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我这个老男人在一起厌烦了(2 / 2)
苏晚筝迷惑地看他,他今天怎么对自己这么感兴趣?
“就……乖乖学习啊,老师都很喜欢我的。”她说着说着自己都心虚了。
席江燃只是点头,声线温柔:“嗯,还有呢?”
“还有……什么?”
苏晚筝不解地看他,是夕阳照映的错觉吗,男人凝视着她的眼神怎么那么温暖。
他还没回答,身侧忽然传来道年迈的声音:“呀,这是不是苏家那小女儿啊?”
两人的对话被打断,苏晚筝瞧过去,是一位花白头发的老太太。
她身形微显佝偻,戴着对红框眼镜,面色红润,笑时露出几颗稀疏的牙。
好眼熟的人……
苏晚筝正辨认她是谁,那老人直盯着她笑:“你不认识了我啊,小光头。”
一听到那昵称,苏晚筝眼睛登时睁大,一拍脑袋:“啊,徐老师!”
徐老师是她小学数学老师,可苏晚筝印象里的她,还是满头乌黑的长发,脊背挺拔,讲起课来雷厉风行。
时光过得真快啊,现在她长大了,徐老师老了,唯一没变的还是那道凌厉又精明的视线。
徐老师背着手,上下打量她:“小光头都变成漂亮的大姑娘咯,真是女大十八变。现在在做什么呢?”
“在上班。”她偷偷想把手撤走,席江燃却没给她机会。
“女孩子上班好啊,稳定。”
徐老师点点头,注意到她身侧高大英俊的男人,推了推眼镜,“哟,这位帅哥是?”
苏晚筝刚要开口,男人清了清嗓子,态度认真地道:“您好,敝姓席,筝筝的丈夫。”
徐老师眼睛一亮:“哎呀,小光头都结婚啦,还找了个这么帅的老公?”
苏晚筝看了男人一眼,没想到他倒一点不避讳地承认。
徐老师像发现新大陆似的,口若悬河:“谁想得到,当初站在椅子上,当全班面说你这辈子不会嫁人的小光头,竟然是我们班上最早结婚的,你说戏不戏剧?”
苏晚筝苦笑,心里默默哀求老师别说了,也别再喊她这个羞耻的名字了。
“是吗?”席江燃淡淡提唇,听到让他感兴趣的话题,捏捏女人的手掌,“难怪总对我那么凶。”
徐老师上下打量席江燃,颇为满意:“真好真好,小席一看就是成功人士,又英俊又高大,难怪能镇得住我们小光头。”
从刚才开始,席江燃就想问了:“小光头是谁?”
苏晚筝心里“咯噔”一下。
她拉住男人的胳膊:“好啦好啦,时间不早了,老公你不是还有事吗?徐老师我们得先失陪了……”
他却像大山一样岿然不动,徐老师噗嗤一声笑:“还不好意思呢。她没告诉你啊,她小学的时候在我课上,用剃须刀把头发全剃光了。”
苏晚筝捂着脸,悔恨不已,公开处刑的感觉原来这么羞耻。
席江燃露出意外的表情,像发现新大陆似的,看向耳朵发红的女人,“你还剃过光头?”
徐老师继续聊八卦:“我后来才知道,这丫头那时喜欢班上一个男生,鼓起勇气告白了,你猜那男生说啥?”
“他说‘你把头发剃光了我都不会喜欢你’。结果,小光头这好强脾气,第二天上课把头发全剃了,。”
苏晚筝咬唇闭眼,她承认,这是她一辈子最黑的黑历史了。
她本打算一辈子烂在肚子里,只要不去见以前的同学,席江燃就永远不知道,可谁想到……
男人听完,悠悠地点着头:“原来是这样。”
他眼眸落向旁边别过脸,没脸见人的女人。
徐老师还没说过瘾:“对了,还有啊,小光头以前……”
苏晚筝眼看老师刹不住车,连忙抓住男人就溜,跑得比兔子还快:“好了!徐老师,我们真的赶时间了,下次再来看您!”
她拉着男人一路跑了好久,才气喘吁吁地停下来。
彼时天色暗了不少,他们不知怎的跑到一座小池子旁边,周遭的人很少。
苏晚筝扶着柳树干气喘吁吁,差点老底都给掀没了。
男人站在她身边,不急不喘,视线幽深:“不是说乖乖读书么?还早恋?”
“哪来的恋,还没开始就幻灭了。”
他摸摸她柔软的长发,“那男生真有那么好,你喜欢他喜欢到愿意剃头?”
小小年纪,就这么用情,他忽然有种不平衡感。
苏晚筝转过身去,闷闷地说:“有什么好,现在想想也就那样。”
“长得帅,成绩好,总有一个理由吧。”
“席江燃,你无不无聊,能不说这事了吗?”苏晚筝半捂着脸,天暗下大半,她脸上红晕依旧可见。
“不能。”他往前一步,皮鞋尖顶在她脚尖,将她逼退到一棵树下。
苏晚筝后背贴在树干上,几片叶子落在头顶。
她愣了下,他幽幽的视线里,在一片漆黑里挺吓人的。
男人轮廓清晰的脸,眼神低沉,唇瓣抿着气息。
苏晚筝盯着他,然后眨眨眼睛:“你该不会吃醋了吧?”
她刚说完就笑了出来,一点没在意男人愈来愈阴沉的脸:“有什么好笑?”
苏晚筝满脸嫌弃:“你个大男人,怎么连一个小毛孩的醋都要吃啊。”
平时在公司雷厉风行,成天凶着张脸,怎么在她面前就幼稚得跟个孩子似的。
他没说话,俯身,强势的气息凑近,手臂将她困在自己胸膛和树木之间。
气息狭窄,彼此的呼吸像加热的巧克力丝,绵绵缠缠。
她脸颊雪白,眼睛潮湿看着别处。
有缕发丝掉在唇边了,乌黑的发与雪白的皮肤完美交融。
男人眯着眼俯身想拿掉,但莫名地,伸手拨头发的动作,变成了低头接吻。
他把她抵在树干上吻了好久。
苏晚筝怎么没想到他会这么大胆,这虽然是无人区,但也不知道有没有摄像头,被人看见……成何体统?
但她没抵抗的意识,身体绵软地被他抱着。不知过了多久,直到彼此气喘吁吁地睁开眼。
模模糊糊地,苏晚筝感觉嘴唇被他咬了个印子。
“你疯了。”她皱眉看向男人,声音娇娇的:“你不要脸,我还要呢……”
看着她小唇上的痕迹,男人心里某种奇怪的情绪得到满足,勾唇牵起她的手,带她离开。
天色暗下,苏晚筝的脸依旧滚烫,连带着手也变热。
另一侧,家长会如期进行。
时苒踩着点进班时,大多数家长都到了。
她匆匆将头发别到耳后,跟各位家长鞠躬打了招呼,微笑一一望过去。
嗯,全都到场了,都是些熟面孔。
只是……
她目光慢慢定格在格外显眼的一男一女上。
女人容貌精致艳丽,毫不避讳地坐在男人大腿上,双手还勾着他的脖子,在窃窃私语什么。
那男人相貌精致,皮肤比女人还白,黑发下一颗漆黑的钻石耳钉尤为显眼。
他眯着狭长的桃花眼,一脸嫌弃地把女人往下推。
“讨厌,陆少你乱摸我。”女人像软骨头似的黏他怀里。
如此不注意形象,其他家长都忍不住抛去不悦的目光。
时苒皱了下眉,暗暗捏紧了拳。
陆小北的父母打电话说,他们今天外地出差没空,让舅舅来参加家长会。
小北那么乖一孩子,竟然有……这样风流的舅舅。
她耳朵微红,轻咳了声,对话筒说:“陆小北家长,我们教室后排有两个椅子,你们不用坐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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