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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过年还有玩不好的?
年三十儿、初一肯定老实呆家里跟舅舅守岁过年;初二,和舅舅一道来翀心家,这已经是打小的习惯了,翀心爷爷诚挚邀请她舅甥俩儿来团圆,舅舅也相当于领着她来给老人家拜年。而后,就是她和翀心两小混子到处撒野。
今年舅舅初四就要回到他援教的地方,把她拜托给了翀心家,大人嘴巴里都是“放心放心”,舅舅说她初五晚上就得回京,初七准备开始补课,翀心家的长辈又是连连点头“放心放心”。其实初七复课,她且可以初六晚上再走,但是初六是玉叶的生辰,无双老早就跟她说了一定得回来,她也就这边跟舅舅扯了“得提早回去准备一下”的由头。
算算吧,初四初五这两天没大人管,这俩儿是不是得放鸭子!
她们去日本玩了一趟,
真的,现在海外有些地方年味儿比国内还浓些,
放爆竹,逛庙会,不亦乐乎。
东京银座晃悠时,她们逛到一个叫鸠居堂的文具店,一层挂了一块牌匾,非常实在地夸自己:笔墨纸砚皆极精良。她们在鸠居堂的二层买了大大小小五六支笔、两小块墨、一点纸,没买砚台。就在外头那露天石凳坐下,写了几幅字玩耍。翀心写了《史晨碑》上“臣晨诚惶诚恐,顿首顿首,死罪死罪”这一行字,摹得那个像!子牛更不得了,她是得玉叶真传的,挥毫来了个康元帝玉玺“万几馀暇”四字。旁边有人看到跑进去和鸠居堂的老板说,老板跑出来看了激动得要哭,现掏钱要买啊——两丫头豪爽,送了。
初五中午回国,宁玉给她们搞来那种老式爆米花的转釜,宁玉也是心大,任这两个丫头自个儿玩这个“危险品”一下午!
时不时一声雷,釜前套上大网子,脚下一踩,手上一松,惊天动地的一团烟雾后,一碗米变成一锅米。她们还爆了玉米粒、黄豆。子牛后来还装了一大麻袋玉米花儿正好晚上背回了京。
无双京西车站接到她时,已经是晚八点多,
“子牛!”朝她招手,
看见这丫头怎么跟农民工似得背个大麻袋,
“这什么,”接过来,结果特别轻,
子牛捂着嘴咯咯笑“我自己嘣得爆米花,可好吃了。”无双伸手过去拿下她捂嘴的手,“好好说话,”却,一眼就望见那烂红了一小块在右唇上方的火泡泡,“胡吃海塞了是吧,”子牛跳到他身上像个大马猴抱着,“别问了别问了,”就是扭,无双也抱紧她,就这么一肩扛爆米花一怀抱箍着大宝贝儿走向车,头埋她颈窝儿里,笑着小声“想我么,”哟,这真是太阳打西边升起,你觉着这是无双会问的话儿么,可他就这么问了!
子牛早把他肩头都亲爆了“想想想!”鸡子啄米似得。一上车,爆米花往副驾一扔,车门都没合上,子牛的嘴巴就撞上来了,无双一手捉着她后脑勺,忘我地吻啊,又把子牛的劲儿撩上来了,其实无双何尝又不是呢……这一抱着,才知道有多想,想疯了呢……无双伸出一手把车门合上时,车晃荡得都有些厉害了,更别说之后……
无双衬衣领口扣子没扣上,里头颈脖上还看得到子牛胡啃的痕迹。而子牛已经摊副驾上以一种特别柔软别扭的样子窝着,一般人摆不出她这个造型。她还在往嘴巴里塞爆米花。
开车的无双睨她一眼,“少吃点,嘴巴上火气那么大,”这要不是过年,无双早把她这一麻袋丢车窗外了!
子牛又咯咯笑,开始跟他讲这两天她去日本玩的情形,还特别说了鸠居堂写字儿的事,无双微笑,“那一会儿你见着老主儿,跟他再说说,他得高兴。”子牛突然爬过来枕他腿上望着他,“你说那老板会不会把我写得当真迹一样刻成章啊,”无双笑着望着前方,一手却拿下来狠揪了下她脸蛋儿,“你就想得美吧。”事实是,无双第二天就派人去了鸠居堂,“要”回了子牛的字儿,真刻成了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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