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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从麦当劳走出来,买了一大包,上车来,“吃不吃,我买了好多薯条。”小姑娘笑眯眯,宁玉睨她一眼,鄙视,“垃圾食品,少吃点。”知道她就会噘嘴巴,“矫情,这个年纪的孩子谁不喜欢吃这,说明你老了。”
“是呀,我老了,可哪有你的燕晚老,对了,少挑唆他喝可乐,杀金。”宁玉轻笑着转动方向盘,
子牛咕嘟几句,不晓得说了什么,忽然宁玉嘴边挨着吸管,“喝一口!”她命令道,
宁玉蹙紧眉头头往后稍退,“别闹,开车呢,”
子牛倚在他一旁,“喝一口嘛,就喝一口,杀不了你的金,”
宁玉直躲,你说她邪不邪,人貌似要跨坐他单腿上了,宁玉吼一声,“要死别拉着我啊!”
子牛瞪了他一眼,停一会儿,转身坐回自己座位,咬着吸管扭头看窗外,半天不吭声了。
宁玉开了会儿车,右手放她膝盖上拍拍,“我在开车,肯定首先保证你的安全,你怎么这么不懂事,要啫也等我……”话没说完,子牛腿往旁边一让,让他在拍的手拍个空,子牛眼角儿都不瞧他,继续吸着自己的可乐。
宁玉把手收回来,扭头看她一眼,也没再说话。
一个红灯停了下来。
宁玉叹口气,人往后其实是十分舒适地仰靠下来,歪头看向她,“好咧,喝一口。”
子牛不理他,
宁玉再抬起右手去拉她,子牛手一扯,他身子没动还用手去捉着她,笑,完全是个痞子,把子牛搞烦了,“这在车道上啊!你那么怕死,可别撞得稀烂!”
宁玉此时的样子哦……像个小动物,啁啾着眼睛故意顽皮像个孩子望着她,“就喝一口,”子牛翻身要捶他,他顺势就把她抱紧怀里,抵着她的嘴“你喝一口,喂我,”这时候红灯转绿了,他一直不开车,后头都有车按喇叭了,这下子牛急了,“你开车呀,快点,后面车都烦了。”宁玉亲她入迷,“管他呢,我只要你不烦,”“我烦……”又被亲得没气出,她那满嘴的可乐算被他吃干抹净了……
看来啊,这是个直男,更是个霸男!
要不是子牛再三求饶,他能无所不顾就在车上跟她鬼搞起来。哎,子牛还是吃了亏,鬼叫你去撩他。
宁玉在丁香花园有饭局,既然把子牛接了出来肯定要带她吃顿好的,但是肯定不得上饭局,单独在旁给她开个小包间,让她吃蟹。
这宁玉招呼她“吃一次蟹”可讲究,
先亲自教她挑蟹,
老话说,九雌十雄。虽这会儿已接近年底,但依旧还是母的肥,就吃个“信口雌黄”吧。
子牛也是喜欢,这家的蟹是卖相好,青壳金毛,且能在玻璃上做直立行走,据说都是由蟹农撑艇到圆澄湖里现捞起来的,每只都在七两以上。她掂起一只,灯下细看时,果然犀利,腹脐洁白而饱满,鼓胀的膏脂呼之欲出,蟹脚关节处的半透明皮壳下,浮动着金黄的暗香……
宁玉还告诉她:咱们既非水生动物学家,更不是蟹界的业内人士,而且大闸蟹这冤家,一年才得短叙一回,长相也不容易记牢,因而对于一只好蟹的判断,应该求诸于己,还是求助自己的感受:一,吃蟹后,是否十指尽染,并且带有虽经反复洗涤却数日不去之顽腥;二,吃蟹后(不计数量,半只也算),会否坚拒进食别的东西。
还说,“这一门食蟹的学问呐,与跳高、恋爱近似,都属于遗憾的艺术。不求多,欠着点最好。”
子牛直点头,现在倒挺佩服他吃喝玩乐的本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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