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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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着这事,太子回来时,宁容的情绪也还是不大好。

太子迈入殿中的步子微微顿了顿,不明白是不是宁容已经知晓了什么,他凤眼微眯,片刻后又成了君子端方的模样。

“容容,你这是怎么了?”

胤礽的声音是真好听,微微带着一丝沙哑,低醇带有磁性。

从前喊她宁容她姑且还能忍,冷不丁地喊她容容,她鸡皮疙瘩都起了一身。

宁容摇摇头,避开目光。

胤礽却以为她是真知道什么了,叹口气,寻了宁容对面的位置坐下。

“你怎么了,夫妻一体,有任何事都可以告诉我。”

实际上在他来这里之前,一直呆在御书房里,和皇阿玛促膝长谈。

作为一个不日就要远征的人,皇阿玛最放心不下的,大抵就是他能不能顺利接过朝政,很是考教了他一番。

胤礽对这些倒是不惧,他有上辈子的经验打底,回答问题信手拈来。

康熙很是称赞了他一番。

胤礽从不做无意义的事,顺水推舟就聊到了朝中人员布局......

“在殿下看来,妾身就是说一套做一套的人?”宁容抿着唇,斜睨着他。“不过是杜嬷嬷有事求妾身,怎么到了您的嘴里,倒像是我刻意隐瞒什么......”

刚开始嫁人,宁容觉得这个男人挺好的,长得俊,有权有势,温润如玉,待她又不错,算是个良人了。

相处到如今,什么温润,不过是这个男人披着的外壳,对她时好时坏,手段狠辣,如今还要再加一条,疑神疑鬼。

她叹口气,决心等她和樱桃的计划成功以后,就再也不在这男人跟前伏小做低了。

宁容委屈巴巴地把杜嬷嬷说的事,在太子跟前留透个底,一副你不信,大可找人随便问的模样。

她满眼真诚,水灵灵的杏眼漫上一层水雾,太子一下就举手投降了。

“好好好,是孤不对,不该没问清楚就误会了你。”

太子起身,骨节分明的手,一手执壶一手执杯,亲自斟茶递给宁容,“这算做孤给你赔礼道歉了,可好?”

男人修长的凤眼里,暗含一丝笑意,他头一次为一人放低姿态,感觉倒是新奇。

宁容瞥他一眼,大发慈悲地接过茶盏,抿一口,煞有其事道,“行叭,妾身这次就放过殿下。”

两人一齐笑开,眼神对到一起,视线焦灼,让人忍不住脸红心跳。

“咳咳”宁容轻咳一声,错开眼神问他,“殿下刚刚是不是有话要说?”

精致的流苏松散下来,在她雪白修长的脖颈间,微微晃动。

太子坐到她身边,抬手自然地为她整理发钗,闻着小女人身上熟悉的暖香,淡淡开口。

“不是什么大事,先前和皇阿玛恰巧讨论到,朝中年轻一辈官员该如何安排......”

他声音就在她耳边响起,温热的呼吸,喷撒在她耳边,酥酥麻麻的,宁容退开一些,才道,“殿下难道忘了老祖宗的规矩?后宫女子不得参政。”

胤礽唔一声,也不知听进去了没有。

见发钗整理好了,他退开些,满意地点头。

“孤不是要你参政,而是要告诉你,年轻一辈里面,也包括你的旧识。”

男人眼神幽幽地看着她,像是要望进她的眼底。

“纳兰元晋?”

“不错,孤有一门好差事要派给他。”胤礽的眼睛始终落在宁容脸上,生怕错过她一丝表情,眼底带着打量和试探。

宁容这下明白了,太子这是在试探她。

所以她现在不喜欢这个男人了,太疑神疑鬼,有话也不好好说,试探来试探去,难道就不累吗?

她有些意兴阑珊,不管太子如何诱惑她,她就是不肯开口。

他自己想钓鱼,也要看她愿不愿意上钩。

就不问,有种憋死自己!

宁容越是表现的不在乎,胤礽心里就越高兴,见她不想听,他还非要说给她听。

他伸手抚着她的后背,从肩甲一直到腰肢,把她摸得汗毛倒竖。

宁容躲开些,狠狠拍了一把他的手背。

“说就说,不说就不说,做什么动手动脚。”

她差点把“登徒子”三个大字,贴他脑门上。

胤礽一下子笑开了,眼底幽暗散去,第一次有光照进去。

“你呀!”他拿手点她鼻子,却被宁容一下子抓住手指,在指尖上留下一个小小的齿痕。

她“刷”的一下站起来,跑开老远。

“殿下再欺负妾身,妾身再不会这样轻轻放过你,定会狠狠咬你,咬哭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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