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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阳赶紧说,“晚上我就给你扎。”

姚雀朝他一挑下巴,“谢了啊。”

说起这鸡毛掸子,是曼丽一个手艺呢。

这掸子啊,是被吸尘器挤出历史舞台的,过去家家户户都置备掸子。

掸子有好多种,最常见的就这种鸡毛掸子,好用又好看,插在掸瓶上算是家中一道风景。由于鸡毛掸子非常普及,大江南北随处可见,所以有关鸡毛掸子的俏皮话就多,比如电线杆上绑鸡毛——掸(胆)子不小;掸子没毛——光棍一条。

攒鸡毛凑掸子的俚语是过去勤俭持家的精髓,后来社会含义有些走偏了。鸡毛掸子虽然多数是鸡毛做的,但鸡身上的毛仅脖颈上的毛可用,攒上一把漂亮的掸子怎么也得上百只公鸡的翎毛呢。过去走街串巷的小商贩用糖豆换鸡毛,就是集一家一户过年过节过寿日宰鸡拔下的翎羽,最终绑成一把漂亮无比的掸子。

鸡毛掸子多是黑红两色,色深禁脏,白鸡毛掸子中看不中用,时间长了落土难看。曼丽小时候天天看小姨拿一把掸子掸这掸那,然后去阳台使劲抖抖,让灰尘在空中飘散。小时候她爱动脑筋呢,很奇怪为什么鸡毛能吸附灰尘,其他东西都不好使?稍后自己翻书看,原来这掸子历史非常久远,夏朝君主姒少康发明的,他看到受伤的野鸡拖行后,身后灰尘干净,于是受启发渐渐发明了这掸子,按这个逻辑,最初的掸子很可能是把死鸡剥皮绑在棍子上而已。

曼丽头发盘好,极有兴致地接过正阳手里的活儿继续干,边走到小沙发坐着,低头很认真绑着,

这是她的乐趣,正阳晓得,就弯腰两手放膝盖上撑着边看着边小声说,“我已经跟酸梅联系好了,一会儿我们先给她把掸子送去国贸门口。”

“她又去腐败了,”曼丽也没抬头。

“她说去买指甲油。”

曼丽笑,“那个颜色一点不好看……”

正阳也笑着,一直就这么个姿势看她绑。

姚雀翻看了她桌上的值班本后,“师父,六床那位娇小姐总闹,占着床位我看她是来疗养的,赶走得了。”

曼丽轻松极了,她盘着高高的丸子头,露出皙白的颈项,真的,你这么看她,少女都比不得她的纯嫩。

她笑着,还是没空抬头,“那我去巡房她怎么总不闹呢,我觉得啊……”不说话了,

姚雀凑近,“觉得什么,”

曼丽站起身,把手里的活儿交给正阳,走到桌边,明明想一本正经的样子,却藏不住唇边的笑,这样的曼丽,她白衬衣扎在军裤里,一件灰白羊毛背心,其实是夕臣的。中性,职业,却丝毫不掩娇柔。真是赏心悦目。

“觉得她是不是对你有意思,每天其实就等着你去巡房她好闹这么一场。”拿起值班本在今天的一页签了名。

姚雀感觉就是“勃然大怒”,“屁话!”

看签字的曼丽瞧过来一眼,

又感激大舌头地改正,“不是说你屁话,哎呀,反正就是胡说!”还是挺气儿大地出去了。

曼丽像个坏孩子还那么笑着低头签字儿,真的挺犟一样的就觉着自己的“屁话”是对的,

正阳从旁看着哇……

他在心中谨记又谨记:从今往后,哪个女人胆敢在他跟前放一丝骚气,老子一定干掉她!

他永远都不要看到曼丽这种“坏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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