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理喻也给我受着(1 / 2)
时苒吓一跳,如烫手山芋似的,把身后男人的手甩开。
睁圆眼睛,不敢置信看着面前阴气沉郁的一张脸。
他……他怎么会在这里?
时苒摸了下自己的脸颊,滚烫发热的,莫非她也喝醉出现幻觉了?
一定是这样……
她迷迷糊糊抬起手掌,落在陆翡的脸颊上,揉捏搓动,惊讶地睁大眼睛:“不是我喝醉了,你真的来了……”
沈如枫艰难睁开双眼,视线与陆翡对上时,被那阴沉的眸光所冷到。
他下意识把时苒抓到身边,用手臂护着她:“苒苒,他是谁啊?”
时苒揉着太阳穴,还没从震惊中回神:“他是……我之前跟你说的那个债主……”
陆翡一个猛力就把女人硬拽到怀里,时苒额头磕到他泛着寒气的肩上,差点没把她疼出泪来。
身体就以一个羞耻的姿势,整个趴在他身上,她想动都动不了。
沈如枫头晕目眩,但意识还是有点清楚的,他见时苒被欺负,身体又充满力量了似的,从地上吃力站起来:“不是,你放开她!”
他使劲力气,拿起洗手台上一只花瓶就要朝陆翡砸去。
陆翡眼神微厉,拥着时苒闪身避开。
花瓶在身后的墙壁上碎裂开。
“学长!”时苒听着那声音,身体一震,惊惶地回头看她。
沈如枫咬牙,脖子上青筋爆出可怕的力道:“苒苒,你别怕,我马上就来救你!”
陆翡咧嘴冷笑,掐着时苒腰部的力度一紧,她只觉身体要碎在他手里。
知道陆翡这人一生气,力气难以把握问,把时苒这样紧紧扣在怀里,也不知是失控,还是故意为之。
陆翡寒冽的嗓音不善:“救你妈,嘴挺会说,试试你有那个能耐?怂货。”
沈如枫再温文尔雅,也顶不住几句话将自己尊严扫地。
尤其在心爱的女孩面前。
他嘴角狠狠抽搐着,脚步往前一劈,攥着拳头却不敢上前,不怕打陆翡,倒是怕伤到他怀里那女孩。
陆翡紧着时苒的肩膀,眼底尽是挑衅火焰,“怎么,让你一拳还不敢下,你比洛扬还怂,难怪能憋屈十年。”
沈如枫酒醉来劲,脸色深红地瞪他:“你以为我真不敢打你?放下时苒,我们堂堂正正比试,别只会嘴上逞能!”
时苒眼看学长摇摇晃晃连站都站不稳,更别提要出手打架,他哪是陆翡的对手,时苒急得吼他:“陆翡,你行了!不许出手!”
她那一记吼还有点管用,陆翡本在气头上,下意识遵从她的话,收了拳头。
他冷脸攥她的腰,“怎么,他砸我一个花瓶,我连手都不能还?世上有这个理?”
“你给我闭嘴。”时苒用凶巴巴眼神瞪他,眸里明艳的火光,真在生气,陆翡拳头也只敢捏一下,竟真就听话不动。
沈如枫眯着眼睛,手伸向时苒:“苒苒,你过来,到我身边来……”
时苒喘口气,还好除了摔碎几个杯子,场面还不算太糟,“学长,你先冷静一点,消消火气,这位是我的朋友陆翡,他也在这家餐厅吃饭,大家彼此喝多了,都谦让着一点。”
不知是否被怒火烧得,沈如枫的脑袋变清醒了些,拧眉抬头看着神情阴冷的男人:“你朋友?你怎么会有这么粗鄙的朋友,见面就对你搂搂抱抱,还口出狂言……”
“搂搂抱抱怎么?难道像你,支支吾吾不敢表白的怂货?”
陆翡忍不住插一句冷讽,手臂勾着时苒肩上,冷笑着宣誓主权,“真不好意思了沈先生,等了时苒十年,恐怕得再等等。”
沈如枫的怒火又燃了起来,愤怒跳脚:“你说谁怂?你嘴巴放干净点,我警告你,你流氓强占是犯法的,我可以马上去警查局告你!”
陆翡愈发张狂:“沈先生,我没听错吧,你要告我?”
“你们都闭嘴!”时苒真的听不下去,这男厕所人来人往的,都驻足看这场好戏,他们是要把脸在全餐厅丢光才心甘情愿吗!
两人都停住声音看向时苒。
她冷吸口气,头疼欲裂,嗓子都已经喊劈了。
时苒扶额,松开陆翡的手往后退一步,“学长喝醉了,我要先送他回家,你自便吧。”
但时苒没这么想,她只是觉得学长是因为自己喝醉,他们家又挨在一起,一起回家是理所应当。
可对陆翡来说,她这句话,等于直接决定两个男人谁胜谁负。
男人俊容顿时覆满阴恻,他拳头紧了些许,薄唇如寒川:“你是他谁,有什么义务送他回家?”
时苒不想跟他说太多:“学长今天帮了我很多……”
“我可以找人开车送他回去。”陆翡不容置喙攥住她的胳膊,把她拉近到怀里,“大晚上跟一个醉醺醺的男人回家,像什么样子。”
“陆翡你松手!你好意思说学长,你比喝醉的学长还危险,松手……”
男人最忌讳被拿来比较,尤其被拿来跟一个弱鸡男比较,还比输了。
陆翡身侧的拳头拧紧,直接把闹腾挣扎的女人拎起来,不由分说扛上肩膀:“你再给我说一句试试!挑衅老子底线,给你点好脸色以为老子好说话!”
时苒身体一下腾空,尖叫要挣扎,屁股结结实实挨了一巴掌。
她直接被扛出去,发现小季就站在外面。
“苒苒!臭流氓你放苒苒下来!”沈如枫血红眼冲出去时,小季即刻上前挡住,一张笑面虎的脸,“沈先生,请你冷静一点,我奉陆总之名送您回家,请把地址给我。”
时苒被扛着出去,引来一路嬉笑围观,指指点点的议论。
她脸皮薄,咬牙恨极了这个让她出糗的男人,细细双手捂着脸,试图把五官都遮挡住。
幸好她同学们还在包厢里吃饭,否则她这样被一个男人扛在肩上带走,别人会怎么想她!
等男人阔步走出饭店,饭店距离车库还有一段距离,时苒平息了会,又开始挣扎:“陆翡,你可以了吧,放我下来!”
“啪!”一声,得不到回应,屁股上就结实挨了一道。
时苒痛得面色狰狞,气到头顶冒火:“你干什么!”
“啪!”
时苒咬紧嘴唇,士可杀不可辱,她被控制在他肩膀上什么都做不了,只能任这个暴君凌辱!
一路闹腾被他扔回车上,躺在冷冰冰座位上,时苒再没有力气挣扎,像海滩搁浅的鱼,张着粉唇,仰脖子不停地喘息。
她的衣服扣子在挣扎中被解开几粒,雪纺的衬衫往下掉,露出白皙奶色的锁骨,暗光之中反而更衬显那魅力。
陆翡迎着后视镜看一眼,便觉喉结发热,他把领带扯下来,发泄似的扔旁边。
“你几岁了,陆翡,你有没有点意识,学长都已经醉成那样,路都走不动,你还乱发脾气……”
“你知道吗,学长以前就有心脏病的,今天喝了那么多酒,我就怕他身体不行……”
“而且,学长帮了我很多忙的,他晚上帮我顶了一杯酒,结果今天就被他们灌酒狠狠整了一通,你说我能不照顾吗?”
回了点力气,时苒便在后座叽叽喳喳说了起来。
陆翡一开始拧着眉头当没听见,用力踩油门宣泄不满,但她还越说越起劲,几句话离不开那两个字,他便恼了,把车子往路边一停:“你再提那两个字试试?”
时苒莫名又被他凶了一下,侧头时,男人视线幽幽如野兽般冰冷,刺着警告她。
她舔下嘴唇,压着嗓音说:“我提学长怎么了,本身就是你行为幼稚,还莫名其妙生气,你这个人就是不可理喻……”
“不可理喻也给我受着,下午迫不及待拉箱子从我这搬走,晚上就去找学长谈心谈情,你想这一刻多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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