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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个很普通的小院儿,

种满了海棠,

人间烟火气极浓。

宁玉走进来,

此时小院儿里满地是小木头,一个男人戴着军绿的那种厚布围裙,正在一颗海棠下敲敲打打,做木屐。

一直都有传计家有东瀛血统,他家人是爱穿木屐。

可在宁玉眼里这就是趿拉板,老澡堂子常用的,一进更衣间七零八落地散落得到处都是。两块鞋形木板使上几十年也最多换换帆布带,特别禁使禁造,尤其它与地面发出的嗒嗒声音,传递着一种远古的气息,一上脚就觉得天地不一样。

日本人的木屐,我们叫趿拉板,一雅一俗,也相应成趣,不过仔细看,区别也大。日本木屐底下有齿,两道横向,矮人还显得高一些。原以为这鞋齿就是用来增高的,后来才知齿是用来防滑的,上山或走泥泞之道时尤其好使。

他现在手上做的是木屐。

他,叫计无双。

无双无双,听起来很“金庸”的个名字,但,真的很狂不是,举世无双。

听说他家取名字都往嗨大了取,他好像有个堂弟,叫计无一。无一无一,也是世上再没第二个了。

宁玉当年特别不能理解,表姐为何那般中了邪似得疯狂迷恋他,为了嫁给他,父母家人都可以不要。……现在,看他这一步一步地攀爬,将一个没落了的百年世家又渐渐推上了权倾朝野的大贵大族,宁玉有点能理解了。但是,不妨碍自己对他一如既往的恨之入骨。

他,是他的表姐夫。直至今日,依旧是。或许这就是表姐家里人之后接纳他,甚至感恩他:表姐死后,他也没再续娶。

“来了,”

见到自己,他依旧如从前一样彬彬有礼,站起了身,甚至还像个腼腆的孩子,不知这种场景下如何接待他,因为根本没有一个可以坐的地方。

宁玉“嗯”了一声,

他又赶紧要走进屋去拿椅子,

“不用了,我说几句就走。”

他在台阶上站住,点点头。

“习燕晚和图庆严的仇怨,你心里有数,闹狠了谁也没好处。习燕晚还不能死,目前,我也不允许他死!管好你的人。”

说完,转身就要离开。

“宁玉,”他喊了声,“下个月是你表姐的生辰,回来一起给她过吧。”

宁玉整个身形都冷硬在那里,

缓缓地,

“你不配再提她。”

走了。

宁玉出来后才发现自己握着的拳头有多紧,

极大的克制了,没叫他转身向他挥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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