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真的很有手段(1 / 2)
“石远巢现在人在哪?”
时博低头查看聊天记录:“他已经回榕城了,要让秦先生继续跟着吗?”
席江燃动作利落地披上外套:“让秦虚约时间请他吃顿饭,就说我有话要问问他。”
“好。”
时博跟在后关了办公室的灯,“席总,宋琉星那边已经联系好了,她明天早晨就来接小泉,在电话里开心得不得了,还问您明天有没有空。”
他说着,打量了眼席总的脸色:“宋小姐肯定想着你们三人一起出去玩呢。”
“明天。”男人顿了下,低头看了眼手机屏幕,“明天当然不行。”
时博笑了:“是啊,我回绝她了,说席总您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办呢。”
他向来清冷的面容也难得温和,唇畔勾起淡笑:“回家吧。”
车子驶到家已将近12点,家里灯都熄了,沙发上摆着小泉明天和妈妈出去玩的小包。
他脱了外套洗完澡后,轻手轻脚回了卧室,一上床,苏晚筝便迷迷糊糊地醒了。
她嗅到一股朦胧湿热的水汽,困惑睁开眼,席江燃掀被子的动作顿住:“把你吵醒了?”
苏晚筝哑声“嗯”了下,闭着眼睛问他:“今天怎么开会那么晚啊?”
“把明天的工作都做完了,留时间陪你出去玩。”
“明天?明天是什么日子吗?”苏晚筝迷糊地睁着眼问。
她最近满心都是那些糟糕事,过得明天星期几都迷糊。
男人幽幽凝着她,眼底神色加深:“你忘了?”
听他尾音扬高,带着股不悦的气息,苏晚筝睁开无辜的眼睛:“嗯?我应该记得吗?”
席江燃气息重了几分,再次提醒她:“20号,你说你该不该记得?”
苏晚筝恍然大悟,猛地拍了下被单:“结婚纪念日。”
12月20号,刻在戒指内环的日期。
在他脸颊变得更阴沉前,苏晚筝趁势环住男人的脖子,嬉笑着说:“对不起嘛,今年总想着给你过的生日了,就把纪念日给忘了。”
他从鼻子里哼出一声:“听你的意思,今年生日我有惊喜期待了?”
苏晚筝想起给他准备的那条没织完的围巾,最近是忙得一点也没时间织了。
她缩进被子里,略感心虚地说:“有个礼物准备一半了,就是最近忙,可能在你生日那天完成不了。”
他浓眉轻挑了挑,脑袋枕着手肘,若有所思地望着她:“你手工做的?”
“嗯,你肯定猜不到。”
席江燃瞧她乖乖闭眼睡觉,不觉唇瓣轻扬。
他哪会猜不到?
宋琉星流产那天她从枕头下拿出了把剪刀,再加上她书架上总放着本编织指南,大概能猜到,不是围巾就是手套。
虽然知晓这女人手笨又粗心大意,但只要是她亲手做的,他都满怀期待。
——
次日早晨,宋琉星很早便迫不及地来敲门。
她今天脸画了精致的妆,做了头发,穿着新买的呢子大衣,手拎着零食来见儿子。
吴妈请她进门,宋琉星站在那左顾右盼,正遇上席江燃起床从楼上下来。
她拨弄了下头发,喊了他一声:“阿燃!”
席江燃对视着女人明媚的双眼,在他印象里,宋琉星似乎已经很久没这样笑过了。
“带了那么多吃的?”他走过她面前扫一眼,淡声问。
宋琉星低眉浅笑:“对啊,好久没见小泉了,买点他爱吃的东西补偿他。”
席江燃抿唇,容颜难见的温和:“把门关上,进来一起吃早饭吧,孩子还在里屋睡着。”
宋琉星应了声,拘谨地摆摆手:“我跟小泉就不吃了,等下带他去以前家旁边的馄饨摊吃。”
她在玄关换鞋,看见孩子的鞋摆在那,低头捡起来:“这鞋穿得灰扑扑的,我拿回去给他刷一下吧。”
“前几天带他去商场买了新鞋子。”席江燃指了下旁边的小雪地靴。
宋琉星皱眉连连摇头:“雪地靴不行的,小泉的脚容易臭,穿靴子总捂着会细菌滋生。”
“有这么严重?”
宋琉星认真地点头:“嗯,今天我带他去商场新买几双吧。”
席江燃只是觉得那鞋子好看,穿孩子身上洋气便买了。
原来为人父母还真挺有讲究,不是简单生下来,买好吃好穿供着就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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