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2 / 2)
他们左右对视,看着毫不示弱地和老长老对视的上官商伊,他们也有些为难。
这投哪一边,都要得罪其中一人。
不过两权相害取其轻,老长老一看就是和上官天君穿一条裤子了,这个时候反对他,完全是自己给自己找事。
可正当他们做出决定之时,本不该出声的上官天君出声了:
“既然商伊长老有异议,那么就依她的吧。我相信诸位长老的能力,会做出最好的选择,是吧?”
他温和的笑容看向每一位长老。
明明在笑,可是大家却读不到几分暖意。
这是一种自信,也是狂妄。
老长老幽怨地看了一眼上官天君,都快尘埃落定了,还另起波澜,不过谁让他做不了主呢。
于是他把这份不满的情绪看向上官商伊:
“商伊长老,这下你可满意了?其他长老呢,可同意天君的意见?”
这下子也没人来挑差错了。
上官天君都主动放弃优势,他们如果再挑刺,就实在有些说不过去了。
至于坐在下首位置的八大金刚,这八位长老倒是从始至终一个字都没说过。
老长老捋了捋胡子,正声道:
“既然如此,那就开始投票吧。”
“老夫先来个抛砖引玉,上官天君自幼神慧,长大后也不负众望,为上官家的事业发展做出了不可估量的贡献。
尤其是江湖小驿的建立,更是让上官家在江湖上如鱼得水,进一步完善了上官家的商业版图。
有此贡献,上官天君当属第一,老夫这一分给他。”
“……我选上官天一。”
一个五十多岁的中年男子接声道。
他正是上官天一的岳父大人,早已和上官天一牵扯在一起,不投的话反而伤了自己女婿的心。
他可是知道自己这位女婿的厉害,要不是有上官天君专美于前,又有上官天宝后来居上,他绝对是继承家主的最好人选。
只可惜时也命也。
不过关于此事,上官天一早已看开,还提醒过他不要强争。
所以他这一分也只是不想自己女婿输的太难看罢了。
“上官天宝!”
上官商伊自然毫不犹豫地支持自己的侄儿。
“老夫认为天君较为合适家主之位。”
“我也是这么想的。”
“我弃权!”
“……”
剩下的五位长老,一位弃权,一个选了上官天宝,三个选了上官天君。
也就是说上官天君得了四分,上官天宝两分,上官天一一分,只有上官天秀是零分,堪称历史最低。
要知道以往家主打分,出于安慰的目的,即便不是他看好的继承人,也会给予最低的一分。
这个零分,足以让他记入家族史中。
不过上官天秀的表情却没什么变化,还是松松垮垮坐着,手上还捏着身后美妇人的一只芊芊细手,把玩观赏,似乎事不关己的样子。
老长老虽然早有预料,但看到上官天君以绝对的优势压倒其他三人,精神也是多了几分振奋。
“上官天君得四分,为最高分,按照族规,他便是上官家的新任家主!
诸位可有意见?”
“我有意见!”
上官天宝站了起来,大声道。
老长老面若寒霜,训斥道:
“上官天宝,你敢在族堂上放肆?!”
上官天宝冷笑道:“不是行盛长老问谁有意见的吗?我有意见难道就是放肆了?”
老长老名为上官行盛,乃是行字辈族人。
上官行盛语气一滞,倒是没想到这茬,他刚才有些兴奋了,谁有意见不过是习惯性用语。
谁能想到还有人敢在这时候搭茬,不是找惦记吗?
但胜负已定,谅他也闹不成什么名堂来。
只听得他冷声道:“那好,你倒是说说你有什么意见?”
上官天君也是好整以暇,眉宇间说不出的从容道:
“早知道四弟你没有这么容易放弃,我想看看,三天时间,你拿到了什么足以击倒我的东西?”
上官天宝摇摇头道:“你手尾都做得很干净,我的确是什么都没查到。”
上官行盛一听没有证据,语气又提了上来。
“上官天宝,这里是族堂,是上官家最神圣的地方,你要是只凭一己意气闹事的话,可视作扰乱族堂,族规可饶不了你!”
上官天宝坦然笑道:
“我既然敢站出来,便做好了丢掉一切,包括性命的准备。”
“大丈夫,有所为,有所不为,要是搞不清真相,我宁愿死!”
“上官天君,刚才行盛长老说得很好,这里是上官家的族堂,是上官家最神圣的地方,你可敢对着列祖列宗说一句真话。
爹到底是不是你害死的?”
哗啦!!!
随着上官天宝的话音落地,整个族堂都是一片哗然,连一直仿佛置身事外的八大金刚都坐正了身子,目光如电,体内真气全都暗自提息。
“放肆!实在是太放肆了!”
上官行盛顿时暴怒道:
“上官天宝,你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老家主是因病而亡,这是家族中已经确定的事实。
你还想诬蔑天君不成?!
老夫知道了,你一定是气不过自己没有争过天君,所以才造谣诬蔑他,好毒的心啊!
来人,把这个造谣污蔑,陷害未来家主的叛逆拿下!”
“闭嘴!”
上官天宝双眼通红,对着老长老大吼一声,而后死死盯着上官天君道:
“在列祖列宗面前,说!”
老长老正要还击,就被周围站起来的两位长老拉住,又小声说了什么,这才把他按住。
众人的目光在上官天君和上官天宝之间不断流转,等待着那一个可能引爆全场的答案。
而上官天君面上不慌不忙,淡定无比,面对上官天宝的喝问,他只是皱了皱眉,似乎有些不高兴了。
“四弟,你魔怔了。”
“既然你想要答案,那我就给你一个。”
只见他在上官天宝通红的目光下,轻轻吐出两字:
“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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