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了道(1 / 2)
“三哥,你别走,我瘆的慌。”
瑟缩在床脚,周少爷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战战兢兢的眨着泛着泪光的小眼睛,可怜兮兮的拉着墨色衣角哀求着。
心中将当初的好事者狠狠批了一顿,看给人吓成什么样子了,去不到三尺的桌前倒杯茶水都不行。
等待的时光是漫长的,被拉着衣角旁的事情又不能做,墨三背靠着床栏,摸出怀中的一片青叶,上面还残留着草香,张开唇吹了起来,期间灵动的音乐引来窗外的小鸟,在檐间徘徊伴奏。
“三哥,你吹得是什么曲子啊。”
身边有人陪着,瞬间觉得好了许多,周少爷体内的八卦分子又熊熊燃起。
“没有名字,我与兄弟们乱吹的,久而久之就都会了。”
以前干的行当,过的是刀间舔命的生活,指不定哪天就没了,兄弟们约定好不管是谁的忌日,都会上前吹奏这首熟悉的曲子,以寄前人。
“大夫,请。”
古怀吟跑了城内的众多医馆,一听与银楼有关,都摆手不接这个生意,在他发愁之际见到了街上摆着的义诊摊位,等着年轻大夫义诊完,才说明缘由,请了他来医治。
“受了惊吓,吃些安神补气的药物,好好睡上一觉,明日就会见好。”
也许眼前的大夫比起有经验的太过年轻,周少爷还是有些不放心,自己可是周家唯一的继承人,伸出另一只胳膊,让他再诊一次。
“公子心绪不稳,还是吃过药明日再诊吧。”
行医以来,见过诸多患者,像周少爷这种,因自己情绪激动,感觉出来的病也见过不少。
“我送您。”
跟在青年大夫身边,将人送下楼,又拱手再三言谢,直到远去的人群中见不到他的身影,才转身上楼。
“三哥,再给我请一个大夫吧。”
未进门,就听见屋内周少爷哼哼唧唧的声音。
“小周是不信我还是不信刚才的大夫。”
盘坐在床边,脑袋耷拉着,双手托着下巴,“我哪敢不信,就是感觉身上不舒服,你们就要说我大惊小怪,可是这次跟被七哥他们吓那次真的不一样,就是有种阴凉潮湿的东西,在你的周围。”
说着自己浑身抖了一下,脸已然惨白了。
“那批银饰有古怪,城内的医馆基本没有愿意招惹的,看来都知道出处。”
此时,担惊受怕的周少爷已经受不住困意睡去了,睡梦间还不忘拽着两人的衣角,额头上的汗水不断滚落,人也睡得不安稳。
“这里与泰殷,地佑接壤,周少爷行事太过高调了。”
都说财不外露,街上穿着绫罗绸缎,带着贵重白银的人不在少数,可那是当地有些民族的习俗,族人见惯了,而且每家的饰品都有特定的图案,远看相似,近看还是有些细微差别的,再说,其上还有主人身上的味道,是很难被偷走的。
“小周也是为了打开商路,但这里的底细还没弄清楚,我们需要一个知情者。”
“就等明日那个酒糟鼻了。”
翌日午时,老头依约前来,来之前将焚香沐浴,一改往日的邋遢酒醉形象,套上华服,摇身一变,成了昔日的商行掌柜。
“小少爷这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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