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心散了（2 / 2）

轰！

这样短短几个字听在吴天耳中，无异于是晴天霹雳！

莫一凡死了？莫一凡竟然死了！当初吴天离开城管大队的时候，莫一凡是自己点名管理大家的接班人！以莫一凡的能力，堪称经天纬地之才，管理一个巨大国家也不会有难度，结果只是代为执掌城管大队，竟然死了？

吴天当场宛若石化，自己从天界回来之前可是无论如何也想不到会遇到这种事啊！当即圆睁双目，声音中带着些许杀气：“究竟出了什么事，一凡怎么会死？他是怎么死的？是谁杀的他！”

吴天连珠炮似的问个不停，气势的可怖程度甚至吓到了程小敏。

程小敏低声开口解释起来：“小天哥哥……当年你和吴敌伯伯一块飞升上天之后，本来一切都很顺利。我们城管大队发展的越来越大，人员遍布天下，大家欣欣向荣的和大衍王朝分工合作。王朝负责普通平民的战后安顿，我们城管大队不遗余力的为广大修士提供资源，本来想着是小天哥哥你们在天界努力，我们在下界奋斗。”

“那后来呢？造成如今这一切的转折点，是什么？”

程小敏说着说着，渐渐泣不成声：“后来……过了两年，天下基本上恢复曾经繁荣之后。江湖谣传说我们城管大队的声势越来越大，隐隐约约要将大衍王朝取而代之……可是我们根本没有这个打算啊！况且王朝女帝乃是轩然姐姐，大家都是自己人，怎么可能互相争权夺势？想着轩然姐姐也不会把这种谣言当回事，我们也就懒得管它。”

“再后来，谣言越传越烈，代任大队长的莫一凡担心事态继续发展会失控，于是亲自调查谣言兴起的源头。最后锁定了是我们城管大队位于疆外的一处偏远分部，有人飘飘然的忘乎所以才有了这个说法，于是莫一凡便亲自去整治安顿。这一去，就没再回来……”

吴天听到这里，愤怒的拳头紧握，指甲甚至嵌进了掌心流出鲜血，声音无比冰冷：“你是说，一凡被我们城管大队的偏远分部成员，害死了？可有尸首为证？！”

吴天之所以这样问，实在是心中还留有一丝侥幸。莫一凡虽然说实力不算特别强，但是智谋无双，当今世界能够与他拼谋略的人不过寥寥二三，他怎么会如此大意的着了无名小卒的道？

程小敏轻声抽泣：“大壮哥哥后来亲自去分部调查过，找到莫一凡的尸身之后勃然大怒，一夜之间将分部中七十多人全部杀光……”

吴天心中咯噔一跳，牛大壮的性格自己也是了解的。他本性憨厚，若不是被激怒到了极点，必然不会如此莽撞的大开杀戒；想必一定是找到了他们加害莫一凡的确凿证据，所以才会如此愤怒——要是换了自己，兴许也会这样做。

强压情绪，吴天继续追问：“难道就是这件事后，大壮兄弟离开城管大队回家种地去了？”

程小敏继续说道：“并不是。莫一凡死后，我们城管大队没了做决策的人，大壮哥哥就被推举上位，仗着一些中层队长的支持还算稳定了局势。可是没过半年，大衍王朝方面便以城管大队意图谋反的罪名，对我们进行了全方位的制裁。城管大队赖以运转的许多修仙资源全部被王朝大军强行征收，包括一直向我们提供经济援助的松鼠典当行也被勒令断绝往来，许多基层成员尽皆失业……城管大队在一夜之间，从天下修士心中的圣地，沦为一般江湖帮派。”

“再后来，各地分部陆续脱离城管大队自立门户；大壮哥哥无力应对铺天盖地的内忧外患，险些积劳成疾。”

吴天越听心中越惊，瞪大双眼不解发问：“怎么会这样？如果我没记错的话，大衍王朝的女帝是轩然！当朝国师是小基子！他们都是自己的伙伴，怎么可能动用高层命令，来对付我们城管大队？难道你们没有去找过他们吗？”

“怎么没有找啊……”程小敏心凉的长叹口气：“大壮哥哥亲上帝都，本来想找轩然姐姐和宇文承基当面问个清楚，奈何前后去了三趟，连他们的面都没见到。最后一次去的时候，大壮哥哥还打算硬闯皇宫与轩然姐姐当面质问，结果却被人扣上意图行刺造反的罪名，差点打入死牢……”

说到这里，程小敏有些无助的开口：“幸亏松鼠典当行的何小静姑娘，与王朝有许多密切关系，多方面运作才将大壮哥哥救了出来。也就是在经过这件事后，大壮哥哥心灰意冷，一句话也没留就回家种地去了……如果不是我想在这里等到小天哥哥你回来，只怕我也早就回到了清河乡，不愿在这里待哪怕一天。”

吴天听完程小敏的讲述，满脑子纷乱如麻。真没想到自己只是离开短短五年时间，竟然会发生这么多的事！

程小敏的话，吴天是无条件全部相信的。如此也就可以解释为什么现在的城管大队会成为这番模样了，高层全部离开，底下人没了收入来源也纷纷脱队。剩下的一些人，无非是贪恋城管大队的名声来耀武扬威罢了；在没有生计手段之后，他们只能去强抢民财……

剩下性格柔弱的程小敏，又怎么可能强势控制已经彻底失控的散乱人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