊也没打算多加解释,一顿之后就朝舅兄点了下头。

路遥知马力,日久见人心,过日子不能只争朝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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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居甫未时末出的护国公府,进岳父家接妻子时已近申时中了,他一进孔府一问清楚妻子所在之处,就直奔了后院,去接在妻子母亲处的母子俩。

路上他让领路的下人去知会他岳父一声,说他有话要跟岳父商量。

等到他到岳母处拜见过岳母,孔二夫人将将问过他几句话,就来了下人在门外报:“二夫人,二老爷来让我问问三姑爷可在您在?二老爷让三姑爷过去说话。”

话一出,屋里的主事娘子看向孔二夫人,孔二夫人则看向三女婿,眉眼更是和顺了些,嘴里问他道:“是什么事啊,刚到我这就要把你叫过去了?”

她问得状似不经意,苏居甫则笑得愈发恭敬,回她道:“是小婿前去护国公府的一些事,都是些小事,那小婿就不打扰您了,这就带欣儿母子过去见岳父大人。”

“她一个妇道人家过去作甚?留在我这罢,”孔二夫人不以为然道,转看向她那小时候不怎么聪明也不如何起眼的三女儿,“欣儿你说可是?你就再陪娘亲坐坐罢。”

孔欣这天在她母亲之处已被盘问了半天,问的都是她家大公子之事,她自知母亲现在看重的不是她,是她这个被她父亲和兄长格外看重的丈夫。

换以前,能得母亲一些喜欢,她自是百依百顺,可她家大公子一进孔府就直奔后院来,为的就是接她。

无心的母亲与有心的丈夫之间,孔欣选择了丈夫,她抱起膝上的小儿站起放到地上牵着,朝母亲浅浅一福,温顺道:“欣儿心里是想再陪母亲坐坐的,只是家里事多,夫君来接欣儿,与父亲那边说过话我们就一道回家了,欣儿就不久留,在这边耽误母亲的事了。”

孔二夫人不禁蹙眉,见她说不通,便朝女婿道:“这说话也不是短时间的事,欣儿就留在我这了,你要走的时候就让下人送个话来,我与欣儿仁鹏一年难得见几次,你就让他们多陪陪我。”

谁知道这看起来没甚前途的三女婿一日比一日混得还好,她以前少下了功夫,这眼下也不得不将补起来。

只是她这不聪明的女儿与她还是离了点心,想要哄回来也不是一两句话的事,让她有些头疼。

“母亲,欣儿说的是,家里的事离不

开她,回去了家里还有一堆事要让她忙,我这边带她与父亲交待几句就回家去了,省得还要劳动家里人传话。”苏居甫从不想置喙后宅之事,尤其是关于岳母的他更不该去过问,但岳母对他妻子之恶劣,从她替换岳父给欣儿的值钱嫁妆,到欣儿与他成亲后进京的第三天当归宁的日子那天,当天岳母的冷淡苏居甫直至今日依旧记忆犹新,当时岳母还说这都成亲几个月了,早不知多少个三天了,这回来了也没意思,是以她便早早打发了他们走,吃过午饭就让他们回来了,就那一次,苏居甫就知道岳母大人对他妻子到底有多轻忽不在意了。

这其中藏着的委屈与屈辱,苏居甫已替他妻子记下,是以他对他岳母仅有的客气也只面子上的这些了,怎可能从她心愿。

“你这是不想留了?”见她再三婉言得的都是这话,孔二夫人有些不悦了,她皱眉道:“留一会儿是我会欺负他们母子俩还是怎地?”

岳母开始发难,苏居甫脸上更是无奈,拱手道:“这不实在是小婿小门小户,家里有事,不得不让欣儿赶回去操持家事。”

外面久待不到回答,扬高了嗓子问:“二夫人,二老爷差小的过来问,二姑爷可在您这?他找二姑爷过去有要紧事要说。”

孔二夫人听了更是怒不可遏,往桌上一拍掌喝道:“行了,今儿这留也得留,不留也得留,我一个当母亲的留女儿多说两句话怎么了?你要走你就走,且去罢!”

她这性子一起,屋里的下人皆缩了缩肩膀,苏仁鹏这时候看着外祖母的脸色正要开口说话,却被母亲的手一拨,把他拨到了身后,拿身子堵住了他的嘴。

“这……”苏居甫一看岳母要为难到底了,干脆转身朝孔欣道:“既然母亲与你有话要说,我就先坐着陪你们娘俩多说一会儿罢,你带着孩儿先去坐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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