约定（1 / 2）

“小凤凰，我只问你一句话……你喜欢这个世界吗？这个冰冷无情、连太阳都没有的魔界？你是浴火而生，却被卡尔萨斯强行带来了魔界，这就如同把鱼儿带离了水，你难道就没想过……回家吗？！”

见到小凤凰被这个问题问住了，吴天又进一步厉声呵斥，颇有些当头棒喝、醍醐灌顶的意思：“你口口声声说着卡尔萨斯是好人，但卡尔萨斯都做过些什么你真的知道吗？卡尔萨斯或许对你很好，但这份好究竟是出于什么目的，难道你这死丫头的心里就没点儿逼数吗！”

小凤凰渐渐的有些心理失守，只是仗着一份倔强仍然嘟着嘴对吴天的话不愿意相信：“大坏蛋！我不要听你说话了！灵姐姐，你快帮我一起打这个坏蛋！”

圣火灵本来并不想搀和进来，可即便是她也能够看出来小凤凰这是典型的揣着明白装糊涂啊。吴天的话相信已经让小凤凰意识到了真相，但知道了真相却又不愿意接受；毕竟接受卡尔萨斯是在利用她，就等于要把这位单纯少女仅有的经历全部推翻……这已经不仅仅是在毁三观了，整个人都会被击碎重组。

“灵。”吴天也开了口，把圣火灵拉进来：“我不想让小凤凰对我有太大敌意，你帮我劝劝。”

圣火灵长叹口气，虽然心中不忍，却也只能告知小凤凰残酷的现实：“小凤妹妹，你先下来；即便信不过吴天，那你信得过姐姐吗？”

小凤凰冲着吴天哼了一声，收起战斗姿态翩然落在圣火灵面前，语气不悦的嗔怪圣火灵：“灵姐姐，你来看我，我是很开心的啊。可是你带来的这个人，我一点儿都不喜欢……就知道说妈妈的坏话，灵姐姐你说怎么会有人这么坏的，咱们一起打跑这个坏蛋吧！”

圣火灵温柔的摸摸小凤凰的秀发：“傻丫头……其实，吴天说的没错。”

“噫！你也这样讲？不要理你了！”小凤凰对卡尔萨斯显得极力维护，愤愤的就别过头去。

圣火灵轻叹一声，继续言道：“卡尔萨斯并非你想的那样是个很好的人。相反，我的父亲、族人，全部都死在了他们的手上……哪怕是现在，卡尔萨斯都在无时无刻的不想杀死我，杀光我们的所有圣火族幸存者。如果不是吴天救了我，只怕我永远都不会再有和你见面的机会了。小凤凰，你现在明白了吗？卡尔萨斯和吴天，谁是好人？谁是坏人？”

小凤凰难以置信的瞪大了一双美目，怔怔望着圣火灵：“妈妈……要杀姐姐你？怎么会呢，这其中一定有误会，我去找妈妈帮你说明白，就肯定没事了！”

“你去跟他说，就等于让我死。”

圣火灵直直的望着天真小凤凰：“如果有一天，卡尔萨斯让你把我杀了，你会杀吗？如果有一天，卡尔萨斯让你把吴天杀了，你会杀吗？如果有一天，卡尔萨斯要带你去侵略你自己的家乡，你也会全部听他的话去做吗？”

“我……”

小凤凰愕然愣住，呆呆呢喃：“妈妈说过的，他抬手一指的方向，我都要为之冲杀……但如果是姐姐的话，我不知道……”

见到小凤凰开始动摇了，吴天也忍不住上前几步，表现的没有任何敌意，尽量声音温柔：“小凤凰乖，你可以不相信我说的话，但也不要无条件的去相信卡尔萨斯。就保留你现在内心的这份怀疑，怀疑我也好、怀疑卡尔萨斯也罢，用自己的眼睛去寻找真相，好吗？”

吴天循循善诱的继续言道：“你已经是个大孩子了，要学着自己去经历、去感受、去体验，我相信你能够做出正确的选择。卡尔萨斯也好，我也好，你灵姐姐也好，我们说的所有话都不能代表你心里的感受，对么？在你心里，一定有自己生来就肩负的使命。这份使命，我希望你可以试着去寻找……当你发现了自己内心的坚持，我随时欢迎你归来到正确的阵营。”

如此一番晓之以理、动之以情的言语攻势，让小凤凰瞬间就有种不明觉厉的感受，听是没办法全都听懂了……但嘴炮大法的诱导下，听不懂才是正常的！

“那……那……那好吧。”小凤凰怯怯懦懦的降低了说话的声音：“那我不听你们说了，也不去找妈妈问清楚，我自己查！哼，人家可是很聪明的，谁在说假话，肯定可以查出来！”

“真棒。”吴天抬手为小凤凰点了个赞，循循善诱：“那你有计划要怎么开始调查了么？现如今的整个魔界，除了卡尔萨斯之外，你应该也没什么朋友吧。”

吴天这句话倒是戳中了小凤凰的软肋，她之所以将整个南方战区的人都赶出去，就是因为内心的那份孤单。从小时候被卡尔萨斯带到魔界，小凤凰就被视作异类；甚至当初各大长老还准备杀了小凤凰……若不是卡尔萨斯执意力保，恐怕早就死翘翘了。

也因此，小凤凰对整个魔界实际上是反感的，除了在卡尔萨斯身边，她感觉不到一丁点儿的自在。但又不愿意把这些事情说出来让吴天笑话，于是嘟着嘴小声言道：“哼，刚才你不是说了吗？说什么我的爹爹被关在炼狱里面……那我就去炼狱里面调查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