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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梵找到我的时候,我依然在海水中拼命挣扎。
这个人我也是认识的,他和我同龄,可在我印象里,我们并无交集。
我记得他是个运动员,换过很多女朋友,人却不坏。
他救我?他为什么救我?难道他和徐言、母亲是一路人?
我想问他,但我的口中被呛了水。
流梵的胳膊肌理分明,我能感受到其中充蓄的的能量。他很坚定地一只胳膊托着我,把我拉到了岸上。
他的眼睛黑漆漆的,对我说:
“这海不是谁都能过的。”
徐言显然按捺不住寂寞了,因为我隐约看见他走过来。
他一脚踢向流梵,流梵也没躲。
我不知道他的力道重不重,我只听见徐言说了一句:
“滚。”
我想笑。当我做出这个动作的时候,我听见徐言说:
“你别笑。笑比哭还难看。”
流梵却没有马上离开。他对我说:
“照顾好自己。”在感受到徐言凛冽的目光时,他没有退缩。
他不甚在意地揉了揉自己的头发,似乎并不害怕徐言。
他离开的时候,对徐言说:
“对她好点。”
看样子两个人很熟稔。
那便是我多虑了。
徐言踢了我两脚,他的声音平稳,却冷冰冰的:
“起来。”
我能感到自己的胸口被礁石划了一个口子。我起来?我怎么才能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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