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父你刚才干什么了(2 / 2)
“我不吃!”狼不坏十分嫌弃的扬了扬头。
它继续叹着气,“……听见没,大灰狼都不稀得吃,改改你那个臭毛病。还有那个兔瞧瞧,真是名如其兔的,可哪都瞧,小心引火烧身。蛇灵儿,还算乖巧,表现不错,继续保持。蛙小跳也一样,没事好好呆着,别总乱蹦跶,跳进水沟也就不说啥了,你说说你前几日给你张狂的非得跳火坑,差点丢了半条老命,恐不恐怖?狐伯呢,年纪大了,我养的那群大肥鸡就留给你了,还有柳叔啊,你的虫病别忘记让啄木木给看看,最后还有鸡逃逃,你也不用再逃了,我走后就没谁再追你了,你们这是……”
它说话的声音越来越小,底下响起一阵阵低微的啜泣声,它也忍不住了,转过身去,泪眼汪汪的,心里一阵难过。
自己从来都没悲伤过,它觉得自己肯定是病了,病的十分难受!
自己压根就不是一只伤感的狐啊!还记得北帝有一次受伤挺重的,就像死了一样的趴在地上,它心急火燎的跑了过去,但也只是围在他的身边转了几圈,好顿观察,才欠吧欠吧的用爪子推了推他问道死了没?
它攥紧拳头,泪光闪闪的微微侧过头说:“瞧你们这出息,都给老子坚强点,我只是走了又不是死了!”
北帝的手放在唇边已经意兴阑珊的笑半天了,他甩了甩衣袍起身向外走去,嘴边仍挂着淡淡的笑意有些轻蔑的道:“可真是感动,好像你不回来了一样,真是够了。”
“嗯?”
白狐鼻涕眼泪一把抹,赶紧屁颠屁颠的追了出去,“师父师父,刚刚你说的什么意思?”
“没听懂?”北帝驻足,回眸轻轻一瞥。
小白狐刹住了爪子揉了揉撞到他身上的鼻子,警惕的退了退,北帝的眸光中充满了威胁。
它自觉的离北帝远了些许,自顾自的在一旁叨叨道:“当下不就是流行这种傻白甜的性格嘛?我是傻的不够彻底还是白的不够明显或是甜的不够细腻?像师父这种土掉渣的仙儿,没啥共同语言了。”
北帝眼底含着笑意,没再管它继续向前走着。
它紧跟着北帝纵身一跃,还不忘很飒的大喊一声:“该干嘛干嘛去吧,有空再聚哦!”它也没忘回头挑逗的看了一眼鸡逃逃……用力的擦了下自己的哈喇子,“等着我回来哦小东西,看我不弄死你!让我们继续玩老狐狸抓小鸡仔子我不吃你就是吓吓你的游戏吧…………哎哎哎——开玩笑的~~~又跑没影了啊!”
细细想来,鸡逃逃每次看到它,都像踩了风火轮似的,比啸天那条虎狗跑的都快呢。
北帝说,这个地方灵气不错,它可以时常下来晃晃,吃点香火,也有助于修行。
一个月后,它坚强的顶着还剩一口气的小命从小黑屋里爬了出来,瘦成了皮包骨,这货,说不给吃的是真不给吃的呀!
它趴在北帝的身边泪眼汪汪的叨叨:“师父,我再跟你确认一遍,咱俩这师徒关系是亲的吗?有没有造假的可能性?我的意思是说仿品?赝品?残次品?假冒伪劣产品?或者是什么赠品?反正就不是正品!”
北帝一脸眼尾带笑的听着它说,也不知道这都是在哪琢磨出来的词。
它吸了吸小鼻子继续哼唧:“回来就把我往小黑屋里一丢,不管不顾不理不睬,任我自生自灭自食其力自力更生呀,还好本狐命硬,阎王殿来鬼好几回了,愣是让我给踹了回去!我现在也是在阎王爷那里挂了名的,命太硬,死不了。又听闻,命硬的主儿,克爹克娘克祖宗十八代,你真的确定把我的命养的这么硬,克不着你吗?真是心太大了!”
狐魄儿忽觉唇边一痛,眼睛有些酸涩的眨了眨,刚刚回过神来便看到近在咫尺的北帝的脸,满脸都是惊恐,一时间又忘记今夕何夕了。
“魂儿丢了?”白无泱侧了个身子看着窗外。
狐魄儿愣了好一会儿才咬了咬唇满脸惊讶的问道:“师父你刚才做什么了?”
窗边就是书案,白无泱提起笔随便几笔便勾勒出了一只张牙舞爪的小白狐,他又放下了笔,唇边带着浅淡的笑意说:“你想我做什么了?”
我想你咬我了呀!狐魄儿惊恐写了满脸,抿了抿唇没敢说。
“嗯、”白无泱笑意更浓,“就是你想的那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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