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夕臣抿唇,唇边有合宜的笑意,
进来,
回身双手阖门时,
对外边儿守着规矩“听洞房”的老嬷嬷们微微一笑,尽是乖巧。
嬷嬷们听见明显门闩儿倒下来的声音,也都捂嘴闺秀般低笑,臣哥儿定当是珍爱他这新媳妇的……
哪里“珍爱”,
从来没有哪次“听洞房”,嬷嬷们如此羞臊过,
臣哥儿你这么孟浪,水媚人儿怎么担得住哦……这是后话了,只嬷嬷们如果从头回想,刚开始,小两口在里头磨叽有一会儿,说话声儿都听不见,估计在对口型?……
哦不,
一开始,绝非“对口型”,只是曼丽还在“梦游”间,且,有点类似起床气的小脾气,说话儿声不大,但是确实起点时是处于“强势”。
曼丽是已经觉得很不对劲了,
哪儿就累成这样?
不,绝对不是累,
她自己学医,上麻醉课时见过被下了谜药的小白鼠是什么症状,
跟眼下,就差最后的“疯狂成颠”了!
曼丽肯定无论如何都不相信自己会被下药,但是又如何解释这种感受:心里一把火,越烧越旺,坐不住,可又实在没劲儿做些什么,百般难受,就是这也不好那也不好,脾气上来了,想哭,可又身上骨头里都是空的,一滴泪都挤不出来……
曼丽还有点理智,
见他进来,
开始,站在里屋的门下看着她,
曼丽也不知道说些什么,可她又忍不住非得先出声儿,
她想焦躁起身站起来,可没那劲儿……
她只有朝他招招手,她知道外头墙角有嬷嬷们“值守”,
夕臣浅笑,
也依她走了过去,
曼丽两手一手搭在腿上,一手刚招过又努力抬起,
小声儿,
眉头深锁的,
“我睡哪儿,哪里梳洗,你给我指点指点,我今天太累了……”手慢慢放下来,头也微垂,倒似行将就木,
夕臣又走上来几步,
在她身旁坐下,
侧头歪头看她,
“当然睡这张床,”
又抬手拆了她头上的一根簪子,
“也不慌洗,一会儿我抱你去洗。”
曼丽猛地一扭头看他!
震惊看着他那张脸,
终于再次看清的脸,
脱口而出,
“你下了药?!”
夕臣就这么歪头也看了她一会儿,
突然,
伸手直接去解她领口束紧的飞凤盘扣,沉稳开口,
“是的,牛奶你喝了五口,药力足够咱们疯到后半夜。”
曼丽连抬手去拉扯他手腕的力气都没有了,
果然,
一切表象都是骗人!
他根本不配有这颗令自己“在意”的眉尾之痣!
这明明就是个更心枯心深的恶魔!
看看他使的烂招儿,
竟然把药下在她最不设防的鲜奶里!还是那种情状下亲自送来,且,亲自看着她喝下才走……曼丽多恼怒啊,想当然,当时他看着她喝下时,心中该如何满意呀,傻妞儿已然上套儿,余下,就是他恣意蹂躏的一盘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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