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信他什么(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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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源眯眼抽烟瞧他,笑里几分深意:“你这样的痴情种,就是麻烦。但痴情种又没什么不好,我也痴情,但我跟你不一样,我为你喜欢的女人,可以付出我所有,但从不波及其他人。”

“可是你个混球呢?”咯吱一声解开安全带,木源狠狠砸上车门,震得车子一响。

江吾知心间也是震颤了下。

没想到时隔二十余年,木源身上那股正义又不羁的气场依旧如此强大。

他即便断了一条手臂,夺去一只眼睛,气质却磨不灭的远长。

江吾知轻哼了声,尽量平息内心波动:“自我离队后,我就不再是你木源的学员。”

木源啜着口冷冽的气息:“是,我也不想跟别人承认有你这样下流的学生。”

江吾知这二十年都坐居高位,哪被人这样嘲讽过。

但他心性高,不曾有过情绪的大起大落,只冷沉着张脸,便觉可笑地问:“既然如此,木导师就该去找你那些‘上流’学生们,一路跟着我做什么?”

木源叼着烟态度极为讽刺,“受人之托而已,盯着你这处处惹是生非的东西,你以为我愿意?”

受人之托?

江吾知一下脑海冒出个名字,浓眉聚拢:“江清霾?”

木源这倒挺意外的:“看来这几十年跟在苏丘身边,脑子也没退化。”

江吾知反应了下。

那臭小子,原来找的帮手是木源。

难怪在牢里敢对他那么横。在从前,木源的确是能镇住他,可今时早不同往日。

江吾知撇唇冷笑:“原来是你,省了我费工夫去找了,他倒有本事。”

木源慢慢悠悠地摘下烟蒂:“必然比你有本事。继承你的血统,可比你这孬种像个男人得多。”

接二连三被辱,江吾知脸上终于有些挂不住,他手指忍不住动了裤子口袋里的枪支。

然而才稍有想法,忽见眼前一阵厉风闪过,木源直接钳住了他的双手反剪到背后,用一只腿轻轻松松踩住。

江吾知甚至没反应过来,整个人以屈辱姿势跪坐在地上,背对着他,双手被压着动弹不得。

他怒然:“你干什么!”

木源哼着声冷调,从他裤子口袋里抽出手枪踢到一边:“狗贼东西,当初训你时教你用手枪时连枪都握不起,现在还想对老子开枪了?!”

江吾知咬紧牙关,眼镜被摔到一边,眼前木源凶神恶煞的脸尤其模糊:“谁他妈记得以前的事,你要想叙旧我没时间,要弄死我现在赶快!”

“呵,弄死你,你还没那资格。”木源发出两声冷笑,把江吾知摔在地上,冷冽看他扶着剧痛手腕起身的狼狈样。

“我来就是警告你一声,我就算还剩一只眼,也能清晰盯着你一举一动,你若敢在我眼皮底下坏事,看我不废了你。”

“呵。”

江吾知宛如听见天大笑话,淬着凉意的脸慢慢冰冷,他扶旁边石灰墙站起身,“你还是和以前一样只会嘴上功夫,有这时间跟我说大话,不如回去好好过年。”

“哦,我忘记了。”

江吾知轻蔑勾起笑容,反给他一记重锤,“你早没有家人了,真可怜。”

木源绷紧深色脸庞,这些年难听话没少听过。

但此刻面对他曾放在心上培养的学生,多少有几分打击。

他深吸口气,刚要开口,手机忽然响起:“喂。”

听对面说了些什么,木源脸庞骤沉:“什么?”

他像听到紧急的事情,沉声说:“好,我知道,我去码头坐第一班游轮赶过来。”

江吾知见他表情沉落,似笑非笑地勾起唇角:“怎么,江清霾联系你了?”

“是你做的?”木源忽然神情冰如冷霜,死死定格在他身上。

江吾知抹了下脸颊灰沉,笑问:“我做了什么?”

木源恶劣瞪着他,开门上车,“你他妈的,江吾知你简直不是人,等我回来再收拾你。”

他转身上车,发疯般狠踩油门驶出这片道路。

木源一路开到码头上,把车子丢在那便跑到售货亭前。

丢一张纸币过去,急吼吼地说:“给我一张去海岛的票,动作快点!”

“……”看着他那凶神恶煞的脸,售货员吓得一抖,哆哆嗦嗦把票给他。

木源夺了票转身快步离开。

挤挤挨挨的游轮上,挤满了去海岛观光的游客,一个个悠闲自得地看风景拍照。

木源神色凝重坐在中间,十分突兀。

他双拳握紧,被海风吹着情绪依旧沉沉。

方才海岛上的人打电话来,说席江燃神色匆匆离开民宿后,看见民宿里出来两个偷偷摸摸的身影,扛着个黑色麻袋。

他们觉得不对劲,立刻打电话给木源。

木源愈想愈觉得事态不对,他又拨打电话给那边的手下:“季小青,跟到地方没?”

“在跟着那辆车,保持两辆车的距离。老大你什么时候来?”

“快到了。”木源眼神深晦,“把车牌号发给我,我托局里老同事调查一下。”

他顿了顿道:“继续跟着,季小青,做得不错。”

有这样临场反应能力,第一意识到不对劲开车跟过去,不愧是他教出来的。

季小青擦了下鼻梁,极少得到木源夸奖,心里满满成就感:“嘿嘿,知道了,谢谢老大,放心吧,我一定追到位,你赶紧过来吧。”

挂了电话,木源手攥手机,心里默骂这游艇就不能再开快点。

可细想,那两个歹徒显然早就潜伏在民宿里某处,找了某个理由把席江燃支走,然后把女人绑走。

一看就是精心预谋,可能是江吾知所为。

可苏丘那又没明显动静,江吾知为什么要单独行动抓走苏晚筝?

纯粹出自于儿子被抓进牢里的愤恨?

但不管如何,这事得先告诉不知情的席江燃,在这茫茫海岛上找人,需要他的帮忙。

……

席江燃坐在村民的小电驴后面,一边凝眉看手机,一边思考丢钱包这件事。

越想越觉得奇怪。方才出门时那一下心跳疼痛的感觉,也让他很在意,一直到现在那加速的心跳感还没停止。

“老板啊,你真要去那地方啊?青阳街可是岛上最荒凉的街道,楼房都拆得差不多了,住的都是些孤寡老人,你要去那见谁啊?”

席江燃嗓音低淡将事情经过告诉他。

“啊,那不可能啊——我有时候捡瓶子会拿去青阳街卖啊。那里除了住了五栋老人家,根本没有年轻人,更别说用手机了,根本不懂手机的呀。”

席江燃黑眸一坠,忽大脑涌上灵光,明白那心脏加速的感觉。

他立刻沉声道:“麻烦你立刻掉头往回走,回民宿!”

“啊……好!”

小电驴加速,男人绷抿着薄白唇瓣,拼命拨打号码给苏晚筝,搁放在耳畔。

接电话,苏晚筝!

骨节森白的手指慢慢握紧成拳,随着等待音愈发拖长,他心脏的焦急也逐渐加剧,唇瓣绷成苍白。

等到最后她也没有接电话,男人心脏几乎沉入低谷,他攥紧手机在他、陆翡、李琼墨与时博的群里拨了个群电话。

几乎没几秒,那三个人就进来了。

因为很稀奇,除非有特别重大的事情商量,席江燃很少用群电话。

最先进来的是闲人陆翡,他嗤着慵懒的声音问:“怎么了啊?”

李琼墨在那头调侃:“怎么着陆翡,听你那语气餍足得,把小老师搞到手了?”

“搞你妈的搞,整天脑子什么废料,管好你那女人就行。”陆翡不高兴骂一声。

李琼墨撇嘴轻笑:“那真对不起,玷污你的小心肝了。”

时博早已习惯他们一句又一句的调侃,也不加入他们,只小心翼翼出声:“席总,出什么事了吗?”

跟随席江燃身边多年,他听出男人在那头气息不稳,始终没开口,必然是发生大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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