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兔(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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爸说,作为许家的人,不能露出一丝懦弱无能,否则会被人拆吞入腹,连骨头都不剩。我不知道懦弱无能是什么定义,也不知道爸口中的气场到底是什么,为什么别人的十二岁和我的十二岁不一样,我期待长大又不太期待长大。这些人说着口不对心的商业语,表面风平浪静,心里却是风卷云涌,我不喜欢这样,我想象的我和林笙的未来也不是这样的,我不想靠着许家家业碌碌过一辈子。

许问十二岁之前是个话痨,说话也很幼稚,就是一般小孩的模样,但后来变了,面上只懂得顺应,但骨子里的傲气却为减半分,林笙不曾察觉,十七岁那年独自一个人在国外处理事物,回来又变了,变得很成熟稳重,说话做事也有大人的风范,但二十二岁以后的他好像又变回了原来的样子,世俗气很足。

林笙想,这才是许问本该有的样子。

夜深,身后的街道上行人逐渐少了,剩下络绎不绝的车子和路灯。

每每想起种种,林笙会质疑自己没有那么爱他,就连对他说句我爱你也是扭扭捏捏的,但许问是爱她的,可能还比自己想象的还要爱她。

她到现在也分不清说的那些我爱你是梦还是现实。

“荒野茫茫无际,许问爱林笙亘古无期。”

“没有林笙的允许,我不会老去。”

“我希望我们能活到一百岁,这样我们就爱了整整一个世纪。”

今年春节许老爷子带着老太太出国旅游了,许锦书还是蓉城,许业澜在书房,顾挽和顾嫂在厨房忙活,林笙一个人无聊就走到厨房帮忙。

今年2055年,是许问离开后的第七个新年,往年不管两人隔多远,也会在一起过新年。

一家人吃完饭又各忙各的,林笙推开许问房间的门,拉开他的椅子坐了会儿,不知不觉又眯着了,玻璃窗外依旧飘着雪花。

——林笙倏然一下子倚在沙发上,肚子一阵剧痛,不一会儿沙发被染红了,像是流/产的征兆。

她艰难的摸索着手机,拨打了救护车电话,忍着剧痛找出口罩戴上,再找一件衣服挡在腰间走下楼,肚子刺痛差点儿让她使不上劲来。

十多分钟后,救护车才赶来把她带去医院。

手术用了半个小时,她没通知任何人,完了以后没在医院休养,直接一个人回到家里。

在知道自己怀孕前她还下水拍戏,十一月份的水特别刺骨,拍完后她知道自己怀孕两个月已经晚了。

她连和许问的孩子都没有保住。

在那几个月,林笙经常会梦到她和许问有一个漂亮的儿子,古灵精怪的喊她妈妈,喊许问爸爸,一家人走在洒满阳光的街头,看太阳东升西落,看黄昏白马,夕阳西下。

她又想起许问悄悄在她耳边说,不管以后生了男孩儿还是女孩儿,都叫许卿安,他想要林笙一世平平安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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