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总是只大肥羊(2 / 2)
男人抿着唇不语,手指淡淡捏着烟,眸内渐渐失了些光彩。
医院走廊窄,经过的路人有停下,目光怪异看着他们。
“我没说不同意,这事我们回家再谈,可以么?”
男人微淡蹙着眉,一根抽尽,还想摸出下一根继续。
但手放入口袋,停了下,不给她再开口的机会,低声说:“敷腿伤的药家里没有了,我下去拿药。”
话题就这样莫名其妙的无疾而终了。
苏晚筝盯着男人转着轮椅离开的背影,深深吸口气。
胸腔闷疼得难受,昨晚宿醉的后遗症涌了上来,一阵一阵的心悸,她手掌抚着胸口,靠墙壁站了会才平定。
便在这时,包里的手机响起,来电是江清霾。
自从那天中午和他一起吃午饭,两人不欢而散后,他们就一直没好好说话。
“喂。”苏晚筝走进楼道间,缓步往楼下走,声音缥缈在空荡的走廊里。
对面清冷的声音直面而来:“请假一上午,理由呢?”
她语气清清淡淡,“我跟人事部的小季说过了,身体原因。”
江清霾却对她的每个语气了如指掌,知道她在撒谎:“公司明文规定没忘记吧,请病假需要有医生签名的诊断单。”
“……”
苏晚筝噎了下,压低声固执地说,“我下午就过来,晚上加班,把上午的班补上。”
“你加班,整个部门都得陪着你加班。他们上午没无缘旷工,为什么要为你遭罪?”
有些人说起话并没什么起伏,但就让人心里堵着棉花那样难受、想哭。
江总就是这样的人,sherry比谁都了解,传言曾有一整个部门的员工都被他训哭了。
尤其他在训苏小姐时,格外认真,sherry突然特别佩服苏小姐的心理素质。
其实,短短一整个上午经历了那么多,苏晚筝的心态也几近崩溃,她也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做,该怎么说才能让他满意。
或许现在大脑浆糊一样混乱的她,说什么做什么,连呼吸都是错的。
听她那端的呼吸沉重,男人的语气并未放柔,“我从前教过你很多遍,私人情绪不要带到工作中来。对我有怨言可以,不要影响到工作,如果连这一点心理素质都保持不了——”
“凌睿也不再需要你这样的员工。”
他话说得很重,苏晚筝眼眶一下就红了,鼻尖刺开一片疼痛,密密麻麻地扎在她心里。
一滴两滴,顺着眼角慢慢滑在手背上,是滚烫的。
sherry在旁边听得心惊胆战,不至于吧……
江总应该也知道,苏部长是热爱工作的人,她一年到头也请不了几天的假,真请假肯定是有事抽不开身,也没必要说这么重吧。
“听见了吗?”
苏晚筝默然擦掉眼泪,仿佛那转瞬即逝的脆弱只是她一时没忍住,现在已经恢复如初。
她淡淡着声音,“是我的问题,江总,以后不会再犯了。”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