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清楚是谁的地盘(2 / 2)
时苒被带进又一个珠帘里,没想到这里头还很深很远,就像在地底下穿行一条长长的隧道似的,黑暗冰凉,看不到尽头。
“好了,前面的区域设有监控,主人就能瞧见我了。你自己往前走,再右拐,看到一个黑色雕花的房门,推进去就是。”男兔子说完,便晃着旖旎的身躯离开。
时苒继续往前走,找到那扇黑色的雕花大门,爬伏在门口听里面的动静。
隐隐约约,正听到一道沉淡清冷的男声:“你早不是第一次这样赖账,谭总早就说了,但凡遇到你借钱,一概不收。”
时苒凝神,看来这主人并不在房子里,说话这人,听上去像是贴身手下。
紧接着,时大器那孬货的声音传来:“求你了,麻烦你让我跟谭总见一次面,我这次绝对是诚心,而且你看,我把家里的房产本带来了,跟你借两百万不为过吧。”
那手下没说话,犹豫片刻后说:“你等着,我打个电话。”
时苒难以抑制心跳颤抖,屏息等待,数十秒后,那人又开口说:“你把房本拿来,我鉴定一下。”
“好。”时大器眼见有戏。
那人在电脑前敲击了下,查询了地区房价,又仔细核对房本名字确认是时大器,他开口问,声音依旧冷漠毫无情绪:“你想借多少钱?”
“200万。这套房子能卖到三百多万,抵给你不亏。”
那人低沉带着警告意味的声音道:“利息为百分之十,谭总说了,因为你是屡犯,如果还不上来钱,就要你一根手指。”
时大器心脏漏了拍,只说了几句便汗水涔涔,忍不住攥住自己手指:“好,我知道。”
那人转身:“知道就跟我来提钱吧。”
时苒听明白事情经过,咬唇二话不说推门进去,鼓起十二分的勇气大声说:“等等!”
她的突然闯入,让屋里的氛围骤变。
时大器听见这熟悉的声音一颤栗,不可思议看向身后的女人:“时……时苒?你他妈怎么会找到这?”
时苒无视他,视线坚决看着大班桌前方,那身干净褐色长西服的男人,他鼻梁架着金丝眼镜,看样子便不是普通身份。
那男人看到时苒时,表情有几分惊愕,上下打量:“是……江小姐吗?”
江小姐?在问自己吗?
时苒一脸莫名,不过她此刻的目标都在他手里的房产本上。
“时苒,你发什么疯,你现在给我滚出去!”时大器抓着她的胳膊,他好似喝了点酒,出口都是酒气,满眼血腥烧红。
时苒拼命挣扎,衣服都被扯歪,她使出全身力气冲时大器吼:“你放开我!你还要点脸吗时大器!自己没能力还拿着爸妈辛苦一辈子的钱去讨好你那女朋友!”
时大器狠狠把她摔开:“管你什么屁事!又不是你赚的钱,你有什么资格在我面前叫嚣!”
时苒到底敌不过男人的力气,身体狠狠撞上墙壁,五脏六腑都晃得难受疼痛,骨头都快散架了。
时大器狠狠警告着她:“你他妈给我滚出去,少来掺和!再出现信不信我揍你!”
时苒头晕眼花,死死瞪着时大器,拼尽力气说:“你揍啊!有监控在场,你动我一根手指我马上报警!”
“你报,我打断你的狗手狗腿我看你还报不报!”
时大器抄起旁边竖着的一根拖把,扬起来狠狠朝时苒的身上砸去。
忽然一只手攥住时大器的手腕,制止住他粗暴的行为。
那人抓着时大器,神情冷淡漠然:“时先生,睁大你的眼睛看清楚,这里是谁的地盘,容你在这撒野?”
时大器很受他的威胁,典型的欺软怕硬,缩了下脖子:“我知道,我知道,抱歉,我这不是……教训自家妹妹吗,还请尚先生见谅。”
“我呸!”时苒一口唾沫狠狠啐他身上,发帘遮挡住半只眼睛,咬牙切齿地骂他,“败类!败家子!你除了对我横,在外面就是个孙子!孬种!”
“你他妈再说一句试试!”时大器转身指住时苒的脸。
那位被称为尚先生的脸色一沉,不耐烦道:“好了,两位都别吵了。”
他走到时苒面前,把时大器手里的东西放下,语气温温的:“时大器,对女孩家不要这么粗暴。”
尚先生走到时苒面前:“这个房产证是你们家的?”
时苒抹了把脸上的脏灰尘,闷声说:“是我爸妈的房子,只不过,写的时大器的名字。”
“你是时大器的妹妹?”尚先生上下打量着她,黑眸温和。
“嗯。”
尚先生转身看向男人:“时大器,这个房产证你拿来抵押,经过你父母同意了吗?”
时大器有点心虚,陪笑说:“同意了的,我妈亲自从保险柜拿来给我的。”
“那这笔钱,你什么时候能还?”
“给我一年的时间呗,利息我每个月都送过来,保证!要是一年后不见钱,你直接带刀上门弄我就行,我保证乖乖不跑!”
“真以为谭总稀罕你的脏手?”
尚先生忽清冷一笑,从口袋里拿出张卡,冷然丢给他,“这里面是两百万,明年这个时候,连本带息一起打进这个卡里交给我,懂?”
时苒眼看情势不对,急了,“喂,你们不能这样,这个房产证……”
时大器一把拦住时苒,迫不及待把卡接过:“好,我知道了。”
尚先生对时苒清润温笑:“很抱歉,时小姐,我们谭总拿钱办事,如果你有钱把房产证赎回去的话,谭总随时欢迎您。”
“她哪有什么钱,就是闹着玩的,好了,跟我回家!”时大器再三道谢后,拽着时苒的胳膊,硬生生把她拖出了房间。
昏暗长廊里,时苒使劲吃奶力气想挣脱他:“时大器你这个败家子!放开我!家里的房产凭什么让你占了!放开!”
“时苒,我告诉你老子忍你很久了!”
时大器把她扔在地上,满脸不耐烦的愠怒,不知好歹的东西,竟敢让他在尚先生面前出丑,“我警告你,再敢说一个字试试!”
“我还忍你好久了呢!你这些年吸我的血抢我的钱还不够,把家里唯一的家底都败出去了,你怎么就没有半点羞耻之心?哪个男人像你这样败家?我告诉你,韩玲美和别的男人跑了,我一点也不奇怪!因为你就是烂泥扶不上墙,活该被人甩!”
“我去你妈的闭嘴!”她最后那句话成功激怒时大器,他狠狠往鼻子里输气,用力一巴掌劈在时苒的后颈上,她呼吸骤然滞住,眼睛往上一翻,昏厥了过去。
“妈的晦气东西,吵得老子耳朵疼。”时大器把时苒从地上粗暴地扛起来,嘴里骂骂咧咧,快步走出赌场。
他走到赌场外,看着黑暗的巷道,思考着怎么处理时苒。
这个臭婆娘,如果就这样把她送回去,绝对还会回来找他要钱。
时大器恶狠狠地想,在他这笔钱送到韩玲美那之前,必须不能让时苒插手,否则他的努力就全白费了。
他脑海里想起那晚与韩玲美的销魂,她漂亮的身躯与婉转的嗓音,便觉喉咙发紧。为了小美,就算上天堂下地狱他都心甘情愿。
时大器想了个办法,联系了自己的一帮兄弟,报上地址:“你们现在开面包车过来,给你们个任务,事办成了,一人一万。”
“我靠,真的假的?大器你是不是脑袋烧坏了,一万块钱?你哪来的钱?话先放前面,我们见钱办事啊。”
“放心,别逼逼了赶紧过来,让你嗅嗅人民币的香味。”时大器笑得狂荡,特别享受命令的快感。
他现在是百万元户了,区区一万块算什么。
不出五分钟,三四个好兄弟们开着小破车到达。
“我靠,这么水灵一小妞,谁啊?”
“我妹。”
时大器不耐烦用脚尖踢了踢时苒的身子,丢给他们一瓶药,“每隔五小时给她灌一颗安眠药,保证她睡过这两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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