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父,清醒清醒(1 / 2)
沃焦山内,入眼即红岩,每块石头都是灼热的,可二人似是早已适应了那般,白无泱看了狐魄儿一眼,眼中的担心一闪而逝,他,直接牵起了她的手。
她微微怔愣,随后笑了,勾勾手指在他手心挠了挠,轻声道:“师父,我丢不了,我还要跟你回家呢,紧张啊?”
回家?
这两个字不知又勾到了白无泱的哪根脆弱的神经,心中隐隐作痛,随后便将她的手握的更紧了。
他垂下了眼睑,这片沃焦山的灼热似是能够传染,此刻他的心中更加灼热,他静默了好一会儿突然轻声的开口,“狐魄儿我爱你,我心悦你,我离不开你,我不想和你只是师徒的关系,我还想和你,”
唇边温软,他微微轻颤,闭上了双眸,便是忘我的纠缠。
我还想和你……
我还想和你鱼水相伴,青丝纠缠,褪去华服相倚,长长久久相依,是我这个当师父的不知收敛,奢望一晌贪欢不记岁月流年。
狐魄儿忽觉有些不对,他从白无泱的怀里退了出来,她看着白无泱的眼睛,那双载满星河的双眸此时已经雾色一团失去了焦距,没有谁比她更清楚这意味着什么了。
她咬了咬牙,在心中把红罗早已是剐了千万遍,但她只能是恨的牙痒痒,攥紧的拳头又放开,她还要好言好语的哄着眼前的人儿,她说,“师父,清醒清醒,看看我,你中了,”
白无泱将她拥进怀里不由分说的再次纠缠上去,直到他心满意足时方才放开了她。
他手抚上她的脸颊,又在她的额间落下一吻道:“我知道自己又被这里的迷障控制了,我自愿的。”随后,那双复载星河的眸子又恢复了清明,像什么都没有发生一样,又将狐魄儿拽起。
那张俊秀的脸上此时已经无欲无求了,他看了看一脸莫名其妙吃惊不以的狐魄儿也没再说什么。
难不成还要解释解释,狐魄儿我就是想吻你,就是想要抱抱你,就是想让你听一听我的心里话而已,别逗了,他要是能解释出口,就不用假借种了迷障这样的借口来掩饰自己了。
“我定是做梦了!”狐魄儿瞪着一双有些傻了的大眼睛说。
白无泱走在他的前面,勾了勾唇笑了。
她心思有些乱,她再也不是那一身傻气的小狐了,当意识清明时,她的心中唯有一愿而已,唯愿上神长在天宫殿,从此不再陷入这红尘囹圄。
她心中想着,便趁着白无泱再仔细观察地势的时候,又稍稍的后退了几步,与他保持了些许距离。
忽而一阵刺耳的笑声响起,声音此起彼伏,让人辨不清方位。
狐魄儿当真是从来都不惯着她,皱了皱眉头,怒吼一声,“够了!想要学着老子猖狂,那就滚到老子面前笑啊!”
红罗不笑了,白无泱似是也不太适应她这突如其来的转变,若不是心理承受能力强,又怎么能做到在听到她说出这么粗鄙的话时,仍能做到面不改色的,他只是不太友好的瞥了她一眼而已。
红罗的声音亦是如回音般的响起,“狐魄儿你真是不识好歹,若不是在我的帮助下,他怎么可能亲口跟你表白心意?不谢我也就罢了,你这是什么态度?”
“态度?”狐魄儿冷声笑道:“你一只畏首畏尾的千年老王八还跟我讲态度?老子的态度就是扒了你的壳剁了你的肉!”
“……”白无泱是没见过这样的狐魄儿的,他抽空回忆了一下,狐魄儿和他相处的时候是什么样子,他皱了皱眉,似乎也并没有好到哪去。
更何况,
骂一个女子是缩壳乌龟已经很是侮辱了,而这回荡在沃焦山的余音“千年老王八……千年老王八……”白无泱意味深长的看了狐魄儿一眼,当真是流氓文化不好惹呀!
除了回音婉转,红罗也沉默了,她气的腾的站起,踢翻了身前的桌子,她是卑鄙无耻,是个十恶不赦的恶人,但有些话她还是说不出口的。
可狐魄儿就不一样了,只有你想不到的,没有她不敢说的,从不知礼义廉耻为何物的她,那张脸皮厚的堪比铜墙铁壁。“厚颜无耻!”红罗恶狠狠的吐出了四个字,用这四个字形容她,简直是再恰当不过了。
可这句话狐魄儿没有听到,她等不到红罗的回音,遂也不骄不躁,大大啦啦的席地而坐,白无泱看她一眼,“这是做什么?”
狐魄儿伸出手指“嘘”了一声,冲着白无泱好一顿挤眉弄眼后,才咧嘴一笑,满嘴不着调的道:“怎么不笑啦?莫不是准备把自己洗白白准备给尊主我炖汤喝呀?呃……不要恶心我了,你的汤我喝不下!”
白无泱守在她的身边伴着这四六不着调的话静心凝神,他在探查异样的灵力波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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