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想是什么概念(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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偏偏就是不记得,爸妈离去的那一段。

“对不起,我真的记不起来。”她摇摇头,在贾月身边坐下,懊恼地叹气。

贾月抿唇,“不用道歉,想不起来也不怪你。”

她顿了顿,欲言又止,“总之,知道石远巢又重新调查了这个案子,‘得之’开始全力开始寻找那份文件,同时也不会对你手下留情。这段时间,自己小心一点。”

苏晚筝盯着贾月冷静的侧脸,突然心里冒出一个疑惑:“你怎么那么清楚得之现在的情况?”

贾月勾了勾唇角,故弄玄虚地道:“当然是因为我跟得之的人有所接触。”

“谁?”

苏晚筝迫切想更加了解这个神秘的集团。

迄今为止,她知道的成员只有苏晟,以及江清霾有半只脚踩在里面。

“这个嘛,以后再告诉你。”贾月低头瞧见手机发来一条短信,石远巢发的信号。

“走吧。”贾月站起身,拍了拍裤腿上的灰,“带你去看看你大伯的真面目。”

——

月色当头,几辆锃亮的黑色轿车停在山腰处。

陆漪的坟墓就建在山坡的最顶端。

作为苏家的家主太太,她的墓碑是由上等的汉白玉打造而成。

长方形两端布着华丽的雕花,陆漪的名字工整写在最中央。

此刻,墓碑前已经被挖出一个大洞。

苏晟披着黑色的风衣,唇间叼一根烟站在旁边看着,眼眸深戾。

已经快一小时了,还是挖不出来任何东西,让他突然心思愈发地烦躁。

而在他身侧伫立着一道更高大的身影,是江清霾。

他穿着藏青色的西服,唇里嚼着薄荷糖,视线湛黑深邃,淡然启唇道:“我早便告诉过你,苏丰莫不是这么肤浅的人。”

苏丰莫死前就知道得之,也知道有多少双眼睛觊觎这份财产,怎么会埋在一挖就挖得到的地方。

苏晟冷笑声,无视了他的话,直截了当问他:“那按照江总的意思,我的好弟弟会把东西埋在哪里?”

江清霾露出轻淡的微笑,不紧不慢:“我当然不如苏先生你了解你弟弟。”

苏晟从鼻子里哼出不屑一声,换了个站姿。

如果真可以,他还真想把他弟弟从坟墓里挖出来,问他到底把文件藏在哪里了。

到底藏在哪里,才能屏蔽过所有人的眼睛,只让苏晚筝一人知道?

苏晚筝与贾月很快赶到石远巢的所在地。

三人躲避在其中一辆白色轿车旁,紧盯着上面人的行动。

不敢靠得太近,以苏晟灵敏狡猾的感知,稍微一点风吹草动便会让他怀疑。

苏晚筝在那辆白车前蹲下时,盯着那串车牌号,脸色陷入几分苍白。

那是江清霾的车牌,她比谁都熟悉。

证据凿凿,江总果然与他们是一伙的。

所以,先前苏晟害她的种种,从吊灯事故到时装周下毒,江清霾都知道的吧。

苏晚筝疲淡地一笑,心脏某处一阵揪疼。

演、骗、玩弄她,这世道可真有趣。

她身边到底还有几个能相信的?

她已经没有力气去想原因。

无非和苏晟一样,都是为了股份,不然他也不会出现在这。

石远巢端着相机,怎么都拍不清那些人的脸,有些着急地转头道:“筝筝,你留在这等着,我跟贾月再往上走一走,争取拍到脸和声音,拿到证据。”

苏晚筝完全走了神,木然点了点头。

再抬头时,那两人已经轻车熟路爬上旁边隐秘的小山丘,消失不见。

身边没有人,一种巨大的恐惧与无助忽然蔓延全身。

苏晚筝抱着自己蹲下来,在没有人陪伴时,情绪总会莫名其妙如洪水般倾泻。

便在这时,突然手机来了通电话,是席江燃打来的。

她默默擦掉眼泪,压去眼眶的红色,调整好声音再接:“喂?”

“人在哪?”他嗓音低淡而沉冷,隐藏着愠怒。

“我在……外面。”苏晚筝降低声音说。

席江燃继续问:“你知不知道现在几点了?”

她听出他生气了,没开半点玩笑,一知道她的地址就会随时杀过来的那种生气。

苏晚筝看了下手机屏幕,原来已经快凌晨12点了。

他们的结婚纪念日,就快过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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