谋杀亲夫(2 / 2)
洛扬有些着急,“我……要结婚了,想送请柬给你的,想送到你家去,结果你爸妈都不在家,就只能联系你。”
“你要结婚了?”时苒的叉子差点掉在地上,“和韩玲美?”
这个消息震愕住她了,怎么也想不到,洛扬和韩玲美会是这样的结局。
没想到他会那么快接受那女人。
真爱么?或许吧,早在跟她谈的时候就腻味了,找到韩玲美这个真爱。
惊愕过后,她在心里不断冷嘲笑话自己,一个月前还把这段感情放在心里最首位的她有多愚蠢。
原来他早就策划好了怎么离开,怎么和他外面的新欢双宿双飞。
“嗯。”
洛扬点头,“我虽然没坐牢,但是记录上也留了污点,导致我现在找工作都困难得很,如果跟她好好的,她那个朋友特别厉害,能给我安排一份白领高管的工作,工资不比我之前低。”
“行了,打住。”
时苒立刻出声制止,声音轻薄又讥诮,“如果你想说,你是因为这个被迫结的婚,没必要,因为我一点也不在意,就算你说你现在心里还念着我,我也只会觉得恶心。”
“苒苒……”洛扬嗓音有几分无力,“跟韩玲美的事,是我对不起你。但我发誓,你也可以去问韩玲美,我从没想过跟你分手。”
若不是时苒跟陆翡搞在一起,又坚决要离开他,洛扬不觉得他们会分开的,或许站在婚宴舞台上的,就是时苒。
她闭了下眼睛,深吸口气,压下心里深深的倦恶:“行了别说了。你要结婚我恭喜,但婚礼我就不去了。有这个必要么?如果你真想为我好,就从我的生活里消失远离,离得越远越好……”
时苒话正说到一半,身后一只大手忽然伸过来,拿走了她的电话。
时苒一懵,正回头,便见刚洗了澡满头水雾的男人正握着她的手机,不怀好意放在耳边:“知道我是谁吧,把请柬快递到我公司,我跟苒苒会一起出席,放心,份子钱不会少你们的。”
对面忽然换了声音,洛扬睁大眼睛,随即拳头拧紧,一股莫名的不快蓄在胸口:“陆翡?果然你们在一起。”
陆翡表面笑嘻嘻,却说着最戳心的话,“对啊,不然呢,你该不会以为她会伤春悲秋地躺在家里为你掉眼泪吧,别天真了,渣男贱女配她掉一滴眼泪吗?”
“喂,陆翡!”时苒腾地从椅子上站起,关注点全在他刚刚说的那话上。
她什么时候说过要去婚宴了!这男人凭什么随便帮她决定?!
她也不顾餐厅里不少人瞧着,跳起身去抢陆翡的手机,“你把手机还给我,陆翡!要去你自己去!我不会去的!”
陆翡挂了电话,把手机还给她,摁住女人闹腾的毛脑袋。她气鼓鼓的眼睛要喷火,恨不得把他看穿出洞来。
拉着女人坐下,一记暴栗弹在他的脑门上:“你是不是傻啊,狗男女结婚幸福美满,你就真的心安理得让他们过舒服日子?”
“你别碰我。”时苒凶狠瞪他,“那我能怎么办?早就分手了,我去干什么?看别人对他们的婚姻祝福喝彩?我去自取其辱?”
陆翡捏下她的脸颊,哼笑:“傻瓜,我怎么可能让你受这种委屈。他们在我眼皮子底下幸福美满,我不好好叫他们尝尝苦果,不是我的作风。”
时苒愣住,似乎懂了什么,抓住陆翡的胳膊:“你要干嘛?你可别乱来啊,我跟你说。”
“放心,不会杀人放火,宽心吃饭。”陆翡摸顺她的脑袋,“你就不想看他怎么遭到我的报复?小傻。”
时苒沉默了,用叉子戳着盘子里的牛肉。
不恨是不可能,想看他们尝到恶果也是真的,可她知道陆翡发起疯来六亲不认的脾性,就怕他真闹出大事来。
……
池城机场。
唐清林拉着行李箱,戴上墨镜和黑色渔夫帽,身形修长而立体,将近一米九的身高,凌步走在机场里,透出不怒自威的肃杀气场。
来接他的是一位西装革履的男人,宽袖长衫配西装马甲,儒雅的金丝眼镜,远远便走过去接过唐清林的行李:“已经差不多了,就等您一句问。”
唐清林抿着削薄的唇,缓然颔首:“直接过去吧。”
30分钟的车程,旧式古款的老爷车最终停在一座高档的公寓楼前。唐清林将车窗降下一些,清厉视线扫了一眼,携裹冷意:“住得不错,法医赚啊。”
“是啊,您忘记之前先前咱们有招过一个专门人体解剖的,姓刘吧,是花高价请来的,太少的薪水,人看不上。”
唐清林眼神晦涩,淡淡将车窗掩上,拨弄袖口:“不记得了。”
男人停好车,微笑着问:“后来您发现他竟然私底下跟警查还有所勾结,在海上解决了,您忘记了?”
唐清林下车,戴上手套,动作纤细缓慢:“每个经手的人都要记得,没这兴趣。我这人只对叛徒的味道最敏锐,譬如那王志文。”
尚勉恭敬跟随他身后,笑出声来。
那男人真是他们圈里最大的笑柄,就差没把警查两个字写在脑门上了,还敢跟陆念元来招惹他,真是胆大到把命往外送。
“听说,陆翡对王志文的案子也挺感兴趣,似乎两人以前有过交集。”尚勉低声对唐清林道,“您真的打算帮陆翡查这个案?他不是友方。”
唐清林面无动静,波痕与褶皱都无:“帮他不过为了稳健在局里的位置,拿下这个十几年都破不了的案,足以取得他们的信任。”
尚勉愣了下,才说:“说得也是。”
真没想到,这么久过去,九爷竟还想着那件事。
走到门前,唐清林又忽然停下脚步:“尚勉。”
身后男人身子顿住:“九爷您吩咐。”
男人酝酿许久,深往胸膛吸气,尔后徐缓吐出,语气夹杂无数情绪:“在榕城查案的时候,她出现了。”
尚勉睁大眼睛,但又觉得不奇怪:“那,需要我加派人马到榕城去寻她吗?”
“加。”
随他这声命令之后,房门应声推开。
乍然进入眼帘的是一个凄楚含泪的老女人,正被捆绑在椅子上,丝绸锦缎的睡裙被打得残破不堪,身体到处是伤,白发也被撕扯下好几把。
她身后站着结结实实的一排人,各自手持枪械,不可能让她有逃跑的机会。
见到男人出现,一排人恭恭敬敬放下枪支,俯身敬礼:
“九爷。”
姜金林惊恐地睁大眼睛,看着面前如恶魔降世鬼神一样的男人,他眼底毫无温度,看到她一个老年人浑身是伤地坐在这,不但没半点同情,反而阴森森地笑了。
就在刚才,她还以为是警查上门来了,可见到这张英俊却肃冷如冰的男人,她知道,自己此番只怕凶多吉少。
待人都清光,只剩尚勉和唐清林站在那,空气里透着血腥的咸涩味,冰冷灯光在晃,姜金林张大嘴才能维持好呼吸。
“这么害怕,姜法医?”
姜金林艰难从混着血的口腔里迸出一句话,悲愤痛苦:“你……你们到底是什么人!”
她没忘记这帮人刚闯进家里时,就把她绑起来,严刑拷打,问的是十一年前,死在悬崖底下那女孩的案子。
姜金林心里猜测,该不会这就是那女孩喜欢的人,就是那位叫陆翡的男人?
“陆翡,你是陆翡对吧?”
姜金林颤抖着声音,每说一个字,身体就痛得不能自已,“我早就跟你说过很多遍,那女孩是自杀,是自杀,你为什么执念这么深,就是不相信!你现在把我绑在这里,不就是想从我嘴里听到她是他杀吗?好,就算她是,你能如何?死人能复生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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