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33)(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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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在千万双目光的聚焦下、在无数道声音的议论下,秦鹤洲旁若无人地一步一步踏上那玉石台阶,直至走到最高的那一层,他隔着人群与陆凌川遥遥相望。

在这个高度下他能与陆凌川并肩而立。

人群自觉地为他让开了一条道,秦鹤洲朝着陆凌川的方向一步步地走了过去。

就在这时,左边的人群中冒出一个熟悉的脑袋,那人兴奋地冲他喊道:欸,你不是前几天站我旁边的那兄弟吗?我当时就觉得你不太.......

在秦鹤洲淡漠的视线瞥来的那一刹,芮广紧张得连话也不会说了,可对方只是看了他一眼,连脚步都未停下便又继续往前走去。

在芮广有些懵逼的目光中,他望见秦鹤洲径直走到了......三清教掌教陆凌川的面前。

芮广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错觉,但他觉得当穿着一身玄色的高个子青年站到陆凌川面前时,和煦的阳光洒落在陆凌川一贯清冷的侧脸上,连带着他的面容都变得柔和了许多。

秦鹤洲故意贴得很近,近到他鼻尖萦绕的全是陆凌川身上散发出的那股兰草清香,而对方不得不微微仰起头看着他,他定定地注视着对方墨色的眼眸,此时那双如剪水般的瞳仁中只有自己的身影。

陆凌川注意到秦鹤洲的眸中都带上了一层浅浅的笑意,随即对方俯下身,贴在自己的耳边,滚烫的气息喷洒在他的颈侧,引得陆凌川不知觉得绷紧了脊背。

他说:师尊,我要赢。

作者有话要说:秦哥真的好装啊,啧啧啧。

下一章来点甜甜的恋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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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章 、第二个世界(十二)

南山山巅的太清宫内,掌教李玄坤将双手负于身后,飘渺的云霭于后边敞开的大门中若隐若现。

太清宫内装饰朴素,一切从简,正中央是老祖宗的牌匾,堂内两旁摆着几架木椅,除了这些以外便无多余的装饰。

可否将当日的所见所闻再叙述一二?李玄坤捋了一把长须,紧皱的眉宇间透着忧虑,他转身看向站在一旁的秦鹤洲,道:既然是陆掌教传信与我说有急事需要商议,而此事又关乎到南山派的机密,吾等务必慎重行事。

闻言,秦鹤洲扭头看了眼陆凌川,对方朝他微微颔首,他这才语调淡淡地说道:那日两人密谈时用了隔空传音的术式,故此我只听了个大概,大致内容便是他们的计划与九婴的封印有关,并且会在三日后的狩猎大会上出手。

在听到九婴一词时,李玄坤眉宇间的神色变得更加凝重了,他的眼角因岁月而饱经风霜,挂上了许多皱纹,可此时他看向秦鹤洲的眼神却犹如雄劲的苍鹰,深邃的目光仿佛能穿透一切,

我再向你确认一遍,你所言之事可算千真万确?

秦鹤洲接过李玄坤抛来的眼神,毫不避讳地与他对视:千真万确。

李玄坤背着手,弓着背沉默不语地望向他,眼底目色沉沉,随即他又侧目看向陆凌川,视线在两人身上来回打转,过了半晌,李玄坤伸手捻了捻胡须,抬起眼眸看着秦鹤洲,眸底一片目色清明,他声如洪钟地说道:

我知道了,既然你是陆掌教的徒弟,他又全然交托与你,吾必然相信你今日的这番话。言罢,李玄坤又踱步到祠堂的牌匾前,扬声长叹道:看来一灯大师退隐前关于九婴祸世的预言诚不欺我,南山派确实遇上麻烦了。

只是这五年一次的宗门大比又岂能儿戏,也不是说停就能停的。言及此处,李玄坤又连连摇头,三日之后的狩猎大会还得按照计划进行,不过我会安排人手加以戒备,而这参赛选手中......

让我去。秦鹤洲忽然出声道:反正我本来就要参加。

他话音刚落,便注意到陆凌川看向了自己这边,秦鹤洲对他回以一个安抚性的眼神,示意他不必担心。

关乎到九婴封印的这件事绝对没有看上去那么简单,他不可能放任不管。

行。李玄坤闻言冲他点点头,又道:我会寻我门下的弟子与你一道同行。

商议完此事之后,陆凌川与秦鹤洲便离开了太清宫。

而在他们离开之后,李玄坤站在祖宗的牌匾前,伸手拂过案板上的积灰,眼底的神情一片晦暗不明,随即他叫来一旁看门的小道童,在那道童耳边低语了几句,道童便飞也似的迅速离开了。

秦鹤洲与陆凌川的眼前是叠峦起伏的巍峨山脉,一眼望去一片云雾缭绕,而脚下的山腰处,无数个小道士忙前忙后地将喜庆的大红灯笼挂到今早刚刚搭好的架子上,整座南山上张灯结彩,显得热闹非凡。

这一切都是为了今晚的上元节灯会做准备。

在第一场选拔与第二场的团体赛之间有着三天的间隔,恰好赶上了这元宵佳节。

陆凌川在这御剑的空隙,往脚下一瞥,目光便被那热闹的场景给吸引过去了。

师尊可是感兴趣?秦鹤洲循着他的视线看去,勾了勾嘴角。

我......我是在想这三日之后的狩猎大会。陆凌川回过视线,清了清嗓音,正色道:正如你所言,既然是精通隔空传音之人,那么也极有可能是我三清教中的人,所以此事我不会告知八位长老以及其门下的弟子,但我会安插几位心腹到陪同人员当中,只是这参赛选手只有你一人,到时候务必......小心。

话语间,他们行至一处地方,前端的山脊上出现了一个突出的奇峰,下一秒,两人同时驱剑划过一道弧度,从山峰处转了过去。

转过山峰之后,秦鹤洲的面色似乎比先前沉郁了些许,他的眉峰微蹙着,嘴角绷得很紧,只是冲陆凌川点了点头,并未过多言语。

秦鹤洲沉默得有些异常,这引得陆凌川则目多看了他一眼,然而对方只是专心地御着剑,目光关注地看向前方,似乎并未留意到他的这一动作。

御剑至他们所居住的地方不过半刻钟,陆凌川与秦鹤洲住的院子挨得很近,按常理来说他们接下来应该一起仔细商议一下三日后的计划,然而秦鹤洲在御剑落于庭院的那一刻,便蓦地停了下来,以至于陆凌川差点一不留神地撞上他的后背。

然后陆凌川便见对方转过头,神色漠然地说道:师尊,我还有点事,晚上再与你商议到时的计划。

他的语气里似乎敛着一股劲,透着一股急不可耐的意味。

陆凌川愣了一下,秦鹤洲之前从未以这种语气和他说过话,可还未等他回应,对方道了声那我先走了后便迈步离开了庭院。

只留他一个人愣在原地。

在秦鹤洲快步走入自己的居所后,门被哐地一声关上,手中的剑也再也拿不住,砸落在地上传来一声巨响,秦鹤洲的掌心攥地很紧,不知出了多少冷汗,他一只手死死地撑着桌子,整个人这才不至于跌落在地,桌子边缘的木刺深深地嵌入了他的指缝之中,溢出了丝丝血迹,但这股疼痛此时对他来说根本算不上什么。

阵阵痛意从肺腑中排山倒海般地袭来,燃起一种剧烈的灼烧感,喉头处涌上一股腥甜的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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