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到上官家(1 / 2)
天上骄阳似火。
地上青涩的稻田随风飘舞,泛起阵阵绿色的波涛,远远看去,还能看见几个农家在田间劳作。
他们戴着草帽,扛着锄头,挑着粪桶打阡陌交错的田埂上走过,说说笑笑,不急不缓,充满了自然闲适的味道。
在稻田中央,插着同样戴着草帽的稻草人,伸出笔直的手臂,护卫着稻田,一日复一日。
还有一条笔直的大道从稻田中央穿插而过,通向远处。
这一日。
这里来了一队风尘仆仆的人马。
“我真是没想到堂堂第一财神世家的上官家族竟然会生活在这么一个地方?
乡间闲趣,呵呵,真有点幻想破灭的感觉。”
说话的是一个少白头的白衣公子,骑在一匹体型高大,浑身披满银色鳞甲的怪马上。
白衣公子气质有些憔悴,似乎是因为连日的奔波所劳累。
他自然就是帮上官天宝来撑场子的江平。
他们已经赶了六天的路程。
便是可以日行千里的异种银鳞马,也足足跑了六日,才从上京城中赶到了这儿。
一个不在三国管辖地带的世外桃源——一座海岛上。
按照江平那不多的方向感来说,这里应该是赵国东南沿海边境,具体是哪儿,就不知道了。
反正一路上他就是跟着上官天宝到了一个私人港口,然后由上官家专门培训的海上向导,载着人和马,在海上绕了一天一夜的海路,坐船到了这儿。
普通人想要找到这儿来,如果没有详细的海图在,十有八九会彻底迷失在无边无际的大海之上。
不过考虑到上官家嫡系不准习武的规定,还有上官家世代积累的庞大财富,无不引人觊觎。
他们整个家族驻扎在海外,似乎也是在情理之中的事情。
毕竟无论上官家在三国中的任何一个国家,那么立场就不可避免地产生偏向。
而上官家之所以能屹立这么多年,便是他们一直恪守的中立立场,无论是谁过来,都是一笔生意,买卖不成情意在。
一旦他们的原则改变,那就是一场彻彻底底的灭顶之灾。
上官天宝请来了江平,心情不错,闻言笑道:
“那大哥以为上官家该是个什么样子?”
“金殿高墙,黄金铺地,珍珠点缀,亦或者养着各种珍奇异兽,清雅高洁,好似人间仙境?”
“其实上官家也是人,不怕大哥笑话,在这座岛上的土著眼中,我们上官家就是百多年前从陆地套过来的土财主。
什么天下财神,通天钱庄,金钱帮,他们统统不知。”
“大哥也知道我们上官家的祖训便是嫡系不可习武。
老祖宗立下这条规矩便是让我们时刻谨记自己普通人的身份,切莫因为手中的财富变得自高自大,产生不切实际的欲望。
在我十四岁以前,我除了要跟着家族里的先生学文识义,每个月还要跟着我的父亲到田间劳作三日。”
“这也是你们家的规矩?”
江平问道。
上官天宝点点头:“是啊,不过这不是祖训,而是我爷爷那一辈开始的。
按照我爹跟我说的理由,便是即便我们上官家的子弟不做生意,起码还得学会种地养活自己。
现如今,我还有自己承包的三分田呢,上面每一粒的稻种都是我亲自种下。
对了,田间收成如何,也是我们这几个继承人的考核项目之一,不过就是不怎么重要是了。
否则我就更有把握了,论种田,我可是一把好手。”
上官天宝面上颇有自信。
他似是想到什么,嘴角露出一丝微笑,但很快摇摇头道:
“不过现在最要紧的还是赶回去,我离开了这么久,也不知家中形势如何了?”
江平扯了扯嘴角,有种掉了坑里的感觉:“你这些日子把所有联系手段都断了,就不怕自己被暗箱操作,直接除名。
还是真就把所有希望都放到我身上了?”
上官天宝露出不好意思的笑:“大哥也知道高手过招,招招风险,我突然不告而别来找大哥你,怎么敢随便透露行踪。
若是我敢提前和家族势力联系,第二天路上就出现一个看我不顺眼的过路高手,我也是丝毫不奇怪的。
所以就,嘿嘿。”
江平翻了个白眼:“你就这么有把握我能帮你力挽狂澜,推你上去?”
“我怎么突然有种不祥的预感?”
上官天宝再次油滑地一笑,颇为无耻道:
“弟弟这不是相信大哥嘛。有大哥出马,帮弟弟拿个上官家的继承人位置而已,还不是手到擒来。”
江平嘴角不由一勾,矜持道:
“你这么有眼光,上官家继承人的位置,你不坐真是可惜了。”
“哈哈,大哥眼光也不差,看中了小弟。”
“彼此彼此。”
“大哥才厉害……”
两人商业互吹的这一会儿,远远的就看到了一队人骑马而来,是穿着统一护卫制服的武者高手。
“四少,你终于回来了!”
领头的护卫统领翻身下马,胳膊上还绑着白布条,在上官天宝面前单膝跪下,表情颇为激动。
“属下接到你回来的消息,还有些不敢相信。”
“四少,出大事了啊!”
上官天宝不满地嘟囔道:“本少不就是出去溜达一会儿,再说我不是给你们留了消息,还有王老跟着我,能出什么事?
还有你手上是怎么回事?
家中又是哪位宿老离去了吗?”
王老是跟在上官天宝身边的护卫,一位老牌大宗师,实力不错,大概和老邱半斤八两的样子。
至于之前和老邱脾气颇为相投的护卫成泰,则因为久久不曾突破大宗师的境界,已经被淘汰。
当然,以他的资历还有上官天宝的关系,就算离开上官天宝,待遇也肯定不会差,无论是外放出去成为一方首领,还是召回总部,反正算是提前进入了养老生活。
至于统领胳膊上的白条,上官天宝倒是见惯不惯了。
毕竟上官家嫡系不习武学,身体顶多比普通人好一点上,生老病死很是正常。
不过能让护卫统领绑上白布条,看来死的人位置不低,只希望别是那几个支持他的家中宿老就好。
听到上官天宝的问题,护卫统领露出悲痛之色。
“四少,是老爷,是老爷出事了啊!”
“我爹?他怎么了?!”
上官天宝心头一紧,只觉眼前突然开始发黑。
护卫统领痛苦道:
“老爷,老爷去了!”
“什么?!”
上官天宝只觉天旋地转,连日来积累的奔波劳累突然在这个消息的刺激下全都爆发出来,他唰的一下就从马上栽了下去。
“四少!”
“四少!”
周围人都惊叫起来。
江平一把抓住上官天宝,把他提溜上马,没有去看护卫统领,而是对旁边一个脸色复杂的灰衣老者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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