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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搞的……”是觉着突然,他再坏,到底也纠葛这长时间了,聋了?到底不是好事……
小姨似沉了口气,
“也是他的私事吧。反正也在康复期,我叫他来的,一来这边我也能帮他看看,再,他也能帮我照顾照顾你。”
“我不需要他照顾……”小姨知道曼丽的意思也有让小课安心修复的意思,抬了抬手,“就这么决定了,我最近课时多,小课在,我也放心些。”
曼丽没再言语,只是也微微摇摇头看向厨房,眼里都是忧色,她到底比小课大这么多,不可能这时候还闹什么别扭,更何况,从根儿里说,小课还是她的病人……
好了,
小课享福了,
曼丽的“哀悯之心”一直延续到晚上。
晚饭是他做的,
碗筷是他洗的,
茶水是他泡的,
水果是他切的,
以前曼丽也不是没见过他做这些,
但今天尤其看在眼里,
觉着,真的排除偏见,一个二十二岁的男孩儿,那样过了分的优渥环境下长大,无法无天已然到了拿刀杀人都不是大事一样……竟然这样琐碎细致的家务事能做得这样好,难道不难得吗……
曼丽回房休息后确实也思索了下这个问题,可见,有些家教看似“无序狂背”,其实该教的还是教了,这样人家出来的孩子该学的也都学了,只是,环境太好了,想他学会善良,却又被捧得太高太高了,都忘了“善良”多少要沾点地气儿,“善良”和“悲怜”还是有区别的……
曼丽才合眼想睡,
听见身后那边门轻轻被推开,
曼丽回头,
一看,
立即坐起来,被子把自己裹得紧,“你来干嘛!”又不敢大声儿,
小课如常进来,
一手关门,一手扶着腰那儿,“你快给我看看,我那包是不是又长起来了。”
显得不耐,走过来,就跟自己床似得,往旁边一趴,伸手就要去扒裤子,
曼丽气急的啊,恨不得伸出脚去踢他!
喊也不是,骂也不是,
他倒把头转过来,“快点呀,又不是没见过。”又把头埋侧过去,露出他没戴耳蜗的左耳……
曼丽那气啊,立即就泻了一半,
耳蜗取下来了,这近处看,耳朵里还有伤痕……
小课突然身子往外一挪,长手伸过去拿过她的薄外套就那么一丢,丢给她,也没看她,头始终侧着朝外咩。
曼丽虽说神情还是翘气,可已经放下了被子,穿起外套,
小课屁股一拱,
曼丽抓住他裤腰两侧,一剐,
原来曼丽也经常这样扒他裤子,当然那时候非常单纯,就是大夫的职业面孔,
现在,
曼丽多少还是带着点怄气,
倒似手下是不听话的儿子,扒下来恨不得再踹一脚。
曼丽弯腰仔细看了看,
还是专业十足地伸手拨了拨,
这一拨,把他腿内侧又看清楚了,
倒不是那看不得的,曼丽确实见多了,
而是,
那里还没恢复的伤痕……曼丽真的倒吸一口气,太触目惊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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