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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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未霜急着回来喂她吃退烧药,哪有空去大采购,何况她的厨艺只能说勉勉强强,这种难度不低的菜式还不如叫外卖。

但看到夏晴雪哀怨的小眼神,夏未霜只好向她保证等她睡了自己就去买。

“公鸡,一定要活的。”夏晴雪强调道。

夏未霜哭笑不得:“那要去活禽市场买,我还没去过呢,况且就是买回来,我们也不会杀鸡呀。”

夏晴雪懵了一下,慢吞吞道:“啊……不能请摊主帮忙杀吗,还有我想吃鸡血,记得把血带回来。”

“这也太麻烦了。”夏未霜说,“我去饭店给你带做好的行吗?”

夏晴雪躺在床上扭来扭去,又撒娇又耍赖:“不行,我就想吃姐姐做的!”

“好好好,给你做还不行吗。”毕竟是小自己四岁的妹妹,从小一起长大,夏未霜确实不忍心拒绝夏晴雪的撒娇。

尤其年幼时父母逝世后,一开始许多亲戚都极为热情,实际上是打了占夏未霜父母遗产的主意。夏未霜心理清楚这些,她宁可自己一个人住在冷清的大房子里,也没有让他们如愿,那群亲戚就在冷嘲热讽后不闻不问了。

只有夏晴雪的父母,每到假期就多煮一个人的饭,说是让夏未霜来帮小雪补课,其实是怕敏感孤僻的少女不好意思过来。

而每次夏未霜离开,他们就会准备一兜包子饺子和小菜,让夏未霜自己在家的时候也能好好吃饭。

夏未霜能有168的高挑个头,夏晴雪父母功不可没。

只不过夏未霜和桑露的恋情曝光后,双方慢慢就联系地少了,夏晴雪父母住在小县城,传统观念带给他们的影响远大于对夏未霜的影响。

但夏晴雪并不受此影响,她还是和夏未霜玩得很好。

于是看着夏晴雪吃完药睡着后,夏未霜就又下楼,准备去买鸡了。

不过要买活鸡看着店主杀,她还是有点打怵,而且她真的不擅长处理这种食材。夏未霜边走边千度“糯米鸡一定要用公鸡吗?”“公鸡肉怎么处理好吃?”“公鸡血怎么做”……

忽然,一条链接上的字映入眼帘。

“辟邪……”夏未霜盯着这两个字看了会,忽然笑了一下。

她好像知道为何夏晴雪执着活公鸡血了。

再一搜糯米和盐,果然在传闻中,也都有些驱邪的效用。

夏未霜轻叹一口气,放下手机,转身去了超市。

她并没有用门前有水渍的事儿来质问夏晴雪为什么要骗自己,毕竟有些事情不是所有人都能接受的,深夜的时候她被狂喜冲乱,白天清醒了一些后,也觉出了古怪。

况且夏晴雪已经照顾她很久了,本就没必要继续陪着她冒险,她又怎好在她病着的时候质问?

只是这样遮遮掩掩,还买“驱邪”之物的行为,委实让夏未霜感到好气又好笑。

身为坚定的无神论者,她必须得让小雪知道封建迷信不可靠。

来到超市,夏未霜买了糯米、盐,然后来到生鲜区,准备挑拣鸡肉。回去后的说辞都准备好了,到时候就假装自己什么都不知道,先逗逗小雪再说。

这个时间点,小超市里的人不算多,恰好有一对夫妻也在挑选鸡肉,其中女人戴着口罩,看起来好像生病了的样子。

夏未霜拎着篮子绕过他们,准备到另一边,忽然之间,那女人向后踉跄了一步,一下子就撞到夏未霜身上。

在猝不及防的撞击之下,夏未霜跌坐到地上,篮子翻倒,装糯米的塑料袋没系紧,糯米洒了一地。

那女人看着身体瘦弱,实际上整个人压到夏未霜身上的时候还真挺沉的,夏未霜磕到了手肘一阵钝痛,但此时她无暇顾及自己,因为压在她身上的女人正在浑身抽搐。

女人喉咙里发出嘶哑而急促的喘气声,她好像呼吸困难似地扯掉了口罩,脸色蜡黄嘴唇发紫,眼白布满血丝,而后,她猛地翻身对着地面呕出了一片酸水。

夏未霜屏住呼吸,帮忙顺了顺病人的背。

她的丈夫急忙过来搀扶,对夏未霜敷衍地说了声不好意思,扭头对着自己妻子没好气道:“我就说我一个人来行了嘛,你非得跟着,发烧了还不好好在家呆着,跟出来干嘛!”

妻子干呕着说不出话来,夏未霜皱了下眉,站起身,帮忙扶了一下妻子。

只是,在她碰到妻子手臂的时候,忽然眼前一花,一副诡谲而极其真实的画面出现在了自己眼前。

她竟然看到,这对夫妻慢慢走在路上,而她好像就在丈夫的视角上。正病着的妻子忽然扑到丈夫身上疯狂地撕咬,他们手里的购物袋跌到地上,刚买的鸡肉滚出来,袋子被碎砂擦破,一些淡黄的液体缓缓流出。

这画面极度真实犹如正在面前,仿佛被妻子扑上来撕咬的不是丈夫而是她自己。一时间夏未霜分不清真假,惊骇地退后一步,下意识啊了一声并反手推了一下妻子。

“你干什么!”丈夫接住妻子,愤怒地对着夏未霜喷吐唾沫星子,“不就撞了你一下至于吗,年纪轻轻地怎么这么没素质!”

夏未霜脸色有些难看,刚才被咬的感觉实在太清晰,虚幻的痛楚仍旧残留在肩膀处,让她肌肉抽搐着,仿佛真的受伤发疼。

“我刚才好像看到她咬我……不,她咬了你。”

“神经病吧。”丈夫狐疑地看了眼夏未霜,说,“闲着没事咒人,女人真是小心眼。”

说完,他就扶着自己的妻子急匆匆离开了。

夏未霜留在原地,头痛地捏了捏眉心,她想自己竟然大白天出现了与桑露无关的幻觉,难道自己的病症忽然严重了?

如果是这样的话,她看到的水渍也不一定是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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