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有人要害她(2 / 2)
会是那个凶手吗?用纸条引诱她独身前往,再趁机害她,也不无可能。
苏晚筝不敢往下想,她只知道,现在要赶紧离开这里,回家!
对,回家!
她手脚发抖,开始收拾东西,笔记本、钢笔、充电器。
头顶“滋滋”两声,眼前骤然一片漆黑。
“啊!”
苏晚筝尖叫一声,一下从椅子上跌了下去。
她害怕地抱紧脑袋,视线被剥夺的恐惧里,大脑像上了发条般飞速旋转。
是停电了,还是有人蓄意切断电源?
从前看过的恐怖片情节在脑海飞逝而过。
怎么办?她会被杀掉吗?
黑暗之中,心跳前所未有的快。
明明是寒霜腊月,她却满头大汗,双脚麻木,整个人动弹不得。
恐惧致使她拿出手机,用仅存的意识,拨给她此时此刻最想见到的人。
席江燃才处理完林如雪的事,从医院出来便接到她的电话。
“喂?”
女人颤抖恐惧的声音从另一端响起:“席江燃,你在哪?”
他方才还慵淡的眸光,瞬间没入深渊,抬起手掌,示意身后推轮椅的时博停下。
“我在医院门口,出什么事了?不要急,慢慢说。”他缓着声音,不知是在安慰她还是在平稳自己的情绪。
时博屏息在一旁不敢说话,席总看似平静的脸庞实则暗波汹涌,手掌已紧紧攥住了轮椅把手。
苏晚筝捏着呼吸,声音怕到发抖,却仍攥着意识,慌乱组织着语言:“我在公司……停电了!刚才有个陌生男人在我门口敲门,我开门的时候他立刻逃跑了,会不会……”
男人墨眉紧蹙,慢慢抬起下颌,抬手示意时博把他往停车处推:“你现在在桌子旁边吗?躲在下面,尽量找到能防身的东西。”
“好……我现在躲在桌子下面了,手里拿着钢笔可以吗?到时候真有人进来了我就刺他。”
“可以。现在听我的话,放轻呼吸,安静听外面的动静。”
时博不敢怠慢地推着男人快速上车,短短半分钟时间,便飞驰出了医院门口。
“别怕,我马上到。”
他低沉的声音像一剂镇定剂,慢慢抚平她的不安。
她声音有点沙哑,却平静了下来,乖乖点头:“我……在办公室等着你。”
“好。”
他说完要把手机放下,便听她声音急切柔柔地唤他:“你别挂电话。”
喊得他心脏有点酥。
她是真的怕了,从来对他竖着利刺,连他在床上折磨都誓不屈服的女人,竟被停电吓成这样。
席江燃脑海里能想象到,她蹲在桌子下的模样,一定是抱着膝盖,泪眼汪汪地盼着他。
一时间,男人心里有几分愉悦。具体是为什么,他也不明白。
或许是见到她从未有过的一面,激起他的保护欲。
又或许是因为她出事时,第一个想到依赖他。
时博见后座忽然没了动静:“席总,太太没事吧?我在加速了。”
他语气温然,低声道:“在她公司,停电被吓到了,没事。”
时博脑袋往后蹭了蹭,放大声音说:“好,那个,太太你放心,我跟席总在赶来救你的路上。”
听着电话那人多,她心情也没那么紧张了,逐渐放松下来。
她始终保持着高度紧张,可对面的声音突然被切断。
再一看是手机没电了,全公司上下都没电,她又没带充电宝,只能抱着膝盖坐在那等待。
“喂?”席江燃盯着显示“对方已挂断”的手机,拧着眉心,试图重新拨回去,却都显示电话已关机。
“马上到了,席总。”时博转个弯将车子加速行驶,“太太那没事吧?”
他很淡地抿了下唇,像在掩盖担忧,“可能手机没电了。”
时博闻言立刻加速,两三分钟后,便停在凌睿大厦楼下。
将近90层的大厦,30层往上都停电了,高耸的建筑径直隐没在黑夜之中,压迫十足。
突然地,苏晚筝听见门口响起了缓慢沉重的脚步声。
席江燃来了?
她心里一喜,立刻站起身来,可那人脚步挪至门口时,她忽然想起件事。
席江燃的腿还没好全,他应该是坐着轮椅来。
她脸颊骤然煞白,就像刚被埋没在漆黑里时一样,恐惧而绝望。
那外面的男人……是谁?
办公室门被缓缓推开,脚步逐渐走近,伴随着一丝光亮。
苏晚筝颤抖着看过去,右手还拿着手机的手电筒,她视线所及是双黑色的皮鞋。
身体已经害怕到无法颤抖,她不断往后退,钢笔被她攥得汗水涔涔:“你到底是谁?你有什么企图?”
她在混乱的大脑里演示了很多遍,掐准时机,就把钢笔刺过去。
若幸运刺中了要害,她也许还能逃生。
可手电筒慢慢靠近,她看清来人的脸时,双腿一软,一下跪坐在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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