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一样(1 / 2)
诺大的一颗水杉树,瞬间仙雾袅袅的化作一老者,还是那副树枝子缠了满身的样子笑眯眯的说:“小道士啊,不知你可听过一句这样的话没?”
白无泱挑了挑眉,恭敬的行了个礼,“愿闻其详。”
水杉爽朗的哈哈一笑,手抚上自己的胡须,转身大步的离开了,唯剩那浑厚有力的声音回荡在他的耳边,“山川有意气化仙,天地无心魄无缘,一遭红尘万般念,确是无缘胜有缘。红尘散尽千般愿,唯有一愿天可全,一死已赴全天颜,一缕轻魄震苍天!一身狐骨狐不在,沧海桑田年复年。”
“小道长,你且走好每一步啊……”
白无泱眼中多了一丝茫然。
“也走了?”
什么叫做一身狐骨狐不在,沧海桑田年复年?
他皱了皱眉,转身向自己的房中走去。
而房中的人、正瑟缩的蜷在一个角落,口中紧紧的咬着那条淡紫色的发带,额间豆大的汗珠亦不知何时早就慌不择路的落下,衣衫也不知何时开始了凌乱不堪,那身白衣上,到处都是血渍的抓痕,指尖也在不断的滴着鲜血,那眸中雾霭的神色,看起来真是狼狈极了。
恰巧此时,白无泱推门而入,满脸错愕的他皱了皱眉立刻就跑了过去,“怎么了?”说话间,已经将她拥在了怀里。
狐魄儿浑身突然战栗的更加厉害,猛的推开了他。
红罗给她施的恶诅,霸道又强劲,她本就意志不坚定,从铃音鬼道逃出来,还忍了这么多个时辰已然达到了她的极限。
白无泱即便是再不谙世事,可当他看着她眼中那一团团压制不住的□□裸的邪火时……也已是再明白不过了。
遂目光又向下扫了一眼她的衣衫和指尖,心跳徒然漏了半拍,一阵阵心悸突的就在心中此起彼伏的荡漾开来。
狐魄儿强忍着一丝清明看了他一眼,忍着剧痛,咬紧了发带,拖着身子又连连后退,退到退无可退的位置后,才浑身颤抖的扯下了口中的发带虚弱的说:“师父、你先出去,我一会儿便好。”
白无泱眸光微蹙,看着她的模样,他已经明白的不能再明白了,他有些难以启齿的开口:“你怎么、”
狐魄儿极尽崩溃,冷汗涔涔的流淌,不仅湿透了她的脸颊,也浸湿了那白色的衣衫。
她再次落魄的恳求道:“师父,快出去吧,求你,快点出去,不要看我,我坚持不了多久了,求你……”
我不想让你看到我狼狈不堪,肮脏透了的样子!
白无泱闭上眼转身踏出一步,倚靠在了房门上。
房内,她轻轻的低吟着,即便是她已经压的极低极低了,他依然能听的清晰,刺的他也是极痛。
狐魄儿毫不留情的在给自己放血,指间的血不足以让她恢复神智,那就放腕中血,总之,这浑身上下就差被她自己割的伤痕累累了。
忽的房门开了又关……
她就撞进了一个人的怀里、随之那密实的吻就落在了她的唇齿间,本就颤抖战栗的她,早已没了清明,惊愣了片刻,恍惚间只听得他蹭着她的耳边低语了一句,“我见不得你这样的疼。”
可神志不清的狐魄儿此刻也早已没了更多的理智,只是出于本能的觉得自己很是狼狈,不想再让他看她,便又胡乱的捡起刚才丢在地上的发带,一顿慌乱的蒙在了他的眼睛上,嘴里还碎碎念着,“别看我、别看我,一下下就好,我不能害了我的师父,抱歉、抱歉!”
白无泱本就被她的行为也勾起了一股无名之火,当听到这翻话时,更是怔住了,他现在看不见,只能靠摸索,他双手抚上她的脸颊,压着情绪哑声道:“看着我,我是谁?”
他感觉到狐魄儿轻微的摇了摇头,白无泱的眉宇微微一皱,顺势将她带入怀中,吻的侵略又霸道,离开的瞬间才又似有似无的说:“你怎么还能不知道我是谁?找我找了那么久,怎么可以受个伤、便是说忘就忘了的?”
他一瞬间便扯下了自己眼睛上的遮挡物,狐魄儿慌乱的大喊一声不要,赶紧扯了扯自己已经凌乱的衣衫……
这一世,她在他面前狼狈的次数已经太多了,除了他,当然她也不想在其他人的面前因为这种事情狼狈不堪了。
白无泱再次将她禁锢在怀里,心中狠狠的痛了一下,“哪有那么多要不要的,你是真的不知道我是谁还是不愿意相信我是谁,你是在自欺欺人还是真的将我忘的干净!”
他反手扯下了自己的发带遮住了她的双眼,“若真是不愿意看,那便蒙上你自己的眼睛吧!”
心中既有火种,就不怕不可燎原……
待他衣衫褪去又穿好时,她也已经穿戴整齐的缩在一余之地,安静的睡了过去。
白无泱将她抱起,放到了榻上,又替她盖上了被子,才静静的坐在了她的旁边。
他碰了碰她的眼角、
那双如水波的眸子,装的下的唯一人矣、
可、不知熟睡的人醒后,可还会记得刚刚的那一场意乱……
几日后。
一缕阳光洒到了书案上,狐魄儿的两指轻轻的握着笔杆咬着笔尾,一只脚还搭在了桌子上,懒懒散散的低着头瞧着,一会这儿加一笔,一会又那里加上一笔,琢磨的很是认真。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