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廷杖(2 / 2)
半个时辰后,床上的人仅仅睡去,跪在地上的人依旧跪着,身上的汗水将脊背打湿,汗津津的黏在身上。
“怎么不叫醒朕。”
皇上醒来时,午饭时间已过,御膳房的菜热了一遍又一遍,这会才派上用场。
“奴才瞧皇上睡得香甜,故没有叫醒。”
布菜时小福子的手频繁的抖动着,两根筷子打架似的互相牵绊,不能和谐相处。
“换个人来布菜。”
小福子跪了下去,新进来的公公也是个年轻的,看着四肢跪在地上的人,心里开始冒冷汗,还是一个劲的告诉自己冷静冷静,布完菜的人听见上官昊的一声退下,如临大赦。
没出息的东西,吃了两口,上官昊草草收尾。
“可是怪朕责罚你了。”
胡萝卜加大棒是古人就会用的法子,上官昊虽然昏庸,却也经常用这招。
耳朵里的关怀像是做梦一样,小福子不敢细思量,只是尽好自己的本分,道:“皇上金口玉言,能常伴左右,是奴才的福分。”
这官话说了不知多少次,面前的人还像小孩一样,好似听不腻。
“小福子,你与朕最为亲切,朕的心事,你也知晓,知道该如何做了么。”
能回不知么,几十年没有产生过的叛逆心里来的迅疾又猛烈,小福子强压住心头思绪,点头称是。转身一瘸一拐的往外走。
“办不好也不必回来了。”
一瘸一拐的人在半道上顿了一下,仔细嗅着房内的纯香,望着外边的红墙白瓦,真正的心绪被压在眼底深处。
此后三日,京城里关于将军夫人的传言流出。
“你听说没。”
刚探亲回来的强子两口子擦洗着饭馆的桌椅厨具,两人许久不在,都落了一层的灰尘。
“说啥呀。还要背着人。”
美丽的修长头发用一根木簪子挽在脑后,穿着一袭新的兰花衣裳,脸上还擦了脂粉,嘴上涂着腌制,眼里含春带羞,活脱脱一副新媳妇的模样。
在面馆门前用鸡毛掸子掸去棚上的灰尘。
“嗨,他美丽婶,刚回来,年轻了不少。”
对面的豌豆花将人夸了一番,才将此间事一一说来。
“哎,这将军就是个有福气的,取个夫人更能干,听说京城一半的钱财都是她赚走的,清流名士不屑这个,咱们还能不眼红么。”
“我以为你们说啥呢,赚了钱那是人家有本事,说着干啥。”
怪没意思的,说起来,美丽以前是最喜欢听这些家长里短,回去探亲一趟,只想过好自家日子。
“他姨,不是这个,你家谁当家。”
美丽的眼睛高高翘起,下巴一抬,“呐,我男人啊。”
对面的豌豆花双手一拍,黑亮的眼珠咕噜一转,“这不就结了,咱们可听说,将军府是夫人当家,才能把生意做的红火,将军不仅是个耙耳朵,那夫人也不是个省油的灯。”
隔壁卖麻花的王婶听见话音,抖抖手里的麻布,接到:“赚的钱能放一艘大船,是我我也乐意听啊。”
豌豆花两眼圆睁,朝着王婶翻了个白眼,“都说家家有本难念的经,将军夫人不是小门小户,是正经的乡下人出身,彪悍着呢,整天抛头露面的,谁都不敢惹。”
听她这意思,如澜的钱是吓人得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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