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家四口（2 / 2）

“告诉我，为什么你要紧张？”

面对顾晓愚的质问，战熠聪猛地回过神，却依旧表现得很从容，“我解释过了，昨晚我烧糊涂了。”他冷着脸拿开她的手，眉头皱得更深，像是有些动怒的意思。

小鱼，对不起，只有这样才能保护你和孩子。

“我看过照片，我是和你丈夫是长得很像，可我毕竟不是他，真的很抱歉。”冷漠的语气像是一把刀插进顾晓愚的心口，她的手被无情地抛开，像断了线的风筝，垂落在空中。

“哥哥，你今天是我的小宫女，所以要乖乖听话哦，快来帮我编个花环，等一下给爸爸戴上好不好，妈妈说大英雄是要伴着掌声和鲜花回来的。”两个孩子在一旁玩得不亦乐乎，完全没有注意到这边的情况。

听到小晨希甜甜的那一声爸爸，顾晓愚隐忍在眼底的泪终究没忍住，夺眶而出，滑落到嘴角，她仰着头，不想让自己哭，不想让自己在这个时候看起来像个祈求被怜悯的女人。

可眼泪实在太调皮，根本不听她的摆弄。

看着她湿红的眼，战熠聪插在裤兜里的手一根根收紧，只有这样才能控制住想将她抱进怀里的冲动。

他的心明明比中了子弹还要疼，却还要装成比石头更坚硬，在完成他必须完成的使命前，他不能和顾晓愚相认，不能和孩子相认，只有疏远，才能保证他们的安全。

他没有选择！

对不起，小鱼，我保证一定会尽快回到你和孩子的身边，就算有人用枪指着头，也不会再离开了。

墨染的眸，一明一灭，恢复如初，像是从未有过波澜，他礼貌性地递上一块叠地板板正正的手帕，声音低沉，透着淡淡的疏离感，“擦擦吧。”

不过是对一个陌生人的同情。

往日浓情蜜意消失殆尽，顾晓愚的心像针扎一样痛，痛得不能呼吸，她看着他的眼睛，如果是四年前的顾晓愚一定会毫不犹豫地推开他的手，转身就走，可是现在的她毕竟心智成熟了很多。

就算再难过也会努力克制，“你是不是有什么不能对我说的？”如果战熠聪真的是有难言之隐呢？他又不能直接说，所以顾晓愚故意这么问。

然而，“你觉得两个不熟的人应该是无话不谈的么？”冷漠的语气，冷漠的态度，再加上那副面无表情的样子，简直就是很欠扁。

顾晓愚只觉得心头一股怒火上涌，直接烧到了天灵盖，像是人猿泰山附体，浑身充满了力气，并且有勇有谋，假意伸手去拿薄毅手里的手帕，却趁着他不注意，用力一推……

薄毅打死也没想到顾晓愚会有这么大的力气，脚下一滑，直接朝水里栽了下去。

“噗通！”水花四溅，好在战熠聪身手敏捷，摔得不算太难看。

“大鱼上钩喽，大鱼上钩喽。”正在一旁玩的战晨希和战晨宇听见声音，拍着巴掌欢呼雀跃，像两只撒了欢的小奶猫跑过来，满心欢喜地等着爸爸把大鱼拉上来，哪知道竟是大鱼把爸爸给拉水里了。

呃……不对，好像是笨鱼把爸爸给推水里了。

当意识到这个可怕的问题后，两只小奶猫的反应真是叫人哭笑不得，像是一下子被点了穴道，睁大大眼睛，张大嘴，盯着水里的亲爹看了两秒后，再慢慢看向亲妈，吓得一同往后退了两步，生怕亲妈把他们两个一起给扔水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