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我不希望只是你的朋友(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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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车方停下,那渡口等待的人马已是朝前逼来。

梅馥奇怪,第一反应还以为是穆子鸿的敌兵,然而看那些士兵虽然戒备森严,周遭却感受不到迫人的杀气,一时之间又迷惑开来……

见夏雪篱看着自己笑叹,梅馥瞬间回过神来吗,艰难道。

“……难道会是漪红?”

“除了他还会是谁?”

夏雪篱摇摇头,却搂紧了梅馥的肩膀,反倒又挥动马鞭从容不迫往前驶去。

“事到如今,我也总算明白他为何突然改变主意要继承大统了,都说冲冠一怒为红颜,阿馥,”夏雪篱轻笑着掐她的脸,“有没有一种身为祸水的兴奋?”

“见鬼的兴奋!”梅馥白了他一眼,下一秒声音又低柔了起来。

“就算是祸水也只祸你一个!夏雪篱,你跑不掉的!”

听着她温柔又霸道的宣言,夏雪篱愉快地笑出声来,他侧脸下来轻轻在梅馥额头上碰了碰。

“梦寐以求。”

毕竟对方有备而来,马车才往前行了几步,最后被迫停下,梅馥方要捞起帘子与对方交涉,然话还没有出口,一匹烈马已是擦着马车呼啸而过,最终一个猛勒,停在二人车前。

一路疾驰,马口猛烈喷气,而坐在马上的那人也好不到哪里去,他束发的金冠有些歪斜,而那象征着太子的白色冕服领口已被扯开,大滴大滴的汗珠顺着那张令人惊叹的脸庞上滚落,剧烈喘息间,潋滟的眸光中已是掩不住笑意。

“阿,阿馥……还好……来得及……”

咸湿的空气把这奇怪的氛围弄得更是压抑,梅馥愣了冷,终也扬眉一笑。

“漪红,你是来送我们的吗?今日一别,不知……”

然而不等梅馥说完,花漪红却已经有些烦躁地打断她的话。

“不,阿馥,我……”

对上梅馥身后夏雪篱不善的目光,那到口边的话一瞬又咽了下去,怎么明明现在彼此身份已截然不同,自己却还是无法能在他面前从容淡定?

花漪红目光黯了黯,然而想到若是不把握这个机会,此生或许再也无法再见到眼前的女子,那内心的犹疑顷刻间消散。

他好不容易鼓起的勇气,不能这样半途而废!

于是花漪红策马又往前走了一步,直到与那掀帘的女子几乎面对面,才有些激动地开口。

“阿馥,我这是为你来的,”条件反射地,他又往后看了一眼,见夏雪篱目中似有嘲讽,花漪红又有些信心不足,艰难道。

“能不能……不要走!”

最不希望的答案得以印证,梅馥尴尬,但还是有些自欺欺人地想挽回局面。

“哦,你是想让我们在陈国再待一段时日?不过我和夫君已经决定要去波斯请三个哥哥为我们主婚,恐怕……漪红,就此别过,以后咱们还会再见。”

听到那句亲昵的称呼,花漪红绝美的容颜现出失望,看着眼前那张笑靥如花的艳丽脸庞,花漪红眸光瞬时黯淡下来,最终咬牙猛地拉住梅馥的手,企图将她捞上马背。

谁料夏雪篱早有准备,顺势揽住梅馥的腰。

梅馥只觉得身体往前晃了一下,几乎要跌下马车的霎那,感受到腰上那坚定的力道,不由又放下心来。

见花漪红面露恼怒,不知是不是衣服的关系,那宛若清风的容颜一时间陌生得害怕,梅馥倒抽了一口气,注意到阿九他们已经亮出家伙,似等待夏雪篱的指令,准备随时迎战,还是不希望事态进一步恶化。

一左一右,梅馥被两人用力扯住。她仰起脸,无论是夏雪篱还是花漪红,目似喷火,他们的视线在空中交汇,已然箭弩拔张。梅馥心咯噔了一下,她抽了抽手,无奈花漪红却抓得死紧。

“漪红,我们得走了……”

闻言,花漪红的目光从夏雪篱脸上转过来,见梅馥一脸决绝,忽地仰天大笑。

那笑声奇怪之至,似透着绝望,却又……

若非亲眼看到,又怎会相信会和这样与世无争的人联系到一块?梅馥心内复杂,有些说不出话来。

“梅馥,你是真不懂还是假装不懂?”

花漪红停住笑,狭长的美目中似乎泪光涌动,他再次加重了握梅馥手的力道。

“那我就明确说一遍,阿馥,我喜欢你,想迎娶你做我的太子妃。不管你愿意不愿意,今日我一定要把你留下!”

一时间,梅馥真不知道是该哭还是笑。

“花漪红,你非要这样吗?我希望我们还能做朋友!”

“可我不希望只是……你的朋友,阿馥。”

总算把缠绕心底的秘密说出来,花漪红前所未有感到轻松。

月光清亮,远处似有归航的船只靠岸,遥遥间,欢声笑语由远及近,而空气中不知何时竟飘起了一对男女的悠长的对歌,歌词描写的渔夫对渔女的思慕与告白,而渔女被情郎的深情感动,当下决定与其厮守……两人歌喉都极曼妙,婉转的声线衬着那缠绵旖旎的曲调,把这港口染上了一层靡色,搅得人一瞬迷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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