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下了迷魂药啊(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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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苒心脏陡然一震,天边赤红晚霞映照着她因愤怒气红的脸颊。

她羸弱的肩膀在颤抖,咬唇闭气,上下耸肩。

不远处停在专位的那辆白色迈巴赫里,小季正打算发动车子,抬头就瞥见在公司门口对峙的两个女人:“陆少。”

“嗯。”陆翡眼皮不抬地翻看设计稿。

“前面好像是时小姐和cc。”

陆翡手指顿住,蹙眉抬起视线,直直地定格在那被气成河豚的女人身上。

远远的看不清她那表情,但一双大眼睛很明显盛着怒气,原本白皙透粉的脸颊彤红透透。

被欺负得说不出话了?他饶有兴致,变态地觉得她那副模样很可爱,甚至想多欣赏欣赏。

“看样子好像在吵架。”小季见识过自己老婆的战斗力,不禁后怕,“不然我们下去劝一下?”

他眼波荡出一片兴味,关上笔记本电脑,手掌托下颌:“坐着看。”

“很生气?”

cc得意地露出笑容,摸着自己明艳漂亮的红色指甲,“你啊,作为新人就要有新人的样子,别以为是陆少招进来的,就真把自己当回事了。”

时苒嘴唇颤抖之际,忽而身体像泄了气的皮球,眼中愤怒停止,转而化为一丝冷笑。

cc挑眉,见她像皮鞋似的任人揉捏,继续道:“怎么,气到说不出话来了?”

她始终一言不发,从包里拿出一瓶洛神花茶,缓慢拧开,然后狠狠照着cc的脸颊浇了下去!

这一出反转逆风,直接把小季惊住:“哇靠!满满一瓶,这小妞可真够猛的,估计是瓶硫酸她也照泼不误。”

陆翡挑了挑眉头,眼底意味不明的笑容。

“啊!”

伴随一声响彻停车库的尖叫,cc迎面整张脸吃了一整瓶洛神花茶,嘴里还说着话,茶水泼呛进喉咙里。

发丝全湿,滴着黏腻的味道,脸上妆容全毁,狼狈姿态与方才气焰嚣张的模样对比鲜明。

时苒自上而下瞪着她,眼眶深戾,胸脯上下起伏,细骨的指头轻轻发抖。

从小到大乖如绵羊的她从没做过这种坏事,但现在她是真的舒畅!

时苒摔下瓶子,瞪着她,一字一句地说:“我告诉你,兔子急了还咬人,对付你这种无耻的女人,就该用无耻的办法!瞪我做什么?我包里还有第二瓶,是不是没喝够,还想再来一瓶?”

她声音依旧细绵,却起到威慑作用,让cc下意识惊恐闭上眼睛,想关上车窗:“你这疯子!你再泼信不信我报警抓你!”

时苒一只手掌压住车窗,阴魂不散趴在车窗:“行啊,我不介意我们去警查局好好聊,不过你就要错过你梦寐以求的宴会了,连你妈的死活也不顾了?”

“你……”

忽而一阵沉稳脚步从后而至,一只手掌落在时苒肩上,清沉嗓音从后而来:“怎么回事?”

时苒烧热的脑袋懵了下,转头看去,正对上陆翡审视的双眼。

他怎么来了?

而cc反应极快,像抓住救命稻草似的开门下车,直接扑进陆翡的怀抱:“陆总救我啊!这个疯女人又是泼我水,又是咒我妈死的,你快帮我收拾她好不好?”

她娇怜楚楚地挨在陆翡怀里,脸颊贴着他胸膛,眼神却得意挑向时苒。

时苒气堵在胸口,又玩恶人先告状这一招!这女人耍半天心机就只会这一出。

陆翡不动如山立在那,向来不让cc多触碰的他,却没避开。

他撩起cc头上缕发丝闻了闻,皱眉。

他瞟向旁边气得咬牙的时苒,微挑的眸色沉淡:“你做的?”

像生怕时苒狡辩,cc指着时苒的脸大叫:“陆总,就是她做的,就是她!”

“我问你了?”男人一记薄冷视线刺中她,眼底满是不悦痕迹,压迫感让cc不敢再多说话。

时苒索性也硬了脾气,敢作就敢当,昂着她的下巴:“是我做的,怎么,你要泼回来吗?”

态度够勇气,眼神也很坚定,但手指的颤抖和耳朵微微的泛红出卖了她。

陆翡轻扯了扯唇侧,笑容一如既往张狂:“爽约宴会,还把我今晚的女伴泼了,诚心折我面子、激怒我?还是你觉得我不敢罚你?”

“陆先生也是好笑,我难道故意拎一壶茶去泼你女伴吗?在问我之前,麻烦你先问过你的女情人刚刚做了什么。”

“女情人”这三字让他眉头蹙了下,又很快伸张开,敢情让这小女人愤怒的点在这呢。

他笑了,莫名心情便愉悦,揽着cc的肩膀又深一寸,十分有男友力地把她摁在怀里:

“既然你都说了是情人,被外人泼了水,自然是要替她讨回公道的。”

时苒听着呼吸急促,被气得只想笑,好一句外人,昨晚在洛扬面前,还口口声声地要保护她!

一抱着新欢就翻脸不认人。真是……够无耻!

她就不该相信他,今晚她就搬走!把位置让给这对狗男女,她不伺候了!

眼看面前小女人脸气成猪肝色,陆翡调戏尽兴了,摸透了时苒的情绪,兴味浓郁搂着cc往车上走:“也罢,念你初犯暂且放过你。”

“走,哥哥带你去把头发身体洗干净。”

cc早已沉沦在男人保护自己的幻想中,恨不得整个人趴在他身上:“陆总,你真好……”

时苒瞪那对狗男女离开,简直恶心得想吐出来。

听他的话上一天班,亏她认真了一天,结果就给她一堆气受,真是够了!

时苒狠狠转身走出公司,却又接到通电话。

看到“黄雁”二字跳动,她脚步顿住,原本阴郁的心情更加烦躁。

妈打电话来准就没好事,除了要钱就是要她帮忙找关系。

时苒现在正在气头上,没好气掐掉电话。

谁料黄雁的电话像催命似的连环打来,时苒实在受不了,不耐烦地接起:“借钱没有,要命一条!”

谁料,那头却传来黄绵心急如焚的哭声:“苒苒啊,你快点回来……你哥哥要跳楼啊……快点回来,妈真的没办法做主啊……”

时苒心脏骤然漏拍,连忙大声问:“什么?”

黄雁哭成泪人,含糊不清:“快回来好不好?妈实在不知道怎么办了……大器,大器!你千万别往前走啊!”

时苒听见听筒那端有风的呼啸声,以及时大器隔着很远,在大声叫喊着什么,但她一个字都听不清。

时苒立刻到街边拦出租车:“我马上回来,到底怎么回事!”

听不到那边回应,时苒急得青筋暴起:“爸人呢!”

可不论她怎么呼喊,黄雁都跟听不见似的,只知道一个劲地哭:“不要啊……大器,大器你别往前走,你是妈妈的命啊……”

“……”

时苒立即挂断电话,奋力在街边拦出租车。

现在是上下班高峰期,出租车少,手机打车软件又排着五六十名。

无助感倾覆了她的意识,时苒用力跺着脚、咬紧唇瓣,告诉自己要坚强坚挺。

家里都有大人在,不会出事的,一定不会……

不远处的十字路口,一辆低奢的银色小车迎面驶了过来。

女人柔发顺着肩侧静落,一袭米白上下套裙,腰肢笔挺在靠窗座位,低眸翻阅一本英文杂志。

“太太,这是高定师发来的几款春季款新礼服,您瞧瞧,都很适合晚上的宴会穿呢。”

女人扫一眼,葱指兴致寥寥划过所有,随便指了一件:“就这个吧。”

她放下杂志,抬头看一眼路况,嗓音懒软:“还有多久到?”

“回太太的话,还有15分钟就到家了。”

女人“嗯”了声,随即欣赏起道路两旁的风景,忽然一张娇俏熟悉的身影从街边掠过,她猛然认出那人的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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